這不單單隻是在剪紙人,更是在修行。
當我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符紙的時候,我對於我爺爺這三千大道紙人法的修行,就已經開始了。
這修行,必須靜下心來,三千個紙人,不能有任何停下的跡象,不能有任何的猶豫,必須完完全全的沉浸其中,方可成,這三千大道紙人!
但是!
萬事開頭難!
紙人看起來簡簡單單,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花樣。
但在我剪這第一個紙人的時候,就失敗了,一不小心,剪刀過快,把那紙人的手,給剪掉了!
沒辦法,隻好扔丟,再念心法,重新開始!
當然,我知道,我爺爺這三千大道紙人法,是沒那麼簡單的,那可不單單隻是剪一些紙人,就能夠搞定的事情。
剪紙一次次的失敗,其實都是一次次的修行。
這修行到底能不能成功。
至少我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即便我的旁邊,已經丟了一大堆的紙人,但是,我依舊沒有停下來,雖然每一次都很接近,但也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偏差,使得紙人不成。
我覺得,這事兒就好像,女媧造人一樣困難。
就好像,我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一樣。
也不知道嘗試了多久,我旁邊剪出來的紙人,就已經把山洞都快要堆滿了,可第一個紙人,依舊還沒有能夠剪出來。
小黑也從那混沌古鏡裡,走了出來。
他索性就在我那些紙人堆上,打了個狗窩,坐了下來。
他道。
“九爺,要不,您先休息一下,你爺爺這一道,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他剪出來的紙人,能夠幻化成,像古聖那樣的強者,像楊家村你爺爺一樣的弱者,本就是千變萬化的,本尊倒是覺得,您剪的這些,不應該按照你爺爺的的樣子去剪,畢竟,您煉了,那就是您自己的三千大道紙人法,若還按照你爺爺的樣子去剪,肯定是無法成功的,九爺,您說對不對?”
小黑的這一番分析,還真讓我的心中稍稍一動。
好像就是這個道理。
我剛才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按照我爺爺那本三千大道紙人法裡的內容,去剪紙的。
說的更加直白一些,我剛才的行為,不是在練習三千大道紙人法,而是在單純的模仿三千大道紙人法,一味的模仿,怎麼可能得其精髓?
能夠得其皮毛就不錯了!
關鍵我爺爺這功法,更不是那種簡單的功法,這是一種三界之中強悍無比,甚至可以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法!
怎麼可能靠模仿,就成就其精髓呢?
我應該做的,就是拋棄我爺爺所留下的那些,三千大道紙人的形態,用自己的感悟,去剪出我心中,我自己的三千大道紙人!
對,肯定是這樣的!
我看向小黑,道。
“小黑,你說的不錯!”
“我剛才修我爺爺的三千大道紙人法,實在是著相了!”
小黑點醒了我,我也從那個誤區之中走了出來,他此刻看著我,尾巴翹得老高了。
甚至,他問我。
“九爺,怎麼樣,這次可是本尊點醒了你,你可是欠了本尊一個大大的人情。要好好記住了,本尊這個大大的人情,可是要還的!”
我點頭。
“放心,這大人情,我肯定還!”
說完,我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去剪紙。
一味的模仿,無法得其精髓,但是,剛才無數次的訓練之中,我對於剪紙的手法,也有了許多的了解,下剪刀的時候,仿佛這手上如有神助。
剪刀行走的速度很快,紙張在自己的手上,很快就成了紙人!
基本上就是一剪刀下去,紙人基本成型,後邊幾剪刀稍稍鏽蝕,一個紙人的鼻子眼什麼都,都活靈活現的出來了。
這紙人拿在手中,我便感覺,其中澎湃著一種強勢的力量。
很顯然,這就是成功了。
這是三千大道紙人之中的第一個紙人,我將其輕輕地放在了旁邊的地麵上,雖然還沒有使用朱砂筆畫符文和點睛,但那紙人竟如同有了生機一般,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
新神殿之中,一位合道強者,本來正在修行,此刻忽然站了起來!
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那麼一些異樣,但是他自己又無法說出,這種異樣到底是什麼。
畢竟。
他合道的時候,他所占據的那一條大道,本就有些殘缺了,此刻也無法感受到,到底是不是自己所合的那一道大道,被抽走了什麼。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又搖了搖頭,道。
“怎麼可能呢?”
“這可是大道!”
那位合道強者,又重新打坐了下來,繼續修行。
可坐下來之後,總感覺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就好像是被抽走了一些東西,但仔細感覺,卻又無法找到,缺少的到底是什麼。
無法再繼續靜修下去,他隻得從自己的神殿神宮之中,走了出去。
可是,才從神宮出去,找到自己的好友,準備與他下棋,靜一靜心,以免剛才的那種莫名其妙的缺失感,會影響自己的道心,可沒想到,剛剛走到那位朋友的門口,那位朋友正好推開了大門,走了出來,二人四目相對,好像同時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