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的街頭,薛楚楚推著電瓶車,她的發梢沾了些晚霞。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原本泛著清透氣質的麵容,露出些許驚訝:“你們放學了?”
薛元桐坐在電瓶車上:“對呀,薑寧帶著我和寶寶出來兜風!”
說著,她抱出蠢萌的熊貓寶寶。
“楚楚,你在鍛煉身體嗎?”她瞅著笨重的電瓶車,記得她在來禹州讀初中前,這輛車就已經存在了。
薛楚楚扶著電瓶車,額前的碎發微微沾濕,可是眼底的光依然亮亮的:“突然沒電了它。”
薛元桐笑嘻嘻的:“楚楚,你也有忘記充電的時候呀?”
薛楚楚:“前天才充了電。”
薛元桐思索兩秒,指揮:“薑寧,你去給它檢查一下身體。”
薑寧沉默了片刻,說:“嗯。”
他從電瓶車下來,打開腳撐子,車身一歪,座位上的桐桐也隨之一歪,還好她技巧非凡,雙腿穩穩的夾緊了,隻是身子微微歪了些。
於是在歪著小腦袋的桐桐的目睹下,薑寧開始為薛楚楚進行檢查。
薑寧當著桐桐的麵前,騎上薛楚楚的電瓶車,他是知道原因的,電瓶車確實沒電了。
薑寧催動雷法訣,電流自他腳下傳入電機,他擰動握把,車子突然竄出。
薛楚楚眼中驚訝,明明她怎麼試也不行的。
薑寧開出幾米,薛楚楚隨之跟了上去。
桐桐還在車上,她沒辦法,隻能跳下追上去。
“不是好好的嗎?”桐桐哼道。
薑寧將電瓶車還給楚楚,結果輪到楚楚時,電瓶車又趴窩了。
薛楚楚不明白,這車克她麼?
薛元桐適時安慰:“很正常,就像咱們鄰居家的小笨,張叔使喚不了,但薑寧卻可以,他就是那麼神奇!”
薛楚楚勉強體會了一次這種感受,很奇妙。
薑寧沒再維持雷訣,他寶貴的法力,怎麼能浪費在楚楚的電瓶車身上?
“應該是電池壞了。”他指出原因。
薛楚楚抿嘴一笑,並沒失望:“我推著走就好了。”
她朝四周望了望,看到了送快遞的三輪,駛過的黑色轎車,以及服裝店玻璃櫥窗中自己的倒影:“今天的天氣挺好的,景色也很好看。”
薛元桐義不容辭的說:“我們怎能拋棄你!”
“薑寧!”
薑寧掀開後備箱,從裡麵拿出一條繩子,這是栓斑馬的繩子,被桐桐當作勳章帶回家紀念。
薛楚楚猶豫了一會兒:“不太好吧?”
薛元桐賊兮兮:“讓你感受一下薑寧的速度,包你爽的。”
說著,她直接把繩子強扭在楚楚的車上,捆的結結實實。
弄完後,薛元桐拍拍手:“這次先帶你飛一次,以後換了電池,你再獨立吧。”
“讓薑寧帶你換個大電池,能跑到70碼的,我們飆車。”
薛楚楚聽在耳朵裡,卻沒當真。
薑寧依然載著桐桐,通過一根繩子連接著楚楚。
“坐穩嘍!”桐桐雀躍的叫了一聲,隨後薑寧啟動電瓶車。
薛楚楚騎著電瓶車,不用擰電門,車身就被繩子帶動前行。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有這種體驗呢,一路上,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薛楚楚感覺臉蛋有些發燙,她眸子不經意的四處瞄瞄,有些擔心被交警逮住。
車子不斷的向前,薛楚楚望著那根繩子,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一個荒誕想法,薑寧和桐桐好像一對牛馬…
一念至此,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清冷的臉蛋多了幾分靈動。
與此同時,桐桐轉頭朝後看了一眼繩子,以及被繩子栓住的電瓶車上的楚楚。
隨後,她身子往前蹭蹭,和薑寧貼緊緊的,小嘴巴呼出的溫暖氣息吹到薑寧耳朵裡,弄得薑寧有些癢癢的。
“嘻嘻,薑寧,你看我們倆像不像在遛小狗?”她賊兮兮的說。
還被說,確實有那麼幾分相似:“…楚楚知道了肯定很生氣。”
薛元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奔馳s平穩的行駛在學府路,姿態宛如滑行一般,優雅低調。
商徵羽單手握著方向盤,襯衫袖口酷酷的,他聲音磁性:“從今天開始,以後你不用去上晚自習了。”
寬敞的後座,商采薇的臉蛋浮現一絲猶豫:“我爸媽他們…”
商徵羽一如既往的強硬:“你的人生,我來決定,他們管不著。”
他赤手雙拳,讓普通的家庭,一躍成為禹州頂尖富人的層次,倘若什麼事情,還要父母掌控,未免太可笑了。
“嗯。”
“青訓加上特訓的強度,足夠你去打比賽了。”商徵羽道。
商采薇:“訓練時間會不會太短了?”
“足夠了。”商徵羽談及這些:“遊戲這一行,天生的反應速度,是沒辦法通過高強度訓練出來的。”
商徵羽指尖敲了敲中控台,笑嗬嗬的:“所以早些去打比賽。”
“你可要好好表現。”商徵羽道,“不過失敗了,也沒什麼,你是我妹妹,隻要我在,你這一輩子永遠衣食無憂。”
商采薇望著駕駛位的哥哥,心情頗為複雜,她對哥哥有些懼怕,可是他對自己從來是無可挑剔。
“遊戲職業比賽的前景其實很好,前段時間我和你林哥聊得就是直播平台的事。”他閒聊著。
商采薇雖然心係職業比賽,但也有八卦之心,她小聲的問:“我聽說那個王公子也來了,是微博上很火的那個嗎?”
商徵羽笑著:“是他,想法挺多,可惜人我不喜歡。”
他的確有資格說這種話,他公司的那款遊戲,光是今年第一季度流水8個億,扣除去到分成後,到手也有15億。
白手起家的富一代,怎麼可能看得上二代?
商采薇眸子裡透著見證的光芒,那麼有名氣的人,哥哥居然看不上,她才明白哥哥有多厲害。
商徵羽在紅燈前停車,他似乎察覺到了妹妹的情緒,於是說:“不要妄自菲薄,我對你的期望其實很高,不說faker,如果你能達到uzi的程度,未來的成就或許有概率能超過我的。”
嗯,僅僅有一絲絲概率超過現在的他。
普普通通的奔馳車內,兄妹二人談論著無人可知的未來宏大景象。
忽然,商采薇輕“咦”的了一聲:“哥,前麵那是什麼?”
商徵羽隨即望去,隻見斑馬線上,起碼有65歲以上的老頭,推著一輛殘破輪椅,鬼鬼祟祟的。
仔細一瞧,輪椅上坐著一個蒼老無比的老奶奶,她滿臉皺紋,估計有八九十歲,看起來有些死了的樣子。
老頭衣服又土又破,他突然發現了商徵羽的大奔車標。
原本侃侃而談的商徵羽,心裡突然一咯噔,事情好像不妙了起來。
果不其然,老頭推著輪椅快步衝來。
商徵羽臉色一變,反應極快的開始倒車。
商采薇再傻也看出來了,老頭是來碰瓷的。
“哥,我們可以報警。”
商徵羽冷聲道:“這種破爛事,估計警察來了都想報警。”
就算他能追責對方,但至少也扯皮一些時間,而且晦氣啊!
那輪椅上的老太太,他估摸著差不多已經死了。
商采薇是資深宅女,她默默吐槽:“簡直像是壽元將近的大帝,攜著極道帝兵趕來。”
實在太無敵了。
……
薑寧和桐桐騎著電瓶車,牽著鄰家少女楚楚,瀟瀟灑灑的吹著小風回家。
“哇去,薑寧,怎麼前麵幾輛車在後退啊,他們違法了交通規則!”薛元桐從薑寧胳膊旁探出小腦袋。
薑寧:“估計前麵出了什麼事。”
恰逢此刻,倒退的黑色奔馳與薑寧的電瓶車錯過,商采薇從敞開的車窗裡,望見了兩人的身影。
商采薇趕緊提醒:“前麵有人在碰瓷,快跑!”
她話剛說完,才發現薑寧的車尾還栓了一條繩子,牽著一個超級漂亮的女孩子。
商徵羽同樣發現了薑寧,他的臉色更黑了,至今沒忘上次在格鬥館遭受到的打擊。
他承認薑寧很能打,但商徵羽畢竟見多識廣,他甚至接觸過一些十幾歲的散打冠軍,清楚這一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輸的隻是一次他年少時,未曾押注的未來。
他在遊戲行業有更強的成就,能打,打成泰森又如何?
商徵羽臉色緩緩舒緩,他倒出足夠的距離,從容不迫的觀望著前方。
他看見薑寧還沒停車。
年輕人總是很勇,譬如這碰瓷的代價,若是落到了薑寧身上,怕是相當淒慘。
不亞於普通家庭的山崩。
薛元桐抱著薑寧的胳膊,望著前方在老頭輪椅的肆虐下,四散而逃的車輛,她哼道:“好啊,果然有碰瓷!薑寧我們該怎麼辦?”
薑寧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守護我的學府路了。”
“是我們的學府路!”
“你不是不喜歡上學嗎?”薑寧反問。
“那是以前。”
薛元桐轉過身:“楚楚,你坐穩了,薑寧要加速了!”
下一秒,薛楚楚隻覺得車頭的繩子驟然繃緊,強大的牽引力下,她的車身直接被猛的往前扯去。
車速飆升到了70碼以上。
薑寧的鈦灰色電瓶車在暮色下,化為一道流影,掠過兩旁的綠化帶以及倉惶閃躲的私家車,刺向推著輪椅的老頭。
薛元桐喊道:“薑寧,你不躲嗎?”
薑寧反問:“我避他鋒芒?”
速度還在加快,棱角分明的鈦灰色電瓶車精準的轟中碰瓷老頭,猛烈的衝擊力下,老頭生生被撞得雙腳騰空飛起。
後方薛楚楚的電瓶車很快駛到了撞擊地點,隻見老頭起飛,而輪椅建在。
薑寧撞飛了碰瓷老頭之後,簡直像是沒事人一樣,直溜溜的騎車走了。
商徵羽完完全全的望見了這一幕,先是震驚,然後是愕然,隨後想起上次,他也看到薑寧撞飛了一個橫穿馬路的熊孩子。
但這次不一樣,老頭沒有小孩子皮實,按照商徵羽的眼力,那老頭的挨了這一車,怕是和輪椅上太奶差不多了。
‘他就這麼走了?’商徵羽忍不住問出聲。
商采薇不確定的問:“應該沒事吧?”
商徵羽:“應該有點逝。”
商采薇為桐桐憂心,桐桐是她僅有的朋友和遊戲搭子,她仔細思考,舉了個例子。
“我聽班上的同學說,薛元桐媽媽在長青液上班,說是她媽一旦下崗,上千人沒飯吃。”
商徵羽匪夷所思的表情,終於變了變,他認真的考慮:“那至少是個高管級彆,如果是在禹州的…”
他望著躺在地上的老頭:“說不定還真沒多大的事。”
……
薑寧在平房門口停車。
薛楚楚下車後,想到剛才回家路上發生的事故,她沉默了一會兒,問:“剛才的事…”
薛元桐正在解繩子,她振振有詞:“他逆行我們怕什麼?我們有理!”
薑寧攤開手:“我們也不容易。”
薛元桐:“都在努力的活著。”
薛楚楚覺得她仿佛是異類,根本無法融入他們,好怪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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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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