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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字部’從前叫什麼?”
“昆侖。”
淩虛子望著遠方的蒼穹,雙方放空,思緒漸漸回到,他初入‘五字部’,哦不,仙山昆侖那日。
“想當年,為師也是儀表堂堂,風姿秀美,令無數女郎魂牽夢縈.”淩虛子的第一句話,就換來師兄妹二人懷疑的眼神。
道一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兒,冷冷的哼了兩聲,“老頭兒,說故事就說故事,彆添加什麼私心啊,我和師兄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淩虛子的胡子翹了翹,終於老老實實的說起,拜入昆侖的那段經曆。
“當年我年輕氣盛,聽聞世上有仙人,是以,我周遊列國尋訪,一日行於浙東附近,突覺困頓,就地歇息,偶遇一群避難的人.”
“哎,你們說真的有仙山嗎,山上又真的有仙人嗎?”一位頭戴黑巾幘,身穿黑色袍服的男子,詢問身邊,衣著相似的另一位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搖搖頭,“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仙山,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黑袍男子無奈的點頭,臉上充滿了絕望,“世道亂起來了,我們隻有找到仙人,才能尋得庇護。”
同行的其他人,亦是讚同此舉。
“對了,你們可有聽說,仙人最近在何處出現過?”
眾人具是搖了搖頭,“我們都隻聽說仙人到訪過此地,旁的卻是一無所知。”
隻一人麵露遲疑,灰衣男子瞧著他的臉色,“陳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彆的消息。”
那位喚陳兄的,點點頭,“前幾日我們不是遠遠的避過一群災民嗎,我花了一塊餅子,打聽到一點消息。”
“可是關於仙人的。”
姓陳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當時隻問他們從何而來,又去往何處,他們是從建安郡過來的,我便問他們兩地路途遙遠,是如何平安到達的,他們隻說有人相助,具體是誰卻是不曾言明。”
“定然是仙人!”
“對,肯定是!”
“仙人當真在此出沒過,我們沒來錯。”
“.”
一行人頓時有了精神,有了盼頭,眼裡重新煥發出生機。
待他們匆匆離開後,方才停留的樹上,方才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
若是他們有人抬頭望一眼便會發現,樹上睡著一位年輕的小郎君。
也就是年輕時的淩虛子。
抱一的嘴角一抽,還是那個幕天席地的老頭兒,連帶著小師妹也學會了這一招,確認了,是親師父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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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關注的是那一行人,“那位叫陳兄的,應當就是‘五字部’.昆侖仙山裡的人吧。”
不知道‘五字部’怎麼想的,總之在外散播謠言,或是做見不得人的事,那些人都姓陳,由不得她不懷疑。
淩虛子點點頭,悵然道:“當年我們若有你的謹慎,後來的一切,或許便不會發生了”
“.”
“遍尋不獲的仙山,不意竟在此處有了消息。”淩虛子縱身一躍,便從樹上安穩落地,吐掉叼在嘴裡的草,望著一行人離開的地方,挑了挑眉,“想來是仙人有所感召,特來指點我的。”
淩虛子越想越覺得如此。
他誌得意滿的,往最近的觀宇,淅東觀,一探究竟。
當他尋到淅東觀時,才發現,與他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轉念一想,也對。
先是國家三分,再是大統衰敗,經曆遷都等等事宜,終究還是滅了國,連年征戰不斷,導致民不聊生,易子而食等極度殘忍的法子,方才苟延殘喘。
再是兩國對立至今,除了何不食肉糜的當權者,苦的終歸是百姓。
不知何時舉起的,隻有求得仙人庇佑,方才得能一線生機。
淩虛子尋仙問道,隻是因為他想修煉,想做到那些傳說中,的騰雲駕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修至大成者,或許有望飛升成仙。
兩個徒弟一言難儘的看著他,沒想到年輕時的師父,是一個幻想如此嚴重之人。
“也是在那時,我遇見了四個人。”
“四個!!!”
“都有誰呀?!”
淩虛子點點頭,“一個是你們住淅東觀的師叔,還一位是你們的王師叔,另一個便是如今的徐長老.”
走了幾個月,淩虛子方才趕到淅東觀。
他到的時候,已有不少人,在此處等著。
知曉仙人消息的陳兄也在,隻是與他同行的數人,早已不見了蹤影,當時沉浸在即將尋到仙人的喜悅中,淩虛子並未注意到這點異常。
亂世嘛,消失個把人,都是常事。
許是他們來得不巧,浙東觀裡隻有一位年輕的女郎,也就是道一他們後來的師叔。
當時有不少流民,不止有對食物的渴望,亦有對美色的需求。
結果呢,被小女郎暴打一頓丟在觀外,甚至留下一句,若再有下次,定取他們性命,當然,起頭的那個,小女娘是沒留下命的。
如此一來的效果是顯著的,沒人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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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淅東觀遮風擋雨,甚至沒有吃食來源,他們也想鬨,但在觀裡的,更怕他們被拋棄,都不需要小女郎動手,他們便將這些人趕走了。
這些人的心思也很好懂,既能趕走分東西的,又可以得到小女郎的好感。
年輕的王章,與徐長老,亦在其中。
當時兩人是結伴一塊兒來的。
見小女郎幾下就將心懷不軌的人收拾了,王章朝身邊的人努努嘴,“徐兄,那位小女娘好凶殘呀。”
徐長老好笑的搖搖頭,“她若不是身懷本事,如何能守得住這偌大的觀宇,且方才是那些人先冒犯她的,她也沒有趕儘殺絕,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凶殘之人。”
“嘿嘿,我也就是說說嘛。”王章嬉皮笑臉的。
徐長老也沒追著這事兒不放。
淩虛子瞧著挺有趣的,便上前與兩人攀談。
“我觀兩位郎君,不似來求庇護的,不知來此,所求為何呀?”
王章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行了一禮,卻不願搭話。
淩虛子暗哼一聲,這小子瞧著氣度不俗,想不到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
徐長老倒是好脾性的搭話,“我二人自不是求這些俗物的。”
“徐兄!”王章提醒他。
“無事。”徐長老笑笑,“我觀這位兄台,與我們所求,應是一樣的。”
淩虛子點頭,“方才多得得罪,還未請教兄台名姓。”
“某姓徐單名一個渭字,這位是王家大郎君。”
“等等,師父,我有一時不明。”道一聽了半天,覺出不對來,“我怎麼從你嘴裡聽到的徐長老,和如今的他,好像有些不同呢。”
“哎~誰說不是呢。”淩虛子長長的歎口氣,“這一切的一切的變故,還要從我們幾人,去仙山拜師學藝說起”
“那你趕緊說呀!”抱一實在著急,擱這半天了,還沒聽到他的真正身世呢。
淩虛子:“.”真是個不孝徒!
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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