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大吉航運走私的事情,我該怎麼應對比較好?”查理蘇見鐘遠不接話,便再次開口說道。
這是試探,也是誠意。
鐘遠低頭拿起茶杯抿了口有些澀嘴的茶水後,淡笑著答道:“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態度!”
查理蘇也不覺難堪,跟著輕笑了一下後道:“此一時彼一時,鐘先生就當我年少輕狂吧!”
鐘遠嗬嗬笑了起來。
好一個年少輕狂啊!
查理蘇這份厚臉皮……怪不得當初那麼能忍!能在蛇頭威手底下忍,還能在龍刀手底下忍!就這份忍功,即便是為了老婆孩子,當今社會上,估計也沒幾個男人能做到像他這樣的。
想到這,鐘遠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念頭。他抬眸盯住查理蘇,問了一句:“當初即便沒有我出手,龍刀應該也活不長吧?”
查理蘇垂眸輕笑,道:“可事實就是鐘先生您出手,才解了我的困境,讓我有機會把我義父留下的這些產業重新拿回來!這事,我念您這個人情!”
果然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說著不可能和他做朋友的人,如今倒是滿臉認真地說起了‘我念您這個人情’。
鐘遠輕嘲了一聲後,道:“這話光嘴巴上說說可沒什麼信服力!”
“我知道。”查理蘇道:“所以,關於大吉航運的船走私的事情,我聽您的!”
查理蘇果斷乾脆,確實要比龍刀更識趣。
鐘遠挑了下眉後,道:“走私對於大吉航運這樣的公司來說,不算是什麼大麻煩,不如這樣,之前總是半夜給新山航運送東西的那艘小船,你想辦法去處理了,如何?”
查理蘇目光微微一閃後,倒是沒怎麼猶豫,就開口應了下來:“好。不過,這事可能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希望鐘先生您能耐心等等。”
“沒問題。”鐘遠眯眼輕笑:“隻要你覺得你自己等得起,我都沒問題。”
查理蘇神色不由一變。
確實,現在更著急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鐘遠。
像鐘遠這樣的人,他如果不想被人找到,那就幾乎沒人能現他們的蹤跡,不論是他,還是盛興海,都做不到。
而他就不同了!他有老婆孩子,還有偌大一個蛇頭幫,他的蹤跡,太容易被人現了。除非他能拋下一切,一走了之,否則,他無處可躲,也不能躲。
查理蘇深深看了一眼鐘遠後,起身先離開了。
鐘遠又坐了兩三分鐘,把手中那杯澀口的茶慢慢全部喝完後,才起身走出了小餐館。
酒店裡,娜美又睡了個回籠覺,醒來時已經是快四點了。之前托人去拿的衣服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也已經到了。她洗漱打扮了一番後,時間正好,五點還差十分鐘。
就在她準備給鐘遠打電話的時候,鐘遠的消息就先來了。
他說,我在樓下了,你慢慢來,不著急。
娜美拿著手機,嘴角的笑意想壓都壓不住。
這麼好的男人,要真是她的男朋友就好了。
她又在上麵待了五分鐘才下去,鐘遠在酒店大堂等著。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相比於昨天紅裙的性感,今天這條要顯得清純些。再加上,她今天化的是淡妝,乍一看之下,年紀並不大的她,清純婉約,就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可若細看,那雙眼睛,卻是騙不了人。
鐘遠坐在沙上在看手機,她剛靠近,鐘遠就已收起了手機,轉頭朝她看了過來。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後,等她靠近,便道:“今天很漂亮,這條裙子很適合你!”
娜美輕輕轉了個圈,道:“真的嗎?”
鐘遠點點頭,順勢起身:“走吧,去餐廳。”
娜美朝他看了一眼後,主動上前,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鐘遠低頭看了一眼後,並未拒絕。
車子在大門外的停車場裡,二人上了車後,鐘遠剛啟動車子,就聽得娜美說道:“我該怎麼稱呼您?我一直都不知道您叫什麼?”
鐘遠聞言,回頭看她,道:“我姓普,你可以叫我普哥。”
“那普哥,我們今天去哪吃晚飯?”娜美又問道。
鐘遠收回目光,一邊將車子緩緩從停車位開了出去,一邊答道:“一家西餐廳,就在旺山路旁邊的街上,距離你上班的地方挺近。”
娜美一聽,立馬在腦海裡搜索起來旺山附近有哪些西餐廳,很快,她倒是想到了兩家,但都不是什麼高檔餐廳。
這不由得讓娜美有些失望。
可一想到此刻她座位前麵的手套箱裡就有滿滿一手套箱的美金,她心裡頭剛冒出來的那點失望就又立馬煙消雲散了。
吃什麼並不重要,隻要十萬美金能一分不少給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