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經理，這我可要說你兩句了。”水生板著臉說，“既然你知道他是天庭組織的人，還把他抓了，還下這麼狠手。你這不是有心把天庭組織的怒火給引上身嘛。”
“天庭組織再不濟，也是官方不是？”
明丹苦著臉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不敢私自行動，就報告了雷堂主。可是雷堂主說這人不一樣，他知道了幫會和堂口的很多秘密。而且這人不知道什麼途徑掌握了這地下層的存在，就悄然複製了權限磁卡。他私自偷溜下來多次。後來我們終於根據蛛絲馬跡出手抓住了他，從他住處搜到了大量的關於這裡的相片、帳本的相片，還有一些文字資料、電子資料等。再晚一步，這些東西都將交到天庭組織的手裡！”
“他自己交待的他是天庭組織的人？不會這麼傻吧，他大可以說自己隻是出於好奇。”
“不錯，他是個硬骨頭，一直沒有真正交待他的真實身份。可惜的是，我們有一位強大的精神係異能者。精神係異能者最擅長的，就是讓人說實話。”
“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了。不知道他人在何處？”水生心裡一凜，四下觀望。
明丹猶豫一下，“那人，就是何隊長的住在超級房的那位朋友。”
“另外，我剛剛所說的蛛絲馬跡，其實是不太確切的，這人的被抓是因為裘大隊長說出了他的存在。”
裘元強！
“水生先生，我們還是離開吧。這裡太肮臟、汙濁了。”明丹解釋道，“我不想您知道這個地方，其實也是怕臟了您的眼睛。”
水生還沒說話，一身是血的杜金平艱難地抬起頭來，浮腫青紫眼皮的眼睛帶著血絲看了過來：“水，水生？”
“怎麼？你認識我？”水生走前幾步，他要趁機與杜金平交流，獲取最大可能的信息量。
“不、不認識。”杜金平現在一張臉血汙模糊，沒有半分相片上的秀氣模樣，“但是，但是我聽過聽過你的名字你，你和你的朋友，在庭審，庭審時把法官把法官送了進去每當，每當想起這個新聞的時候，我就想就想笑。嗬荷，嗬嗬”
他竟然真的當場笑了起來。
“啪！”一名青鱷堂成員一皮鞭抽在他身上。本已經傷痕斑駁的背上，再度出現一條鮮血的血痕。
杜金平全身痙攣，長聲慘叫，突然拚儘力量往那成員撞去，絲毫不管鐵鏈扯得他手腳拉長變形。
那成員一腳踢來，杜金平身體被踢起，重重地掉落下去。
“不要動他！”水生皺眉，“彆當眾鬨出人命來，他還是天庭組織的人。咱們鱷神會再牛，也不要跟官方過不去。尤其是這當口。”
他說的這當口的意思，明丹也聽明白了。
何金威之死，裘元強跑路，風聲正緊，不要再出事。
水生走上前去，問道：“我問你，白鱷堂失竊，青鱷堂財務主管跑路，還有何中隊長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向天庭組織通風報信了？”
杜金平的失蹤，其實是在這些事件發生之前。他故意將情況混在一起，以增加自己前來調查的合理性。
杜金平心思一動，故意得意地咧嘴一笑。這一笑牽動傷勢，讓他麵現痛苦之色。
“這就很明顯了，他混入幫會，為的就是向那些竊取幫會財物的人通風報信。”水生一臉嚴正，“明經理，事關重大，我要單獨提審他。請給我和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幫會兩次重大財物失竊，影響極壞，會長震怒。
明丹不敢怠慢，趕緊叫兩名青鱷堂成員打開牆上拴著杜金平的鐵鏈，然後帶著他一路走入電梯。底下沒有單獨的隔音的房間。
電梯上行的過程之中。
“水生先生執意要下來看，看完這一圈，感覺如何？”明丹問。
“備感世間殘酷啊。”水生確實是如此想的。
明丹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為了水生的審訊，明丹單獨安排了一間隔音極好的包廂。包廂門外安排了兩名幫會成員守衛。
“明經理，為了避嫌，也請你出去。”水生說。
“我也要出去？”明丹猶豫。
“明經理，你一定得搞清楚，這人涉及的情況非常重大，不是你一個會所經理所能承擔的。”水生一臉嚴肅，“這個人，本就應該早點送到調查部審訊，是你們一直將他羈押在會所地下室，以致於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導致不必要的損失！”
他聲色俱厲，說得明丹的心跟著一跳一跳的。
“我、我也隻是聽從雷、雷堂主的指示”她辯解道。
“那我就問你了，是雷堂主大，還是葉部長大？是雷堂主大，還是斌少大？”水生問道。在相問的同時，使用了精神係的異能技加持。
巨大的恐慌瞬時壓上了明丹的心裡。
“水生先生，您請，您請。”她躬身退了出去。
包廂裡隻剩下水生和杜金平兩個人。
水生從桌麵上打開了一瓶酒，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喝點吧。”他對杜金平說。
“謝謝。”後者接過，一飲而儘，嘴裡發出意猶未儘的聲音。
“水生先生，是阿麗告訴你我的下落的吧。”他說。
“你讓她傳話是太冒險了。”水生說道，“萬一她一直遇不上我和陸副處長呢？萬一她露了馬腳呢？你不但害了她，也更害了我。”
“我彆無選擇。她是唯一的希望。”杜金平抬起血肉模糊的眼睛，“好在，結果還不壞，終於等來了你。”
“外麵的形勢已經發生了變化。”水生便將最近鱷神會的情況，以及何金威、裘元強的事情向他簡要說了。
杜金平臉上微露笑容：“本身搜集了很多他們違法犯罪的證據，可都被搜了出來。還好，蒼天有眼。他們倒了，鱷神會的末日也快到了。”
“現在天庭組織正在對青神工廠進行搜查”水生說。
“那裡，就是禁藥的生產地。”杜金平說，“不過，我，我聽一次雷克安喝醉時候說，那裡，那裡藏著頭大家夥你得，你得讓陸副處長他們小心。”
水生一聽就急了起來，陸璃現在與陸行舟一起，她的安危不能不管。
“我帶你離開，就說帶你回調查部。”水生說。
“不，不能就這麼走了”杜金平指著樓上，“樓上特級包廂裡有一個人，這個人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