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應該不止是看上那些錢莊裡的掌櫃和夥計了吧?
嶽飛問出來這個問題之後,高軟軟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沒錯!
本宮覺得,那些錢莊都應該屬於朝廷。”
她這麼一說,趙鼎先是一喜,然後臉上就寫滿了無奈。
“娘娘,您的意思是想贖買那些民間的錢莊嗎?”
見高軟軟再次點頭,趙鼎立馬搖了搖頭。
“此事恐怕不行啊。”
“為什麼不行?”
“到時候肯定會有大臣站出來指責官家與民爭利。
而且,不會是一個兩個。
甚至,全體出動也不是不可能。”
趙鼎說這話的時候,劉禪一想那個場麵,就感覺一陣頭大。
“愛妃啊,趙相說的也有道理。
而且,那些錢莊隻要守法經營,咱們似乎也沒必要管他們吧?”
但劉禪這話說完了之後,高軟軟卻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過,她倒也沒直接反對,而是提了個問題。
“官家,您知道臣妾手裡的錢多了之後,最怕的是什麼嗎?”
“什麼?”
“臣妾自從錢多了之後,心裡一直有個瘋狂的念頭,臣妾總是怕自己會壓不住。”
“啊?
什麼念頭啊?
快說出來讓朕聽聽,到底有多瘋狂。”
看著一臉好奇的劉禪,高軟軟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而劉禪看到她這個反應之後,更好奇了。
“愛妃,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情況?
你快說呀,你那個瘋狂的念頭到底是什麼?”
眼看嶽飛和趙鼎倆人的臉色都已經變了,劉禪卻還是隻有好奇,毫無其他任何情緒,高軟軟一時沒繃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劉禪更急了。
“愛妃你彆笑呀,朕都快被你急死了。”
“好吧,臣妾自從有了錢之後,老想坐坐您那把椅子。”
雖然被劉禪的反應給逗笑了,但她說這句話之時,還是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結果,劉禪聽完了之後,臉上的好奇瞬間全都變成了無語。
“就這?
這就是那你個瘋狂的想法?”
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但見到劉禪真的如此淡定之後,高軟軟不是錯愕的呆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不敢相信的問道:
“官家,這這還不夠瘋狂?”
“這有什麼可瘋狂的?
不就是一張椅子嘛,你想坐就坐唄。
而且,朕的椅子坐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你要不嫌枯燥的話,朕下次批劄子的時候,你就坐在朕旁邊陪著。”
劉禪這句話說完之後,高軟軟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了。
官家不會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她便繼續說道:
“官家,臣妾說的是,讓這個椅子,獨屬於臣妾一人。
這回您明白臣妾在說什麼了吧?”
看著高軟軟小心翼翼的樣子,劉禪一下子樂了。
“那可不行,朕的嶽愛卿不會同意的。”
劉禪這麼一說,高軟軟終於明白了,她的官家早就聽懂了她在說什麼。
隻不過,人家有倚仗。
隻要嶽飛還在,彆說自己隻是有想法了,就算自己有行動,人家也完全不放在眼裡。
哪怕自己富可敵國也不行!
畢竟,想靠錢把嶽飛給砸死,可是沒戲的。
想到這裡,她決定還是彆再搞什麼彎彎繞了,打直球吧。
於是,她再次梳理了一下思路之後,但接著說道:
“官家,臣明白您的意思。
有元帥這個定海神針在,任何宵小您都不會放在眼裡。
但是,您千萬不要小看了金錢對人的影響。
有了足夠的錢之後,便會不自覺的想要有權,這是人性使然。
隻有極少數性格極其堅定的人,才能抵禦的了這種誘惑。
而這天下那麼多的行當之中,來錢最穩最快的其實就是錢莊。
尤其是前些年造出了蒸汽車之後,天下的工坊比之前多了百倍不止。
這麼多的工坊,早就已經催生出了不知多少規模超大的錢莊。
更重要的是,這些錢莊裡到底有多少錢,朝廷根本就不掌握。”
高軟軟說到這裡,劉禪為難的說道:
“可就算是這樣,朝廷也不能因為人家手裡的錢多,就對人家下手啊。
真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要人人自危?”
劉禪說完自己的憂慮之後,高軟軟並未反對,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官家您說的是。
對於一般的行業,我們當然不能這麼做。
無論人家掙多少錢,我們都不能有什麼想法。
不但不能對人家下手,反而還要去保護。
但是,錢莊是個例外。
臣妾還是覺得,所有的錢莊都要接受朝廷的贖買。”
“為什麼?”
“因為他們手裡的錢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不掌握具體的數字,但根據臣妾的估計,像西夏這樣的國家,七八個大型錢莊聯合扶持的話,足以讓他們的實力在短期內翻一倍。
而像草原上的那些中型的部落,甚至六七個中型的錢莊,就能扶持起來一個。
還有海上,那些中型的錢莊,扶持一個百人規模,一兩條船的海盜團夥,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高軟軟的話說完了之後,三人頓時大驚。
“不是吧?”
看著三人震驚的樣子,高軟軟回道:
“具體的細節,可能有些出入。
但隻要他們願意,確實是有這樣的實力。
差彆也不過是多聯合或者少聯合幾家而已。
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海上近些年來,已經出現了小股的海盜。
隻不過,他們的實力過於弱小,在胡銓和孟都將軍麵前不堪一擊而已。”
高軟軟的話說完了之後,嶽飛皺眉說道;
“這個倒是實情,胡銓和孟都也一直有來信,說最近的海盜確實有增多之勢。
但目前也並沒有證據,證明那些海盜和錢莊有關啊。”
“元帥說的沒錯,本宮是沒有證據。
但這件事情麻煩的地方就在於這裡。
民間的錢莊裡到底有多少錢,我們並不清楚。
而且,對於錢莊來說,定期的資金轉運,完全是正常業務需要。
但是,資金轉運的過程之中,到底有沒有資金被轉移到了海上,誰也說不清楚。”
“那就是了呀。
既然沒有證據,咱們便不能推定人家真的與那些海盜有關呀。”
趙鼎插了一句之後,高軟軟立馬回道:
“趙相說的不錯。
但有一個問題,您沒法兒解釋。”
“什麼問題?”
“那些被胡銓將軍和孟都將軍抓到和打敗的海盜,全都是憑空出現的。
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
那麼,這些憑空出現的海盜,他們的啟動資金從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