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一旦產生，那就需要花更大的力氣去彌合。”
“你的意思是，你師父王京椛跟王家兄弟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很難，至少我看不出來王家兄弟還能給出多大的資源。”
“嗯，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馬先生~你，你可真的是……彆把人家給玩壞了呀。”
“哈哈……我怎麼舍得呢，你還得給我提供更多更好的情報。”
“這麼說的話，難道馬先生是希望……”
“當然，我尊重你們姐妹的選擇，可從某種角度而言，你們留在華宜，大概對你們更有利。”
“馬先生說的有道理。”
李樰是個聰明人，她當然明白馬尋的意思。
如果王京椛離開了華宜，那麼，華宜在演員經紀人這一塊，可就是直接開了天窗。
那麼，李樰要是不走，拿她在華宜的地位就是直接取代王京椛。
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了，如果選擇離開，那也有離開的好處。
之前跟馬尋談過了，她們姐妹也會離開華宜，而馬尋也承諾了，可以讓她們姐妹獨當一麵，可以給她們足夠的支持。
這當然也是很好的選擇。
可哪邊最好呢？
“馬先生，這兩種選擇……”
“我都會支持，而且，目前來看，王家兄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京椛真走了，也不至於讓華宜直接沒了。”
李樰確實有些難，她也自然知道，馬尋所說的話都在理。
那麼……
“看看王家兄弟會開出什麼條件？”
“聰明。”
無論李樰如何選擇，馬尋都可以說獲利巨大，那麼，不如就大方一點，尊重她們冰雪姐妹，讓她們自己拿主意好了。
至於說，王家兄弟會開出什麼條件來留住她們倆……其實從這個角度而言，對馬尋是有利的。
因為馬尋很清楚，冰雪姐妹最後還是會離開，王家兄弟為了穩固華宜的基本盤，而把資源大力的傾向冰雪姐妹，這其實也是一種掏空華宜的行為。
有一說一，馬尋原本也是沒想到，這次竟然能產生如此大的戰果。
就好像後世的人沒想到，在自家套著塑料布的咪咪，出門就變身成為喪彪。
更沒人想到，一場一小時的空戰會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正所謂，宗門之內，強者如雲，天才少年，更如過江之鯽，原以為自己隻是宗門最差的存在，可出了宗門才發現，這世間能勝我之人，寥寥無幾。
反正，馬尋這次也確實是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但，這超預期確實是一件好事兒，可從整體來看。
華宜明天就能倒？
王家兄弟會馬上破產？
就原時空來看，王京椛出走華宜之後，確實是給了華宜一個沉重的打擊，但這公司還是沒完蛋，後來反而還發展的不錯。
當然了，這實際上是跟馮曉綱有關係。
王家兄弟確實是舔狗老板，可他們倆舔的這對象，也就是馮曉綱，在當下的我們國內電影市場，確實是很有票房號召力。
說不好聽的，馮曉綱一日不倒，華宜就還有一線生機。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馮曉綱的實力明顯已經走下坡路了，王家兄弟還會出錢買馮曉綱的空殼公司，那還是十億呢。
就是為了保住華宜最後的底線。
所以，這兩貨確實是夠舔狗的，但也確實不是傻瓜。
落到現在，馮曉綱的實力依舊很強，華宜自然也就一時倒不了。
那麼，冰雪姐妹……
“馬先生，我一定會做出最佳選擇的。”
李樰話是這麼說，可落在行動上，她怎麼就騎上來了呢。
馬尋頭枕雙手，讓她自己選……動吧。
……
時間過了大概半個多月。
正如李樰所料的那般，王京椛跟王家兄弟真的崩了。
“驚爆！王京椛宣布脫離華宜公司！”
“超級大八卦！王京椛與王家兄弟決裂！”
“本報派出記者進行了采訪……華宜方麵表示：尊重王京椛的個人選擇！”
“王京椛無法滿足王家兄弟？”
“港媒也有報道……”
王京椛出走，王家兄弟麵對媒體各種淡定。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華宜這次絕對是非常的難受。
王京椛不是一般人，她目前可是我們國內的頭號經紀人。
跟她簽約的明星大腕，車載鬥量。
關鍵是，還都是頭部的大腕。
華宜之前總是吹自己是民營第一公司，就是因為有這麼多的大腕。
其實，就影視行業而言，明星以及名人，這其實就是資產。
一個影視公司真正的厲害的就是看有沒有大明星。
這跟體育產業事實上也很相似，一個球隊是不是豪門，除了看以往的戰績跟曆史，那就是看有多少明星球員。
文體不分家嘛。
王京椛這一走，真叫一個釜底抽薪。
華宜雖然還是叫做廣告公司，可這一下子，公司價值幾乎可以說是大幅度的貶值了。
而這樣一來，自然引發了另外一個話題。
“華宜上市之路遇阻！”
“野心勃勃的華宜兄弟，慘遭滑鐵盧！”
“王京椛帶走的不僅僅是幾位大明星，更是華宜上市的希望！”
好家夥，這標題起的，確實有些東西。
但，這說的也確實是沒問題。
雖然，目前我們國內的股市真的很差……好吧，03年現在還有sars這個東西，這股市真的就更差了。
可再怎麼差，開公司的誰不想上市？
之前的石膤，他為什麼能那麼的強勢？
還不是因為這貨是搞金融的嘛。
還有以前的劉玻，他能那麼牛逼，也是因為做到上市。
王家兄弟也是早早就瞄上了金融市場，甚至，他們拍電影本來就是用了各種金融手段。
這麼說吧，雖然王家兄弟顯得好像財大氣粗，當初拍《甲方乙方》拿了300萬出來。
但實際上，從一開始到現在，王家兄弟所有拍電影的錢，都是跟銀行貸款的。
不過，這也是一種正常的商業行為。
而且，他們這麼搞也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畢竟，他們當年做的第一個大公司商標設計的，那個大公司可就是某大銀行。
如此這般，一早就跟金融是深度綁定的王家兄弟，他們做夢都想把華宜公司給弄進股市裡。
可這次，王京椛的出走，直接斷了他們的念想。
嗯，至少是數年內，他們沒有上市的可能了。
於是乎，這次八卦爆出來，不少普通網友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那就是這次爆瓜，來了不少港媒。
港媒向來毒舌，可港媒還有一個特點。
就是也會多多的跟金融行業考慮。
必須要承認，香港那邊對金融確實是更會玩一些，他們真的經曆過更多。
港媒報道，也就突顯了他們在金融方麵的優勢，也就是很快就把王京椛的這次出走，華宜的上市聯係到了一起。
如此這般，我們才廣大的吃瓜群眾才發現……
王家兄弟這次太慘了！
這絕對超級重創啊！
不過呢，在如此一個大瓜之下，還有一個細節小瓜。
那就是，李兵冰沒走。
她沒走，自然也就代表著，她妹妹沒走。
……
“李樰！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在最後時刻背叛我！”
“師父，我沒有背叛你，我姐姐的合同還沒結束呀。”
“沒結束怕什麼！那違約金隻是九牛一毛！一百萬罷了，難道怕我不能幫你們拉來更多更好的資源嗎？”
“這當然不是，可在未來……”
“什麼未來！彆跟我提未來！你就是在坑我！”
王京椛的暴怒可想而知，她等於是被自己最心愛的徒弟給背叛了。
但，李樰如此選擇，自然有足夠的理由。
很簡單，她們冰雪姐妹就是做出了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在被師父罵了一頓之後，李樰的臉色很快就平淡如常了。
而之後又麵對王家兄弟……
“哎呀，小雪呀，你這次能不為王京椛那個老妖婆所誘惑，實在是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呀。”
“沒說的！哥哥們，以後肯定全力的站在你們姐妹這一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華宜的副總裁！”
“沒錯，主管藝人的簽約以及藝人的其他事物。”
“以後華宜的藝人，那就全都靠你了，小雪呀，可千萬要為我們多多挖掘潛力新人。”
王家兄弟一唱一和，全都是笑臉。
李樰這當然也是給出笑臉了。
果然是最大最優的利益之選啊！
王家兄弟這次元氣大傷，他們肯定要全力以赴的留下自己的當家花旦。
如此這般……
“至於你姐，哎呀，我們之前糊塗啊，那個章子衣不演了，那麼……”
“不，你放心啊，肯定戲份多多！”
《天下無賊》這個資源，直接要變雙女主之一？
說真的，接替章子衣，這有點兒讓李樰不爽呢。
可還行，王家兄弟繼續承諾。
“未來三年內，我們兄弟無論如何，都要讓你姐拿到影後視後。”
“對！至少要一樣一個！至少的！”
好！這還算是中聽。
李樰可終於給出了更好的笑容，“我代姐姐感謝二位兄長了。”
王家兄弟聽了這話，才終於是安心了。
大家哈哈一笑，動蕩不安的華宜，終於是穩了下來。
元氣大傷，隻能是慢慢恢複了。
隻不過，李樰在這件事裡麵，最應該感謝誰呢？
她出了王家兄弟的辦公室，就離開華宜公司。
在車中，就迫不及待的打了個電話。
“哦，事情成了？”
“馬先生，一切都如我們所料。”
“很好，這未來……”
“我們姐妹的未來當然是要看馬先生的啦，另外，我還有件事得說一下。”
“什麼事？”
“我，我有個遠房親戚，有一陣子沒來了。”
“這樣啊，好，她儘量還是彆來了。”
“嘿嘿……多謝馬先生。”
這，這遠房親戚是誰呢？
……
光線傳媒。
馬尋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笑著掛了電話。
那親戚……他當然懂了，就是大姨媽唄。
而沒來的意思就是，這李樰算是個狠人，用生孩子來納投名狀。
也就還不錯。
至少這冰雪姐妹是懂事的人。
而繼續發展下去，華宜現在看似穩了，可實際上，未來沒準就被奪舍了呢。
當然，現在的話，也就隻能是做到這個程度了。
這次馬尋算是大勝了。
還要啥自行車呀。
之前就定下來了，跟那兩兄弟鬥，是一個長期的事兒。
想要真的搞倒他們，還是要先讓馮曉綱倒才行。
而馮曉綱不太好搞掉，不過，那小崔提告，也足夠馮曉綱這貨喝一壺的了。
馬尋此番大勝，那接下來，關鍵的還是自己這邊的事業。
他正打算展開自己的工作，卻有內線電話進來了。
“馬先生，有位演員想要見您。”
“哦，是誰？”
“鄧焯。”
“他……好啊，讓他進來吧。”
“好的。”
電話裡麵是何情，她這聲音確實是不錯。
隻是等到鄧焯一進來，馬尋不禁眉頭微皺。
“你這是……”
因為馬尋看到的是一顆光頭。
鄧焯跟馬尋已經是混熟了，這次十分乾脆。
“老板，我十分想演那個《香火》！”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