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怎麼不說？”
“哎呀，你還問人家。”
“這怎麼不能問？”
“我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嗎？”
“哦，是那個時候啊。”
“當然了！你可真的是過分，人家都……算了，不跟你多說了。”
“不是，得多說一些，那這部戲做的質量如何？”
“是這樣的，你想啊，我雖然那個時候確實不太方便處理，但是，如果是公司的大型業務，大的單子，肯定我也會知道的，對吧？”
“這當然……我的鐘太太，我絕對相信你是個認真負責的老板娘。”
馬尋這話說的，鐘楚虹可太喜歡聽了。
“滑頭~”但還是輕輕的斥責了一句，簡直跟調情一樣，但接下來就是重點了，“那麼，你就應該明白了，我當時不知道這個案子，而且，我是最近才知道這個案子，甚至，其實是我們的員工，他們在看到了《無極》的預告片，這才知道，原來我們公司之前做的那個特效，是給這部超級大片的呀。”
這段話一說完，馬尋瞬間就懂了。
“哈哈……”他沒忍住，笑了起來。
“怎麼這麼高興？”雖然，鐘太太也跟著笑，但她實在是不能完全t到馬尋的全部笑點。
“你也彆問了，你這次幫了我大忙！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獎勵的。”
“什麼獎勵呀，才不想要呢！”
說完，人家鐘太太就掛了電話。
馬尋則是一臉的笑容，他如此笑，可能是因為鐘楚虹被他調教的越來越騷了。
但，更大的可能則是因為這個消息。
馬尋實在是沒辦法將全部的笑點都解釋清楚，畢竟，有些事情根本沒辦法說。
簡而言之，523《封神2》裡麵的那個藍色紅發人，就出現在了當下。
這……陽光下沒有新鮮事。
外包這種事情，老早就有了，不過是，對某些行業，我們是有一種天然覺得它們比較高大上而已。
就好像這個電腦特效行業。
其實，我們覺得這玩意特彆高大上，也沒什麼毛病。
一方麵是好萊塢電影確實憑借著電腦特效，給我們呈現出了非常美非常華麗的鏡頭畫麵，按照常規的拍攝來說，真的很難完成。
另外一方麵，也就是好萊塢在這方麵確實是做了不少的宣傳工作。
工業光魔這個公司不僅僅做特效，而且，他們還很喜歡給自己做的特效，拍成紀錄片。
這種紀錄片很明顯是帶著廣告性質的，但是，當我們普通影迷看到了這些紀錄片，就會覺得，這玩意確實是牛逼。
也確實，在當下的很多特效，不僅僅是電腦上搞，還要結合實際布景，以及種種奇思妙想。
所以，我們很多普通人，就會覺得這電腦特效，就不應該外包。
事實上，這玩意根本就沒想象中那麼的牛逼。
很多人其實都可以做，甚至海外不少牛逼的特效電影，就是包給小公司來做的。
而現在，《無極》這個電影……
馬尋確定，這片子在東京電影節的時候，就是各種吹，那介紹電影的小冊子上寫的很清楚，是國際知名的特效公司製作的特效。
雖然沒有入圍，可人家準備了不好宣傳物料呢。
可再回憶一下這部電影，馬尋畢竟是看過的。
該說不說的，這電影的色彩是很豔麗的，甚至有一點張一謀的感覺。
但，就說特效方麵，至少開篇的那些野牛，搞的是相當的假。
張東健跟野牛奔跑，還有他引這些野牛如何如何，就這部分鏡頭，那簡直做的沒法看。
不能說是五毛特效吧，但顯然也廉價的很。
要知道，其實這段野牛的戲，才算是真正吃特效水準的地方。
因為是動態的嘛，而且，還要有一個很強的節奏。
但做的可太差了。
那麼，根據鐘太太給的情報來看。
這些個‘太差’的特效，就是我們公司做的？
馬尋莫名的有些臉紅，做的確實不太好。
但，轉念一想，這不對呀！
分明是他們分包的層數太多了，給我們的錢太少了，所以才做的這麼差。
還是不去想什麼質量問題了。
這分明是一個重要的武器！
所以，馬尋才會對鐘楚虹說要好好獎勵獎勵她。
原本馬尋就有極強的自信，現在又平添了這樣好的武器。
這場對決，他不贏才奇怪呢！
當然了，就目前輿論方麵，廣大網友津津樂道的則是又能看到陳大導vs陳大導了。
可實際上，真正的操盤手，是我馬尋！
現在，馬尋可以說，萬事俱備，就連東風都已經有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讓馬尋沒想到的是，這場賀歲檔大戰又有了新的變化。
……
華宜廣告公司。
幾位大老板再度聚會。
今時不同往日。
周政義進去了的影響，現在完全沒有過去。
許多人這氣勢都有所變化。
事實上，就當下做生意當老板，本身就算是一個高危職業。
真不誇張。
福布斯富豪榜，就這個排名，不僅僅年年換這麼簡單，而是很多排名前列的，沒準下一年就進去了。
而且，幾乎是人人跑不掉。
這個富豪榜，兩個字就能形容了。
真刑！
周政義抱了這麼粗的一條大腿，他都進去了，雖然說目前傳來的消息是，他在裡麵的待遇很好，還能吹空調。
可現在這裡的老板，沒有人想進去。
張鑫鳴投資影視的一個緣由，就是他想把挖煤的錢，給變一下……這好像叫什麼洗啥的，對吧？
沒關係，管它叫什麼呢，反正這樣挺好。
他自己知道，他搞的那些事兒，可有多不乾淨。
現在周政義的事兒就在眼前，於是，張鑫鳴這次臉上全是笑容。
跟個笑麵佛似的。
“這次賀歲檔，我是全看各位的啦。”
一句話表麵了自己的態度：你們安排吧，我老張就跟著坐車了，多的不言語。
他這個表態挺不錯的，有的人那就比較的膽子大。
“現在推出這《無極》確實是一步好棋，陳大導還是有實力的！”
秦宏，這貨就比較的正常。
畢竟，他已經經曆過了一次了。
周政義進去，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小事件罷了。
他親哥都跑路去美國了，現在好像要上紅什麼通。
所以，秦宏相對來說，竟然是非常鎮靜的那人。
他說的也對。
現在確實是需要一部大片來提振士氣，而且，陳愷哥絕非等閒之輩。
就算是《無極》沒有入圍東京電影節，可這電影總不會太差的。
投資來說，陳愷哥自己在海外找了大概兩億左右的資金。
而他們這幾位老板，合起來投了大概不到一個億吧。
原本是周政義這個家夥為主的，畢竟，他那個時候有錢，十分嘚瑟。
秦宏覺得，這3個億的電影，絕對是超級大片了。
越早上越好！
而且，目前電影市場也是恢複過來了。
反正有高人支招，弄了一係列的手段，讓咱們大陸電影市場，更勝從前。
秦宏這貨是根本不知道，這個高人就是馬尋。
他要是知道，那恐怕……
而且，秦宏還不知道，他們這幾位老板，原本是沒有機會投資這部《無極》的。
不知道這些也挺好的。
秦宏如此表態，那王家兄弟就高興了。
“各位！最後要上映了，那沒說的，還是在宣發上要搞一些花樣。”
“這個資金方麵……”
兩兄弟圖窮匕見，他們還是要錢。
畢竟，這裡就是廣告公司。
陳愷哥的《無極》配上王家兄弟的宣發。
就算不是如虎添翼，那也是臥龍鳳雛！
幾位老板互相交換眼神，張鑫鳴哈哈一笑。
“兩位老弟放手去做吧。”
意思就是，資金上沒問題。
大家一頭。
行了，這事兒就算是說好了。
那麼，具體上……
王家兄弟直接來了一句，“首映式，我們選在人民大會堂！”
這是上次《荊軻刺秦王》的地方！
顯然，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眾人豎起大拇指。
可還沒等這大拇指下去呢，突然，有助理進來了。
怎麼這麼沒禮貌？
王家兄弟有些不悅，可助理耳語了幾句之後，他們立馬臉色大變！
怎麼了？
現在可是非常敏感的時期，幾位老板都經不起風吹草動了。
“哎呀，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張鑫鳴現在臉上還有笑容，但語氣已經變化了。
其他幾位，也是如此。
王家兄弟倍感壓力，因為剛剛他們還打算大力宣傳來著。
現在出了個事兒呀，這個……
秦宏眉頭一皺，突然他這邊來了個短信。
“哎呀！不好！《無極》竟然被告了！”
什麼？
涉及案子了？
王家兄弟沒轍，隻好說了。
“就是拍戲的時候，有一個小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真的如此？
很快，這事兒幾位老板都了解清楚了。
就是說，《無極》拍的時候，在雲南有取景，而當地有一塊特彆特彆美的地方，那是一片花海。
電影裡是有的，就是那些花，開的特彆好看。
但是！
這好看是應該的，因為那是一塊三千年才能形成的天然濕地花海。
結果，《無極》這拍攝過程中，把這塊地給破壞了！
人家當地的一個知名景點，現在沒了。
忍不住了，告！
“影響上映嗎？”
“好像不影響吧。”
“但這個案子……”
現在應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誰出了一招。
“這也是一個新聞！也是一個熱點！我們不如利用一番！”
好家夥，誰這麼厲害？
一看，竟然是十三少。
他一直沒說話，可現在這一手，似乎是個好法子。
畢竟，這部《無極》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這黑流量，他們也要利用起來了！
……
距離賀歲檔越來越近。
電影沒上呢，輿論戰卻已經先打起來了。
“《無極》點映，交口稱讚！”
“《無極》破壞花海？無稽之談！”
“《無極》罪大惡極!”
真的是亂啊，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哪個是誇哪個是黑。
而《天地英雄》這邊也來了。
“大片！又一部大片出世！”
“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天地英雄》將會在金雞百花電影節上首映！”
金雞百花？
沒錯，馬尋又複製了一下之前成功的經驗！
但，這次還是有不同的。
因為，金雞百花電影節更加的出名了嘛。
而馬尋就直接利用了自己的資源優勢，直接就在這個電影節上，好好的搞一次首映。
至於其他的廣告。
那這次也得上！
馬尋乾脆聯係了李總等人，咱們也多搞一些公交站牌這種。
還是要說一句，在當下這個時代裡，公交站牌廣告，絕對是電影最好的廣告媒介。
彆說我們國產片，好萊塢大片一樣是盯著這方麵呢。
如此這般，可以說是給《天地英雄》這部大片，宣傳拉滿了！
可這就完了？
人家那花海，可不能讓你們白白糟蹋！
馬尋再度發揮自己的資源實力！
他看出來了，王家兄弟他們是打算利用這個黑流量。
其實，就流量而言，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又或者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都叫流量！
在當下，甚至在以後大概二十年左右的時間裡。
看流量重流量的公司，他們就不管好壞真假！
是的，這才是真相。
隻要是流量，那就行。
他們就隻看流量大小！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們很多觀眾就很奇怪，明明有些明星那就是各種黑料滿天飛，可為什麼他們還能一直火下去，一直能上節目，能有戲拍呢。
反正，人家的邏輯跟我們是不同的。
而要追根到底的話，其實很簡單。
因為寫進上市公司財報裡麵，就隻需要寫流量大小呀。
這就足夠了！
好，且不說這個了。
馬尋這動用自己的資源優勢就是……
《實話實說》，董清，今日特彆連線！
與雲南花海當地的鎮領導，取得了聯係。
這一手夠狠！
那麼，鐘太太提供的武器呢？
彆急，還沒到時候。
馬尋現在直接出現在三亞的金雞百花電影節上。
跟一大批明星大腕，國內的國際的，等等吧。
大家一起，迎接電影節開幕式。
然後，就是《天地英雄》的首映式了！
紅毯之上，星光閃耀！
而馬尋身邊……變化了。
“你呀，這麼大的製作呀。”
“這，這你彆急嘛。”
身邊隻有靜文一個。
也對，其他的美人兒，那不是主創團隊嘛。
馬尋輕拍靜文的小手，就這麼的領著這可人的趙敏，走上了紅毯。
一時之間，閃光燈哢哢的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