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尋的那個問題，並不算多難。
但，多少也是有些違反常識。
如果一時之間腦子轉不過來，那還真就無法過關。
也就是不具備在娛樂圈，還能當個秘書的能力。
洗米這種事情，當然不是公開的，特彆是在當下的這個時代。
我們中國人大部分應該還是沒聽過這個詞兒呢。
但實際上，一直都有人乾。
特彆是當影視行業真正的起來了，產生了不錯的賺錢效應。
至於說這事兒的許多‘瓜’……馬尋當然也不好直接就說誰誰乾了這事兒。
咱們可是法製社會，話是不能亂講的。
但是，有些事情，卻能看出一二。
在我們影視行業裡，就會出現一些反常的現象。
比如，有的那導演拍的電影，幾乎每次票房都不怎麼樣。
而且，這樣的導演還不是靠著在海外拿獎賣版權，根本不在乎國內票房的那種，他們還是很在意國內票房，然後每次電影投資還都不小。
反正就是按照電影正常的收益來計算，這樣的導演總是在賠錢，一路的賠錢。
嘿！您猜怎麼著！
這樣總是賠錢的導演，卻一直有人投資他，電影無論怎麼賠錢，好像跟他都沒關係。
甚至是，電影越是賠錢，他的彆墅卻越來越大！
那麼，這裡麵的內在邏輯到底是什麼？
很明顯，就是從資本的角度來看，那就是這些資本很可能就沒有賠錢！
或者是電影賠的那些錢，他們完全可以接受，因為洗米要損失米的嘛，在香港也要掉三成以上的大米，這還是好時候的報價呢。
所以，馬尋確實總在贏，但卻沒有多少資本願意投資他。
因為他可不洗那玩意。
而像某某兄弟，或者某某皇的老板，他們總是賠錢，卻一直能拍下去，而且，還都是大製作。
甚至，就這樣還不夠，那某某兄弟後來不是總在拍賣行以超高價標下藝術品嘛。
藝術品這玩意，大家心裡有數，真的是上好的洗滌劑呀。
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了。
至於沒什麼資本投我馬尋，那也很好，因為我就是資本！
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多大的資本，但眼下實力也不差了。
馬尋想到此處，一股磅礴之氣在胸中激蕩起來。
老子自己就是資本！
不用誰來投我！
哼！
最後這一聲冷哼，竟然發之於嘴。
“老板~怎麼了？~”
之前貓在馬尋懷裡的熱一紮，竟然被驚醒了。
“沒事，你睡你的。”
馬尋簡單的安撫了一句，可熱一紮又哪裡能睡的著。
“嘶~那，那裡……”
“疼了？”
聽聽馬尋這話問的，熱一紮臉上紅的不行。
馬尋見狀，忍不住又逗逗紅豆。
人家更是瑟縮起來。
馬尋以前總能聽到一句話：男人就喜歡十八歲的。
好吧，馬尋也承認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這十八的姑娘確實是招人喜歡。
一開始，雖然竭儘柔媚之能事，隻可惜，本身就還是個雛，很快就被馬尋看破了手腳。
就這麼的，熱一紮也享受到了人間至樂。
不過，這接下來……
“你還是去上學的好。”
“啊？難道，我還是不配當老板的秘書嗎？”
“可以放假的時候過來打工。”
“這……這能一樣嘛。”
“去上學，對你有好處的，等你畢業了可以再來做秘書，那個時候我至少不會被外麵人講，雇了個高中畢業的當秘書，那豈不是就為了……”
“那，那就讓他們說去好了！”
好家夥，熱一紮這個回答，可真的是有東西。
她原本是對這事兒有些抵觸情緒的，但這次，食髓知味，簡直要愛死了。
反正就是，還想……
馬尋都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番操作，把人家姑娘內心深處壓抑的東西給乾出來了。
其實，熱一紮脾氣是很炸的，但這種人，往往認準了一件事，就會盤到底。
而現在……這姑娘竟然膽大的還要盤上一盤？
突然間，啪嗒一聲，整個屋子亮了起來。
“哎呀！”
熱一紮嚇的直往被窩裡鑽。
馬尋鎮定的多了，“你來就來嗎，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門口站定的人正是陳葒。
她現在一臉的怒意，“好哇！你們倆背著我偷吃！”
這妥妥的正室抓奸！
熱一紮更慌了，“陳老師，你，你怎麼……”
是呀，怎麼變了呢，之前說的不是這樣的呀。
這，這……
馬尋卻更加的鎮定了，“演夠了沒有？戲癮過足了沒有？”
演的？
當然了！
陳葒此刻就一跺腳，“你這人，怎麼也不配合一下呀。”
沒錯的，當然就是演一段嘍。
陳葒人家原本就是演員，隨地大小演，這都算是常規操作。
而且，馬尋一早就看出來了，陳葒這都沒繃住，其實眼睛裡全是笑意。
不行了唄，長時間沒演戲了，演技已經有所下降。
至於熱一紮嚇的這個樣子……很正常了，幾小時前她還是一個少女，哪裡經過這等情況。
現在被馬尋點破，她也隻好跟著笑了起來。
但心裡真的好彆扭呀，這陳老師怎麼還這樣的呀……
其實，之前遇到了陳葒，她就是說幫忙。
至於馬尋出的那道題，在陳葒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題嘛。
於是就這樣了，可現在……
熱一紮臉紅的不行，都不知道如何搭話了。
還好，她很快就發現，根本就不用搭話。
陳葒大大方方的來到馬尋這一側的床邊坐下。
“這次找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呢？”
馬尋一聽這個問題，就給了葒姐一個眼神。
意思很清楚，邊上還有熱一紮呢。
咱們就這麼說了？
陳葒倒是爽快，乾脆拉住熱一紮的小手，“我認了她做我乾妹妹。”
熱一紮臉上羞紅。
馬尋則是來了一句吐槽，“不是乾女兒？”
這話說的，熱一紮更是羞臊的不行。
陳葒則是打了個哈哈，“若是你喜歡這種，那就乾女兒也行啊。”
馬尋咳嗽一聲，“打住，我就開個玩笑。”
沒想到，他這玩笑最後能落在自己身上，熱一紮跟葒姐要是那種關係……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
“到底什麼事兒。”其實，葒姐也簡單的知曉了個大概，可她心裡很清楚，馬尋這個人，絕對有好多的話沒說。
果然。
“很簡單，我要搞一個非常大的事件。”馬尋用了事件，而不是項目，值得玩味，而他接著說道：“我之前已經向韓三屏推薦了你。”
“這……”
“《赤壁》這部電影，你來做導演，若是成功了，那麼，這部電影的投資可是8000萬美元！”
好家夥！
馬尋這話一說完，陳葒跟熱一紮都是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傻也會換算呀，這叫6個億的投資。
咱們國內來說，從來沒有過這麼大投資的電影。
而且，不說彆的，就陳葒隻要能成為這部電影的導演，那她就更進一步了！
大導演也分等級的。
雖然，之前陳葒戰績輝煌，贏了數次陳愷哥。
可惜，陳葒還是在某些方麵，缺乏一些更厲害的資曆。
好吧，如果她能拿下一座金棕櫚，那就直接秒殺陳愷哥了。
但很明顯，這幾乎辦不到。
那麼現在，一部超過6億投資的電影，可以幫陳葒彌補很多。
“那要怎麼做？”
馬尋沒有掖著藏著，“美國跟日本方麵也有公司參與這個項目，而且，投資主體算是美亞方麵，這個公司你也應該知道的，其實比較的大雜燴。
這些我不多講了，就直接說了吧。
他們應該比較傾向於請吳玉森這個老家夥出山。
也就是說，你的對手是吳玉森。”
陳葒一聽，眉頭皺起，“這，這次不容易啊。”
不是她膽子小，而是眼下這個年頭，無語森就是我們華人導演票房最高的存在。
就算他被好萊塢退貨了，可依舊有這個資曆。
而且，這次投資主體還是海外，那美國跟日本公司支持的話……反正他們很難支持陳葒。
馬尋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也有優勢，他們沒有劇本，隻是有意向，而我之前提了劇本，而且，這個項目必須要跟中影合作，而之前已經跟中影方麵談好了，許多的工作會給我們來具體做。”
這話算是照顧了一下熱一紮，畢竟，她聽分包什麼的，大概聽不懂。
陳葒當然明白了，笑道：“我的馬老板，你可真厲害，這次至少進賬幾個億吧。”
這一瞬間，熱一紮是懵的。
不是電影還沒拍嗎？
而且，不是呀看票房嗎？
她呀，很明顯還停留在娛樂圈的邊緣地帶。
馬尋則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灑灑水了。”
這筆讓他裝的，牛逼！
陳葒十分高興，乾脆繼續問，“有什麼具體的法子嗎？”
馬尋其實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因為他還沒有跟對方真正的接觸那。
但，還是說道：“我已經跟江智鏹約好了，大家會吃個飯，到時候吳玉森會來。”
這就是一次交手的機會！
陳葒聽明白了，“那麼，我也跟著去？”
“可以。”
馬尋跟陳葒這一番對話，熱一紮隻能是像個嘍囉一樣的聽著。
真沒有什麼參與的機會。
沒辦法，這就是她的地位，很正常。
可接下來……咱們的葒姐輕解羅裳。
“啊這……”熱一紮沒忍住出了聲。
葒姐對著她一笑，“有些事情，還得我教你。”
說完，現場教學就開始了。
熱一紮看的是麵紅耳赤。
一堂生物課，主講人陳葒，助教馬尋。
……
飯局，自然是安排在了華僑大廈。
海外歸來之人，基本上都在這裡落腳，而且，這裡也夠檔次。
馬尋來了，當然，身邊跟著陳葒。
有趣的是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熱一紮。
沒錯，她現在的身份是馬尋的秘書，算是做兼職吧。
很快，他們來到了定好的包廂……
“哎呀！馬老板……哎呀，哈哈……陳葒導演，你好你好呀。”
江智鏹還是個厲害人物，他先來迎接，然後再幫忙介紹。
自然的，大部分人都算是認識，隻是那個家夥……
“你就是馬尋馬老板嘍？”
“正是。”
吳玉森，他這語氣不算多客氣，而馬尋也回應的十分簡潔。
他們二人就這麼見麵了。
可這個感覺……有些不對勁呀！
江智鏹不禁撓頭，“哈哈，來來，上菜了。”
先岔開話題。
還好，這華僑飯店的菜式也是不錯，再有配上美酒。
大家相談甚歡，直到……
“馬先生，聽說你還要插手《赤壁》這部電影？”
吳玉森提起酒杯。
馬尋必須應對，“沒錯！”
顯然，吳玉森這老登是聽說了什麼。
但，具體如何呢？
這時，葒姐卻說話了，“這位吳老師，我以前可是沒少看你的電影，確實拍的非常出色。不過，就《赤壁》這部電影，我也是很有興趣的。”
好！
算是說開了，那就是陳葒跟吳玉森要爭奪這大片《赤壁》的導演！
嗯？等一下，這不對呀！
江智鏹忍不住了，“各位，我們不是應該先談這部《霍元甲》嘛。”
這才對呀！
我們來這兒，吃這頓飯，江智鏹花這麼多錢。
可不是為了《赤壁》！
但，江智鏹心裡也明白，《赤壁》這片子投資可太大了，誰不想當這部戲的導演？
要知道，導演那片酬……嘿嘿，片酬算個屁呀！
一個大導演，想要在自己執導的電影裡撈錢，那不要太輕鬆！
而且，越是大製作，那就越是好撈！
一部大製作的電影，完全可以看做是一個大型的工業園區。
導演管拍戲的一切，換到工廠就是，進料、雇人、安排生產……這麵能貪的地方可太多了！
搞過電子廠的都知道，把茅坑包給某某人，那都不是小錢兒。
那幫家夥能從中提煉出金銀。
不說廠子的事兒了。
按照6億的投資來算，導演從中貪個幾千萬，跟玩一樣。
但，我們《霍元甲》投資也不小呀！
“吳大佬，其實，是馬先生提議請你出山的。”
江智鏹這一講，吳玉森稍稍氣消。
而馬尋也沒多說什麼，可他知道接下來會出一點小事情。
接著，大家又開始推杯換盞，聊這《霍元甲》的話題。
當然了，其中最關鍵的還是圍繞著李聯傑。
畢竟，他現在片酬太高了，這次拍這部電影的話，他的降薪以及分成，這細節必須好好談。
代表李聯傑的就是寶珠姐。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來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啊？他是……
江智鏹都是一愣，這不是於仁泰嗎？
可就在他現身之後，寶珠姐就笑了。
“各位，於導從美國歸來，之前中影的韓領導跟我提過，他希望於導能執導我們這部《霍元甲》。”
啊？！
這場麵一下子就來了個巨變！
之前吳玉森還很穩的，結果他一點兒都不穩了。
“江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玉森這老貨，可是有些厲害的，他在香港牛逼的時候，江智鏹可不敢對他喝五吆六的。
此刻江智鏹也是冒了冷汗，“這，這個……”
突然間，馬尋卻出來說話了。
“各位稍安勿躁，我出去打個電話。”
出去打電話？
這是打給誰的？
這屋子裡都是聰明人，馬尋這個做法太明顯了！
肯定是打給韓三屏的嘛！
隻不過，他在離開之前，對著吳玉森看了一眼。
這是什麼意思？
吳玉森思索片刻，就突然說道：“我出去方便方便。”
這當然沒人攔著。
但是……有人想起來了，咱們這個包房裡麵就有衛生間啊。
可也沒辦法，人家吳玉森出去了。
大概很多人想不到，吳玉森出去之後，立馬就找到了馬尋。
沒錯，剛剛二人還劍拔弩張的，現在，他們就湊到了一塊兒。
“馬先生，之前實在是失禮了。”
“吳導，沒什麼的。”
“隻是這次的情況……”
“我也是措手不及呀。”
馬尋這話說的……他當然不會告訴吳玉森，那於仁泰就是我推薦給韓三屏的。
而現在……
“馬先生，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哦，是什麼交易呢？”
“我想執導《霍元甲》以及《赤壁》，如何？”
“這……”馬尋沒說話，因為他在等著吳玉森開條件。
這老登也是懂事的人。
“如果這兩部戲我都能拿到，那麼，其中的裝修以及服化道，還有人員安排，我可以絕大部分都交給馬先生來做！”
好家夥，這是出讓了好多好大的‘貪’權呀！
而現在，輪到馬尋開條件了。
“《赤壁》吳導就掛個名吧。”
夠狠！
馬尋這就是要把《赤壁》整鍋端走！
也就給吳玉森留個名而已。
那麼，這老登能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