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爭花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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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蝴蝶隻剩下呻吟,“是她。對!她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你睡了,破壞你們夫妻感情。”

“她住哪?什麼來曆?”林月嬌眸光一冷。

這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

假設自己真的是容毓的夫人,她就因為看上了一個初次見麵的男人,就要找個采花賊來破壞其夫人的貞潔,簡直就是心如蛇蠍。

這要是被她得逞了,換成其他閨秀,真的隻有以死明誌了。

“我不知道她住哪,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就是收錢辦事,她說你長得特彆美,我就,采花順便還能賺一筆,我就乾了……”花蝴蝶現在後悔的要死了。

“小姐,五行鎮裡搜查過了,沒找到人。”鳶尾說道,“不過,世子讓雲諫拿她的畫像去調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那個女人的來曆。”

容毓神通廣大,但是隻憑一張臉找人也需要時間,而名字隻能當作參考,不知道真假。

“嗯。這個人,把他送官。”林月嬌厭惡說道。

采花大盜花蝴蝶,不知道害的多少女子失去貞潔,對這種人,林月嬌非常厭惡。

而他的罪行,足以判死刑。

“哦對了,等一下,把他身上的春藥全部收繳了。”林月嬌又想到了一點,說道。

好幾次都差點倒黴,那她也該準備一點備用,以備不時之需。

鳶尾點頭,兩個侍衛立即拖著花蝴蝶下去。

自從早上惹容毓生氣後,今兒一整天都沒看見他。

林月嬌無法揣摩這位爺的想法,也就聽之任之了。

一連七日,終於抵達應州。

“小心小心。”鳶尾和荼靡一左一右扶著林月嬌從馬車上下來。

林月嬌淺笑,“神醫的藥效果很好,都已經結疤了,傷勢愈合的很好,你們不用這麼謹慎。”

“也幸虧是神醫大人的藥好,不然以小姐那麼嚴重的傷勢,這才十天,怎麼能下來走路。”鳶尾說道。

荼靡接過話,“就是就是。小姐,您右腿千萬彆用力,輕一點踩,奴婢扶著您。”

林月嬌莞爾,自我感覺可以了,但是看兩個婢女這麼擔心,也不忍拂了她們的好意,就由著她們。

“雲諫,你們世子爺呢?”林月嬌問道。

雲諫冷冰冰答道,“世子不在。”

林月嬌眉頭一皺。

到了客棧房間,林月嬌對著鳶尾說道,“把男裝拿來,更衣。”

“啊?小姐,您要一個人去啊?那可不行,還是和世子商量一下吧。”鳶尾驚呼。

“我倒是想和他商量,但是他不見蹤影,我能怎麼辦?”林月嬌語氣裡有些無奈,“石心玉關係到逸兒的病症,旁人不急,但我一刻都放心不下。”

“可您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也太危險了。奴婢跟您一起去!”鳶尾說道。

林月嬌笑道,“放心,我是客人,能有什麼危險。而且,雲諫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如果我去胭脂樓,想必他也暗中跟著。不用擔心。你要跟就跟著我吧。胭脂樓雖然是煙花之地,但是,隻要是開門做買賣的地方,都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是胭脂樓自己也會維護安全,儘管放心。”

雖然容毓不在,但是林月嬌敏銳發現,雲諫其實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她。

這是,容毓的吩咐吧。

而且林月嬌從不以身涉險,胭脂樓是煙花之地不假,但卻是應州大名鼎鼎的風月場所,不知道多少公子少爺消遣的地。

應州,胭脂樓。

林月嬌扮成一個富家公子哥,身邊跟著鳶尾,剛走到胭脂樓門口,就被兩邊迎客的姑娘們拉進去了。

“喲,公子爺,你可好久沒來了,可有相熟的姑娘?妾身給您去叫。”一個四十多歲濃妝豔抹的老鴇諂媚著笑道。

鳶尾本來一臉緊張板著一張臉壯膽,一聽這話差點笑噴出來了。

“當然有。我要見萬裳寧姑娘。”林月嬌粗著嗓子說道。

早知道這些老鴇妓子,看見誰都是熟客。

那老鴇往大堂中間的戲台子上一指說道,“公子爺,您看,今兒正好是裳寧獻藝呢,我給您挑一間二樓雅間,保準您看的一清二楚。”

“我要單獨約她。”林月嬌說道。

老鴇笑的一張臉都成菊花,“哎喲我的爺,您看這台上台下的爺哪位不是為了裳寧姑娘來的。還是老規矩,獻完藝後當場叫價,價高者可成裳寧姑娘的入幕之賓,與裳寧姑娘共度良宵。”

林月嬌一愣,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規矩,但是她可沒那麼多銀子來跟這些富家公子哥們叫價。

“公子爺,請吧?”

林月嬌嗯了一聲,跟著她去了二樓雅間,老鴇笑道,“爺,點哪個姑娘陪酒?”

“不用,我,本公子就是為了裳寧姑娘而來。”林月嬌大手一揮。

那老鴇笑道,“那就祝公子爺今晚抱得美人歸。”

說著,倒是也沒非讓幾個妓子作陪,隻是命人上了酒菜,就關上門出去了。

鳶尾頓時鬆了一口氣,“小,公子!真是緊張死我了,還好沒有人識破。”

“進來倒是簡單,隻是想見這個花魁一麵,也太不容易了。這麼多人追捧,想必等會的價格也會節節攀高。”林月嬌凝眉思索。

鳶尾擔心道,“那怎麼辦啊?”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月嬌說道,心底莫名想到容毓。

戲台子上,一個穿著彩衣的女子揮舞著水袖起舞,她模樣出挑,笑起來帶著三分媚態,一雙水袖被她舞的曼妙婀娜。

身材玲瓏有致,鵝蛋臉看起來真是嬌嫩,芳齡二十七八。

一曲終了。

“奴在這謝過諸位爺捧場,今兒這一曲上弦月舞,獻給諸位以作答謝。”萬裳寧跳完舞也不下台,就站在台上,大方任由著那些公子貴少們肆無忌憚的打量她的身材,風情萬種媚笑一聲,“不知哪位爺,今晚願和奴同飲一杯。”

有個富家公子哥下流地調笑,“裳寧要飲什麼酒?滾床之前的交杯酒?”

“一夜夫妻,也是夫妻,飲杯交杯酒又何妨。”萬裳寧手中的水袖衝著那富家公子一拋,調笑說道,“周少爺難不成還想把我娶回去,夜夜做夫妻不成?”

“哈哈哈哈……”其他人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本少自然不會娶你,不過本少今晚就睡定你了!”周少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被這麼多人嘲笑,發狠說道。

萬裳寧一點也不生氣,倒是親自走到他麵前,端起麵前的酒倒了一杯喂到他嘴邊,笑的嫵媚,“周少爺,奴在床上等你喲~”

“嘿!”周少爺被她這般風情的喂了一杯酒,剛才的不快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色眯眯看著萬裳寧,“給本少等著!”

說著,當下一拍桌子,“一千兩!”

這般大手筆,一下子就震住了周圍不少人。

“天啊,這麼高的價。小……”鳶尾驚訝之下,差點叫錯,還好趕緊反應過來,吃驚說道,“咱們的銀子連起步價都不夠。這個花魁長的不如朝凰書院那些閨秀小姐好看,舉止又如此浪蕩,怎麼能令人下這麼多的銀子,隻為了買她睡一晚?”

林月嬌的眼神也落在萬裳寧身上,聞言笑了,“江南出美人,朝凰書院的閨秀都是美人中的美人,萬裳寧放進去確實不夠看。不過,如果她也跟那些閨秀們一樣清高矜持,這些公子哥們回去看自家夫人就可以了,何必來這地方找樂子。她很不簡單,隻怕這次拿石心玉,沒這麼容易。”

三言兩語就挑起了那個姓周的情緒,一下子豪擲千金,先是故意激他,接著又引誘他,這女人在這種地方摸爬滾打多年,揣摩人心,善於逢迎,不然又怎麼能坐穩花魁位置十年不動搖。

看似處於弱勢,其實那周家公子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接著萬裳寧又和另外幾個領頭的公子哥打情罵俏,不一會兒就把價錢抬上去了,讓林月嬌眼中的眸色更深沉了一分。

“一萬兩。”

正在此時,就聽見二樓雅間裡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喧鬨的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

為一個花魁爭風吃醋花個一萬兩銀子不算什麼,一萬兩啊?

林月嬌也愣住了,看向對麵雅間,一襲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站在欄杆前,居高臨下說道,“一萬兩。”

“喲,要是早知道是爺您這般好看的俊公子,彆說一萬兩了,就是倒貼,奴也願意的很啊。”萬裳寧先是一愣,隨即捂嘴嬌滴滴笑。

那老鴇也是歡喜瘋了,激動說道,“一萬兩,一萬兩,還有沒有比一萬兩更高的。”

但是就算腦子不好使的,也不可能再往上加價了。

“一萬兩沒人嗎?還有沒有價更高的!”老鴇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

林月嬌也從雅間裡走出去,站在欄杆前,和白衣男子憑欄相對,“一萬零一兩。”

“今兒還真是奴的福氣,這位公子也如此俊俏好看。真讓奴難以取舍,隻能請兩位做個了斷了。”萬裳寧看向林月嬌眼神一怔,隨即笑著拋了一個媚眼。

林月嬌和對麵的白衣公子四目相對。

其他人也都看著這一出好戲。

白衣公子一見林月嬌,麵無表情的臉瞬間黑了,手往欄杆上一拍,足尖一點,橫空而行,身若翩鴻,輕功如燕,猶如流星爆射的箭頭,橫跨半個青樓,嗖的一下就落在了林月嬌麵前。

“你怎麼來了?”聲音裡渲染了些許怒氣。

林月嬌黛眉一挑,“在這裡看見世子,我也很詫異。”

“你回去。”容毓眼神如刀。

林月嬌唇線上挑,“隻許州官上青樓,不許百姓下窯子。世子,你撇下我一個人來找美人兒風流快活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怎麼不回去。”

“林月嬌。”容毓麵沉如水。

這個女人竟然敢自己一個人來青樓。

這種地方,是她這個千金閨秀該來的?

雖然帶著她來找萬裳寧,但最多隻讓萬裳寧在青樓外麵跟她見麵,沒想讓她來這種地方。

“兩位都是貴人,可千萬彆傷了和氣。”萬裳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上來了,媚笑說道,“我看兩位似乎是舊識,就按照剛才的價不用加了,奴家今日陪兩位公子爺。”

看容毓突然飛過去,眾人一片驚呼,胭脂樓的還以為他被人懟了,一怒之下要大打出手,連忙讓萬裳寧上來勸架。

容毓瞥了林月嬌一眼,冷哼,“一萬零一兩,出錢吧,林闊少。”

“既然一起見裳寧姑娘自然一起出銀子。”林月嬌唇線一挑,“你出一萬兩,我出一兩,正好一人一份,公平。”

其他人差點暈倒。

更讓人瞪掉眼珠子的是白衣公子隻是看了林月嬌一眼竟然沒有反駁,隨手就拿起一遝銀票遞給萬裳寧,正是一萬兩。

萬裳寧眼尖,一下就看出容毓望著林月嬌的眼神,深感頭疼又帶著一點寵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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