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估計是斷袖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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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嬌似笑非笑,“我剛才就在想怎麼賠償十艘船,結果你們擅作主張說到賠鹽,可把我嚇了一跳,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還以為,燒了船要賠鹽,我就奇怪了,怎麼賠這麼多!”

眾人默然,心底跟明鏡似得。

你不是故意的,誰信啊。

連雪箐蓉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月嬌,不過是幾艘船而已,不需要賠。”

運貨途中損壞的車馬船等等,以容家的金山銀山,不值一提,下次運貨的時候,直接補上十艘貨船就行了。

“這可不行,彆說一艘船了,就是一個盆,一個桶,隻要是在我管轄的範圍內損壞的,我就該賠。婆婆放心,明天,林家必然將十艘嶄新的貨船,送到容商行。”林月嬌說著,一臉感動看向程九鸞,“弟妹,你因為你的家奴牽涉此事而自願賠償兩船鹽,真是太讓我感動了,我代表容商行謝謝你。”

程九鸞快吐血了,到頭來,林月嬌就賠十艘破船,而自己要賠兩船鹽?

容度也深感肉疼,說道,“長嫂,你看既然鹽沒事,那九鸞賠的鹽……”

不如就算了吧。

“二弟你要說的我明白,既然鹽沒事,那弟妹賠的鹽,就儘快交給我,你們也能放心,對吧?”林月嬌笑盈盈打斷他後半句話。

吐出來的銀子還想收回去,門都沒有。

被你們燒了十艘船,還想暗害我,不讓你們好好心疼一下,那真是太浪費程鏡的屍體了。

“二弟,弟妹,你們儘管放心,就算匪盜再猖獗,我絕對不會讓我們容家的貨物出問題,那兩船鹽你就放心大膽地交給我吧。”林月嬌一副自己很靠得住的表情,拍了拍胸膛,“都是一家人,弟妹還這麼客氣,我真是太感動了。弟妹,祝濤是祝濤,你是你,你可千萬不要再心懷愧疚,想不開又給容家賠東西,這兩艘鹽,婆婆做主收下了,我不好反駁,但你要是再賠其他東西,我可是堅決不同意的……”

程九鸞欲哭無淚。

“長嫂客氣了,這是應該的。”程九鸞咬牙說道,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林月嬌轉而看向雪箐蓉,“婆婆,我讓容家損失了十艘貨船,如果婆婆因此把打理商行的管事之權交給弟妹,我是絕無異議的。弟妹一心為了容家,連兩艘鹽都捐出來了,我也是自愧不如……”

程九鸞一聽這話,心就跟滴血一樣,心疼肝疼肉疼。

“能想出這麼聰明的辦法,保住容家的貨物,你無過有功,哪有退位讓賢的道理。”雪箐蓉笑著擺擺手,“以後容商行,還需要你多多費心操持。”

林月嬌抿唇,“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轉過身看著程九鸞說道,“弟妹,那兩艘鹽你可千萬彆急,什麼時候賠都可以。不過什麼時候送到,還是提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也方便登記,免得賬目弄錯了。弟妹,那你打算幾號把鹽送來了?”

剛剛還說不急,下一句就問彆人啥時候送來。

而且還不是幾月,而是幾號?

擺明就是催你這個月之內趕緊賠。

“月底。”程九鸞憋屈的不行。

林月嬌笑盈盈說道,“好。如果需要船,跟我說一聲,我賠的船明天就送到了。”

特意加重了明天兩個字,程九鸞更憋屈了。

“等一下,既然那船上都是稻草,怎麼傳信的人,不說清楚!那些護衛故意隱瞞,居心叵測!”容度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說道。

林月嬌黛眉輕挑,“不可能吧,那些都是跟隨商行多年的親兵護衛,不可能胡亂說話。”

“所以他們敢如此,肯定有人背後指使!”程九鸞抓到了一絲希望,連忙說道。

林月嬌抿唇一笑,“弟妹,我可不信我們容家有人指使護衛,也相信那些親兵對我們容家都是忠心耿耿。不知,能否讓我看一下他們傳來的消息?”

“就是這個。”雪箐蓉將一紙信箋遞給林月嬌。

林月嬌接過來一看,念道,“十艘船被燒,死者之一程鏡。這說的沒問題啊,十艘船被燒,沒說鹽毀了。”

“可是這船上不就裝的鹽嗎?他們這麼傳信,不說明裡麵是稻草,豈能不讓人誤會!”程九鸞據理力爭。

林月嬌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她,“商行的消息是傳給我的。我當然知道船上沒鹽,都是稻草,他們自然也不用多此一舉。隻不過我不在家,這封信,才被婆婆收到了而已,沒想到你們都誤會了。”

程九鸞的垂死掙紮,顯然沒有用。

容毓看著麵前明眸皓齒的小女子,薄唇揚起。

媳婦很美,很好,很強大。

四月陽光明媚,東平侯府花架上的藤蔓生的茂盛,開出幾朵藍色的小花,引得蝴蝶翩翩。

秋千上坐著兩個明豔動人的女子。

其中一個一襲白裙,美得驚豔微眯著鳳眸,享受著午後恣意的陽光。

“上次麻煩你幫我點貨了……”林月嬌笑道。

林雪瀾抿唇,“我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但憑嫡姐差遣。”

“可彆謙虛,我聽娘親說,林家的產業多虧有你操持。”林月嬌靠在秋千上,“玉顏坊一切都還順利吧?你上次跟我說的,打算做個新商鋪,可有章程了?”

林雪瀾無奈一笑,“像玉顏坊這樣的鋪子,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倒是我們家的客棧、糧鋪等等生意都不錯,萬一玉顏坊有個什麼周轉不靈,也不至於缺錢用。”

“嗯,這些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林雪瀾說道,“嫡姐放心吧,林家一切都順利,什麼都好。倒是嫡姐最近麻煩很多,那十艘船被燒了,肯定是有人跟你作對,嫡姐已經貴為正二品夫人,朝凰小選卻沒您的份,很多人都說皇後打壓您呢……”

“皇後是老對手,她要是對我好,那我才要寢食不安。現在這樣正好。”林月嬌隨口說道,黛眉微蹙,“至於那十艘船,應該是二房乾的。其實我本不是防她的,運貨的時候,他們都還沒來京城。不過她自己撞在槍口上了,也算她倒黴。”

林雪瀾擔憂說道,“本就外患眾多,再加上內憂,還真是……”

“站的越高,想把你拉下來的人就越多。說得越好,想搶你東西的人就越多。”林月嬌不以為然,說道,“因利而鬥,因妒而爭,習慣就好。”

林雪瀾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姐妹倆正閒聊著,鳶尾急匆匆進來道:“小姐,溫公子被打了。”

林月嬌臉色一變,瞬間從秋千上站起來,“誰敢打他!他人呢?在哪?傷得嚴不嚴重?”

“就在門口,阿壯和逍柏大哥正把他抬進來,是溫大人打的!奴婢也不知道傷的怎麼樣,就是,就是背上都是血……”鳶尾說道。

話音剛落,林逍柏和阿壯就抬著溫澤野走了進來。

林月嬌走上前一看,溫澤野臉色慘白,那身富貴錦繡的袍子上血跡斑斑。

“怎麼被打成這樣了?澤野,你是闖了多大的禍,好歹是親生的,溫大人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林月嬌不忍目睹,這也太慘了。

老子打兒子,也不能這麼打啊。

“好多血,我去找空青!”林雪瀾一看他傷成這樣,眼眶都紅了,趕緊找大夫。

溫澤野有氣無力擺擺手,“沒事,還能喘氣。月嬌,我被我爹趕出家門,無處可去,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敢收留我,能借你地方住幾天嗎?”

“你想住多久都行。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林月嬌關心問道。

她朋友不多,但是溫澤野是過命的交情。

溫澤野無奈苦笑,“我爹上雪家提親了!他剛下聘禮,我趕緊跑去雪家把聘禮搶回來,日他仙人板板的,要是娶了雪菀兒,這日子還能過嗎?”

“什麼?溫大人看中了雪菀兒?”林月嬌目瞪口呆。

這是哪一出。

溫澤野一張清朗的俊臉,已經糾結成了苦瓜,“這幾天不是朝凰小選嗎?各大世家都點亮了燈籠找媳婦。我娘被那些貴夫人拉去看了幾場,就相中了雪菀兒。說她跟我家世身份相當,連八字都合,非得讓我娶她。也怪我癡迷機關術,都沒時間逛窯子,所以爹娘就背著我,跑去雪家,把聘禮給下了。”

“什麼?不逛窯子還有錯了?”林月嬌目瞪口呆,“這不是浪子回頭嗎?”

溫澤野憋屈道,“甭提了,那些狐朋狗友說老子不正常,估計是斷袖了。”

林月嬌噗嗤一聲笑噴了,連忙憋著笑,繃著一臉憂愁,“看見你這樣,我真的深表難過……”

“老爺一聽說少爺斷袖,怕溫家絕後,趕緊地給少爺安排親事。但是沒想到少爺跑去雪家把聘禮搶了,老爺就更火大,當著雪將軍的麵,抽了少爺一頓,還扔下話,少爺要是不娶雪菀兒,就把他趕出溫家。”阿壯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林逍柏不解,“你少爺都還沒哭呢,你怎麼哭這麼傷心?”

“能不傷心嗎?彆人都以為少爺斷袖,喜歡我,我太冤了,我還想娶媳婦呢……”阿壯更傷心了。

林月嬌這下真憋不住了,主仆幾人笑的不能自已。

林雪瀾帶著空青來了,幾人連忙把溫澤野抬到客房,空青包紮,林月嬌等人回避,順便再問了下阿壯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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