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趙長生笑了笑:“李組長,咱們一笑泯恩仇,你說多少錢,我不還價就是。”
趙長生也想了,以後還有用得著李平生的地方。
李平生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這樣,三百億,我給你當狗腿子。”
三百億!
趙長生登時咬牙:“你說什麼?”
“我說三百億,難道不應該嗎?”李平生搖頭笑笑,“我跟你們站在一起,就是背叛了良心,對不起黨的栽培,以後肯定是跑路的。”
“多拿點錢,這無可厚非吧?”
站在李平生的角度,的確說得出,但站在趙長生的角度呢?
三百個億,他有三百億嗎!
“錢實在太多了,縮小十倍,我可以考慮。”
“剛才你財大氣粗,可沒說什麼縮小。”
“行,行,李組長,我也看出來了,你是給臉不要,沒想過跟我和解吧?”
李平生冷笑一聲,趙長生也沒什麼好談了:“好吧,我今天把話給你放在這,雙江縣有問題,但你能調查出來,我隨你姓!”
趙長生扭頭就走,李平生忽然說道:“等會。”
“怎麼?想要報警把我抓起來?”
“那不是。”李平生搖頭說道,“你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就說明警方一定有關係,抓你沒用。”
“我想問問,胡翔是你們殺的?”
趙長生似笑非笑,看著李平生。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回答?”
“實話實說。”
“然後被你抓起來?”趙長生冷笑出聲,“我隻能告訴你,胡翔不是心臟病!至於他怎麼死的,那是公安局的事情啊!”
趙長生冷笑著,驅車離開了飯店。
李平生坐在那裡抽煙,林觀音也是沉默不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有人的地方就有弱肉強食。
“林副書記,我覺得……你應該先回去天海。”
李平生搖頭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裡還好說,出了什麼事都可以應付,如果你在這裡久了,他們知道了,恐怕對你不利。”
“不行,我不能走。”
林觀音咬牙說道:“不把雙江治理清楚,我怎麼治理天海?彆說了。”
李平生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不是讓你親力親為,而是掌舵,給我托底,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的做事啊。
但見林觀音情緒不高,李平生也沒說。
當天晚上,李平生和林觀音住進了宿舍。
也正是在當天晚上,三點多。
石室村。
幾道人影來到了下午接待李平生的那個女人家門口,其中一人低聲說道。
“這家的女主人叫孫娜,三十六歲,長得還可以。”
“今天下午接待了李平生,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按照我們的行事風格,這女人也必須死!”
“還有,讓我們爽爽!”
其他人哈哈大笑,為首的人踹開房門,一擁而入!
“啊!!!”
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
……
……
……
天剛蒙蒙亮,雙江縣公安局長黃天賜就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
“誰啊?”
黃天賜的情人叫桃紅, 凸凹有致的身體,眉挑雙目,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貝齒細露。
細黑秀發分披在肩後,泛著純潔優雅的氣質。
那單薄柔滑的睡衣似有若無,更襯出了嬌巧纖細的美妙曲線、柔若無骨的仙肌玉體。
“黃局長,出,出大事了!”
打電話過來的是警局同事:“剛接到報警,說石室村發生人命案件!”
“受害者叫孫娜,她被人先行玷汙,然後被殺!”
“一家七口,全都死了!”
黃天賜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一家七口!
這是大案、要案!
黃天賜被雷的外焦裡嫩,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
“是的,你快過來現場吧!”打電話的警員咬牙說道,“牆壁上用鮮血寫了兩個字,下場!”
黃天賜整個人都麻了!
下場?
什麼下場,誰的下場?
李平生!
“親愛的,怎麼了?”
桃紅見黃天賜臉色都變了,壓抑的問道。
“沒什麼,你睡覺!”
黃天賜換了一張電話卡,直接撥打了趙長生的電話,趙長生沒有接,他的跟班接的。
“跟我說,石室村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
跟班倒是無所謂:“那又怎麼樣?”
“你們他媽的就是一群傻!”黃天賜怒吼道,“現在雙江縣是一塊香餑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裡,弄出了人命,我怎麼幫你?”
“媽的,你當李平生是陳澈,都在丁良田的掌握之中嗎!”
“給我叫趙長生起來,他奶奶的!”
黃天賜隻能是跳腳罵街,這孫子,就會給自己添亂。
跟班卻笑了笑:“黃天賜,幸好接電話的是我,如果是趙公子本人,你現在早就死了,知道嗎?”
“跟我大呼小叫之前最好想想,就憑你,也配?”
“我他媽——”
“你他媽的又能怎樣的?你敢說出來,你全家死光光信不信?”
黃天賜馬上住口,臉色鐵青。
誰能想到,一個縣裡的公安局長,居然不敢跟江湖組織說臟話!
“這還差不多。”
跟班冷笑一聲:“趙公子的意思,這件事你彙報給李平生,看他怎麼做,事後你就不用管了。”
跟班掛斷了電話,黃天賜也明白了。
這是趙長生對李平生示威!
黃天賜閉上眼睛,扔掉了電話卡,趕到案發現場。
暗紅血漬順著斑駁的牆皮蜿蜒而下,凝結成猙獰的 “下場” 二字。
飛濺的血點如惡鬼的爪痕,將慘白的月光割裂成碎片。
七具屍體橫陳在滿地狼藉的房間裡,血腥味混著腐臭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孫娜仰麵躺在正中央,脖頸處深深的傷口幾乎將頭割下,雙眼圓睜,空洞的瞳孔裡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
而最令人心碎的,是角落裡蜷縮著的那具小小的身軀 —— 那是個不過四五歲的孩童,稚嫩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細嫩的脖頸纏繞著繩索,小小的手指無力地垂在身側。
媽的,畜生啊!
走訪完現場,黃天賜不能不做事,打給了李平生。
“李組長,石室村發生了凶殺案,死者是下午接待你們的女子,名叫孫娜。”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