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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張遼爭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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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八,乙卯日。

黃河兩岸陰風呼嘯,燕縣北門外,趙基率領千餘車騎親軍抵近觀望。

大風吹刮,一台台旗車之上旗幟獵獵作響,極儘舒展。

其中一麵幡旗,正書寫著‘五毒之首’,醃製的曹操乾枯首級就裝在鳥籠中懸掛著,也隨風擺動。

趙基觀察燕縣城池,幾處坍塌的牆壁已加急壘砌,做了粗糙修補。

曹軍吏士登城顧望,鋪滿城牆各處,仿佛木雕。

趙基回頭瞥一眼那‘五毒之首’的幡旗,風中幡旗橫空飛起。

見趙基望過來,這台旗車上的護旗兵拉扯固定幡旗的繩索,兩人各拉扯旗幡一角,終於讓旗麵垂掛再來。

隻是北方吹刮,吹得旗麵向南臌脹,不過字跡很大,很是清晰。

相隔百餘步,城上守軍應該能看清楚。

至於是否會激怒曹軍上下……趙基不在乎,總不可能極端憤怒情緒下,曹軍上下爆燃血色怒氣吧?

就曹昂現在的糧食儲備,極端的憤怒情緒隻會加速體力消耗。

“父親!”

城頭之上,曹昂嘶聲呼喝,目眥欲裂,以至於力竭身體一軟。

身邊曹真、夏侯尚趕緊攙扶曹昂後撤。

曹洪盯著城下那杆‘漢大司馬’大纛,以及白虎紋副纛,他怒目而視,凝聲:“取大黃弩來!”

他的部曲親兵悄然行動,躬著身子將一台台大黃弩抬來,兩人一組,半跪著來到風雨侵蝕不甚平整的垛口。

紛紛搭上城垛,也有持盾士兵左右微微移動調整身位,為這些精銳弩手提供掩護。

這時候又有一夥強弩手背著弩蹲身、手腳並用而來,領頭的是於禁。

他帶來了泰山強弩,這些弩手配合曹洪部曲,組合成百餘人。

他們準備之際,城下趙基觀察到城上呆滯的人堆緩慢移動,一笑:“賊軍要使詭計,立盾!”

“盾!立盾!”

身邊關尚轉身對左右大呼,幾乎同時幾名持等肩高大盾的重甲衛士率先立在趙基麵前,更多的盾兵湧來。

二十幾名大盾兵在趙基麵前組成盾牆,很快又在盾牆頂端斜立一排,遮護完善。

騎士勒馬撤到車後,車上旗兵、弓弩手也拿出護身小盾。

“發!”

城頭上,曹洪右手抬起五指展開,高舉對著前方狠狠壓下,仿佛要一巴掌拍死趙基。

百餘重弩、角弩一齊扣發,弦聲崩響激蕩不絕,弩矢破空而去,釘在趙基附近地麵、大盾之上。

一些角弩射出的弩矢洞穿大盾,盾陣搖擺片刻,又恢複如初。

趙基卻走出盾陣保護,左手抓弓,右手拈箭,以標準步射站姿,對著城牆上身著金甲的曹洪、於禁就是一箭。

也不看效果,一箭射出伸手就從關尚遞來的箭壺中抽箭,進行屬於他個人的速射。

順風而射,城上曹洪本能側身躲避,左臂護肩中箭,整個人被射的向後傾倒。

於禁蹲身躲避,箭矢貼著盔纓射中身後一名軍吏,箭矢幾乎透胸而過,隻在胸前鑲鐵片皮鎧處留下五六寸箭羽。

曹洪被身後軍吏攙扶未能摔倒,他寧願摔倒。

緊接著又是十幾支箭矢圍著他附近散步射來,城上人員擁擠,痛呼聲此起彼伏。

很快盾兵擁擠合攏,形成了安全屏障。

曹洪左肩劇烈疼痛難以抑製,咬牙強忍著,隻能被親兵架著向城下撤離,尋求醫治。

於禁蹲在垛口,從盾牌隙縫觀察。

見城下趙基不再射箭,卻見隨趙基而來的二百餘台戰車一字排開,車上裝載的角弩、重弩不下四百餘部,也是一齊發射。

這一輪射擊,頓時城牆上兩層盾牆被射破,盾兵受傷難以配合,露出幾處缺口。

見露出缺口,後麵的軍吏齊齊蹲伏,隻剩下許多旗幟。

簡單一輪交鋒後,趙基也就登車,將弓掛好,回頭看一眼城牆:“吹號,回營!”

號角聲吹響,車騎隊伍調頭,向西緩緩開拔而去。

行不過五六裡,一隊斥候保護著一名信使策馬追上車隊,信使一躍下馬遞上軍書:“大司馬,甘興霸捷報,已破白馬津,俘斬兩千三百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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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基回頭去看後方白馬津方向,那裡看不出什麼,並沒有明顯的煙火。

一名衛士將軍書轉遞到手,趙基翻開軍書,是甘寧的隨軍軍正官發來的,甘寧以及其他營督以上軍吏也都聯合署名,證明軍情的真實性。

軍書中,甘寧詢問下一步行動。

是押解俘虜撤回,還是深入襲擊濮陽津、濮陽城外各種臨時屯營據點。

趙基就問使者:“北岸黎陽袁軍可有介入、乾涉?”

“黎陽袁軍舟船出水寨,沿北岸沉下壓艙石,並無介入之狀!”

“回去告訴甘興霸,我既然準許他自由發揮,前線戰機瞬息變化,不必事事請示我。他要援兵,我會酌情派遣。若是問我是退是戰,我不管。”

趙基說著,扭頭看一名書吏,對方會意,立刻取出筆墨,在木牘軍令上書寫令文,木牘雕刻成趙基要求的尺長令箭模樣,周邊、背麵有防偽雕紋,也進行刻字,隻限於此戰使用。

而令箭正麵粘著帛書,這種絲帛紡織時用了彩線,也形成了特定的防偽紋。

書吏疾書後,趙基取印蓋下,遞給這信使,算是字據。

也不怕甘寧立功,甘寧再立功,最多就是升遷速度與魏興、韓述這些人持平。

趙基可不會一腔情願的認為虎賁夥伴一個個都有成為方麵大將的潛力,寧肯這些人一點點成長為中庸守成之將,也不想他們去打惡戰、風險大的仗。

這種硬仗固然能鍛煉人,可折損風險也大。

而經曆過這種硬仗的虎賁夥伴,顯然以後說話底氣也硬,不利於整體穩定。

甘寧、張遼、張郃、李應這類降將、新入夥的人就很好用,就算立下大功,也不會跟他大聲說話,特意討要什麼封賞。

虎賁夥伴已經曆了創業之初的風險考驗,開創了最初的基業。

想要做大這個盤口,自然要後來的人出力、賣命。

隻要魏興、韓述這些人活的夠久,資曆夠深,那就是名將之資。

此刻,從南迂回行軍的張遼也擊破白馬山曹軍小寨,這裡更像是一個警戒據點。

張遼攻勢迅猛,可守軍跑的更快。

守軍在白馬山上有視野優勢,先知先覺能提前跑,可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張遼麾下的騎營追逐?

可守軍逃亡前,點燃了白馬山上的烽火狼煙。

然而今日是大北風,濃密狼煙升起就被大風吹刮向南卷去,很快在風中消散,未能向濮陽、燕縣示警。

白馬山上,張遼全軍休整。

張遼則駐望濮陽方向,心生疑慮。

曹軍主力傾巢而出,如今被困燕縣孤城。

這意味著濮陽一帶縱然有留守的部隊,也是那種不上台麵的部隊,哪怕有一萬人,張遼也有信心壓著對方打。

可濮陽周邊還有曹軍各類家眷、仆僮人口不下十萬人。

這麼大的一筆人口、軍功,他若抓在手裡,那以後敢死兵一係會恨死他。

盈獲十萬,這足夠五千敢死兵贖身兩遍!

何況,其中三千敢死兵來自曹操的中軍親兵,他們迫切想要救回家眷。

若是現在擊破濮陽,這十萬人口必然淪為官奴,這仇很大。

這不是十萬黃巾軍那樣的低素質人口,其中多是衣冠。

哪怕做奴隸,也是資質過人之輩,未來出頭隻是個時間問題。

甚至其中女眷塞入趙基的後院,出頭的機會更大。

張遼身為一個將軍,又剛從呂布那裡跳出來,本身就喜歡追逐榮耀、功勳,更想證明才能、勇氣,好讓呂布懊悔。

再說了,他麾下七個營吏士跟著他跳過來,追求的可不僅僅是吃終身兵糧。

身處這樣的亂世,誰還沒一點追求?

騙外人可以,如果連身邊豁出性命追隨你的部伍都騙,那就彆怪他們以後臨陣射三箭,行事敷衍。

張遼回頭看白馬山南側避風、休息的部眾,急行軍至此,都累的披甲橫臥。

吃了那麼多苦,求的不就是名揚當世,高官厚祿?

十萬官奴的盈獲,封侯在望!

張遼下定決心,暗暗握拳,這個功名他拿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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