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病好了後,果真兌現了那日說過的話,不僅教給了桃花幾道菜,還順便帶著她做了幾樣點心。
張覺夏想著,她生病的時候,大家夥都來探望了,現在她的病也好了。
倒不如讓桃花多做一些點心,然後給大家夥送一些,讓他們也跟著嘗嘗鮮。
張覺夏這麼一說,桃花就猛點頭,“夫人,正是我練手的好時機。”
張覺夏和李雲把桃花做出的點心,小心地放入食盒,就讓來喜和來福分頭去送了。
兩個人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空著手回來,都分彆帶了些主家送的旁的東西。
張覺夏又順手把這些東西分了下去,來喜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巴巴地盯著廚房。
張覺夏納悶地問他,“來喜,你可是有事兒?”
來喜磕磕巴巴起來,張覺夏也懶得搭理他,轉身就往廚房走去,來喜叫住了她,“夫人,我去吳家送點心的時候,聽吳大人說,他的同僚已經收到了清瀾城的信。
他問老爺為何還沒有信送來,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你怎麼說的?”
“我隻是說回來把這事兒說給夫人聽。”
“來喜,或許老爺人要回來了,就懶得寫信了吧!”
來喜抬起頭看向張覺夏,似乎覺得她這話也有道理。
“行了,你去忙去吧!”
張覺夏進了廚房,桃花就把她剛做出的點心,放到了張覺夏手中,“夫人,您嘗嘗這個味道如何?”
點心是甜的,可張覺夏自從聽了來喜的話後,心裡是五味雜陳,自然也就沒有心情評價吃到嘴中的點心了。
可桃花巴巴地等著她的回答呢,她便隨口說了一句,“好吃!”
“夫人,你說我把這點心拿到街上賣可以嗎?”
李雲第一個否決了,“你就彆想了,也就是夫人慣著你。
你也不想想,大家夥剛經曆了荒年,哪個手上有閒錢吃點心啊!”
“娘,這隻是你自己認為的,清風城有銀子的人家多著呢,我倒是覺得這是個機會,夫人,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要是擱以前,張覺夏保準會積極發言,且支持桃花到街上去賣。
今兒她的心有些亂,便胡亂地點了點頭,“倒是個好主意。”
桃花得意地看向李雲,那意思就是你瞧,夫人也支持我吧!
張覺夏看著桃花信心滿滿的樣子,“桃花,要是真想乾就乾吧!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去找沈管事。”
“謝謝夫人,我就知道夫人寵我。”
張覺夏隨便找了個借口,從廚房走了出來,她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想著來喜說得話。
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隔壁鏢局,老張頭老遠就看到了她,“張東家好!”
“你好,生意如何?”
“好著呢!”
張覺夏不死心地問了一句,“老張頭,可有我的信?”
老張頭的頭搖成了撥浪鼓,“張東家,沒有呢!
任鏢頭沒有離開的時候,就特意叮囑過我們,一定要多加留意張東家的信。
有的話,就趕緊給她送過去。
所以,張東家要是有您的信,我們早就給您送過去了。”
“多謝!”
張覺夏繼續往前走著,她寧願相信葉北修沒空,也不願相信他出了事兒。
可葉北修現如今的情形,卻是像是後者,不然,他怎麼會如同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這確實不像是他的風格。
要不就是他變心了,張覺夏想到這,心中也沒害怕,畢竟她不是依靠著葉北修過活,就是離了他,她的日子照樣過。
隻不過,她心裡會不得勁。
畢竟這是她兩世為人,遇到的男人,要是看走了眼,那她就太失敗了。
算了吧,彆亂想了,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 ,都是猜測而已。
張覺夏站在了火鍋鋪子門前,看著鋪子裡的生意,要是和以前比,那是沒法比。
可她這一路走來,要是和旁的吃食鋪子比,這火鍋鋪子裡吃飯的人還算是多的。
想到這,張覺夏底氣十足地進了鋪子。
鋪子掌櫃眼尖,看到張覺夏忙迎了上去,張覺夏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掌櫃很快明了。
“沈管事沒來?”
鋪子掌櫃指著後院,“東家,他在後院,要不我帶你過去?”
“我自己過去吧!”
沈良看到張覺夏有些驚訝,“夫人您怎麼來了?”
“我想來就來了,要買咱們鋪子的人,又來找你了嗎?”
沈良在後院正在發愁這事呢,他本想瞞著的,可他知道有些事兒,並不是他想瞞就能瞞住了,“夫人,今日剛找了我。”
“那他人呢?”
“走了!”
“可說了什麼?”
沈良的拳頭不由地攥得緊緊的,“他說,咱們找誰都沒用,他們的主子有通天的本領。
要是識相的,就乖乖把鋪子賣給他。
不然”
“不然,會怎樣?”
“他說走著瞧,有咱們求他的時候,到時,咱們找他,就不是現在這個價了。”
張覺夏冷笑,“他這麼一說,我好像不怕他了。”
“夫人,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咱們就和他硬剛到底吧!
隻是,一定要叮囑好掌櫃和夥計們,最近這段日子一定要格外小心。”
“我懂!
夫人,需要和他們實話實說嗎?”
“我自認為對他們不薄,說吧,不然,你怎麼囑咐他們也不會提高警惕的。”
“好吧!”
沈良去了前麵,張覺夏則在後麵轉了一圈,準備離去。
沈良則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夫人,已經和他們說了。”
“沈良,我問你,那人隻是要買下咱們的火鍋鋪子嗎?”
“我應該沒有聽錯,他隻是說得火鍋鋪子。”
張覺夏想著高興和陳軒的來信,又結合著剛才沈良的話,越發覺得背後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高興和陳軒都惹不起的人,那人應該沒有說謊,他的主子應該是通天的本領。
隻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僅僅是因為火鍋鋪子掙銀子。
可旁的生意也掙得不少啊,他為何不眼饞呢!
張覺夏越發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