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通宵‘燒燒燒’了一整夜的袁師父，依舊以滿狀態精神麵貌趕赴【雨院】。
在學院門口早飯攤一條街上，僅用1毛買到兩個熱氣騰騰的‘香酥蛤蟆餅’，接著掏出【泰黃聖教堂員工證】，順利通過門衛的檢查。
‘哢嚓’一口咬下，麵餅酥脆肉汁四溢，濃鬱的花椒味在口中爆開，簡直享受。
“沒想到昨晚燒成灰的蛙蛙，竟能如此美味？！我感覺，隨著【魂晶】凝聚，我的精神狀態能長時間保持巔峰狀態，甚至不需要睡覺？”
雖然通宵放大，但他並不疲憊。相反，隨著魂晶不斷結晶凝聚，他的精神愈發凝聚，維持在一種極佳狀態，還可以通過補充‘靈魂灰燼+聖光’續航。
就像給手機充電一樣。（智能機：“啊！我已經兩年半沒關過機ni~啦！”）
辣條製止道：“並非如此！你此刻的亢奮隻是一種假象。【魂晶】的確能讓你的精神意識長期保持在虛假的‘最佳’狀態，但你的身體與大腦卻經受不住這等摧殘，還是需要睡眠修養。除非你放棄肉身，剝離出‘靈魂意識體’依托【魂晶】成為能量生命。”
袁燭：“那我能學習海豚嗎？將左右腦隔離開，搭配【魂晶】隻用半邊工作，另外半邊休息？”
辣條猶豫道：“那你需要給我準備【知識學派】的資料，尤其【顱骨伺服】的超凡知識。等我融會貫通後，可嘗試對你的‘頭顱’進行改造。據我推測，成功率應該在999以上，值得一試。”
袁燭：“還真能成？那等你有時間了，可千萬要拿咱家那些‘地精’做試驗。若能幫它們擺脫睡眠詛咒，將徹底釋放囚禁在軀殼中的勞動潛力，實乃大功德一件！”
小辣條也興致盎然的接過任務：“好啊，好啊！等去到太息見過夢溪悅，一定要向她討要技術。狠狠的改造那群弱智地精的腦子！咦，老大你說這個【顱骨伺服】可不可以和咱們的【外置腦茄】進行夢幻聯動呢？抄襲先進經驗，大幅優化【腦茄】構架……”
辣條越說越興奮，【大荒仙經】的使命就是低調潛伏、入侵、盜竊、抄襲、魔改……據為己有。
另一邊，袁燭很快找到了【危險植物學派】所在的教學樓，通過搭訕臉紅的大一學妹，順利找到了戴著眼鏡認真讀書的學姐。
“陳姐，我來看你啦！今天周六，沒影響你學習吧？”
學姐合上書籍，摘下眼鏡，朝袁燭看去：“是你啊，袁小弟。大周末不休息，突然來找姐姐。又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麼？”
“怎麼會？我可是專門來感謝你的。我這幾天有點奇遇，收到一份禮物，特地給你送過來。”說著，袁燭掏出一個小木盒，遞到對方麵前。
陳怡見袁燭真掏出一份禮物，有些意外：“你來真的啊？些許小忙，我也從中賺到屬於自己的報酬，真不必如此。”
略作虛假推脫後，學姐盯著小木盒沒有接過，但還是問道：“裡麵是什麼？要是什麼珠寶首飾，就不必給我了。”
袁燭：“種子啦！保證是你沒見過的奇異種子。在高度汙染的環境下，穩定存活正常繁衍，而且還是【昆侖係】的靈草種子。你就說珍貴不珍貴？”
學姐雙眼放光，死死盯住他：“昆侖係汙染靈藥？你確定？”
“嗯。出於保密協議，許多東西我不能透露，但可以給你一個提示：泡沫世界。”
“哦？那這份禮物我就收下了，對我而言的確很有研究價值。”學姐閃電出手，從袁燭手中奪走小木盒，迅速揣進自己的背包中。
袁燭：“收了禮物，可是有要求的。”
“說吧，什麼事。我就知道你絕不會單純來探望我。”
袁燭直言道：“關於這些‘種子’的研究結果，能否共享我一份？我見識過【昆侖係】的仙法，對於【危險植物學】產生幾分好奇。雖不至於改換體係，但想深入了解一些常識。”
學姐搖頭：“這恐怕不行。並非我不樂意。種子雖然是你提供的，但入了學院的實驗室，動用了專業的設備、消耗了學校的試驗資源。即便一切由我主導，但最後的研究結果，都歸屬學院，不得對外人透露。”
袁燭：“我聽說有一種‘資助模式’？外人出錢、出資源，提出要求，與【學院】合作，進行試驗，最終共享研究成果。”
“那你這點投資可太少了，根本達不到標準。”
袁燭：“若我還有更多更珍貴的‘種子’呢？”
學姐製止道：“你先彆急，我拿你這份禮物去試試水。若真的有研究價值，我可以私人進行研究。咱們私下合作，繞開學院就是了。”
袁燭有些意外：“您還有這本事？繞開學院自己搞研究？”
“姐姐家裡也是有點小錢的，我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型實驗室，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研究。但缺乏素材與試驗品，所以還是賴在學校混資源。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麼？”
袁燭：“當然不止這些，我這段時間積攢了很多疑問，需要姐姐你為我答疑解惑。”
陳怡：“【聖光】修行遇到困難，去學院教堂問崔老先生啊。”
“不不不，都是些非聖光領域的常識性問題。姐姐你也知道我是個剛入行的門外漢，缺乏基礎常識儲備，正需要你這種天之驕女答疑解惑，指明前路。”
“好好好，你說話好聽，咱們出去聊，不要影響彆人學習。”
陳怡收拾好教材與筆記本，挎上背包示意袁燭跟上，兩人一溜煙來到一處欣賞風景的湖心島，開啟私聊模式。
袁燭見四下無人，猶豫片刻後，試探道：“學姐你跟【夢魘學派】的人熟不熟？對【夢魘世界】有所了解嗎？”
陳怡看他一副鬼祟模樣，古怪道：“我對【夢魘】的了解僅停留在書麵教材上。你之前說送我的種子來自【泡沫世界】，現在又詢問【夢魘】，你可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現在企圖拉我下水？好弟弟，姐姐對你不賴吧？你千萬彆坑害我啊。”
袁燭細想了下，發現自己的情況的確不方便透露。總不能直接說：絕對不害你！兄弟我在【泡沫世界】打下一塊領地，搞出直通【夢魘層】的私人【夢鄉】。現在想谘詢非法從現實打穿夢境通道，連接這塊‘私人夢鄉’，搞跨夢魘維度走私吧？
“呃……容我組織一下語言。首先，我絕對沒有坑害你的想法，隻是缺少引路人，想得到一些指點。我有個朋友……”
不等他說完，學姐先忍不住“呃……”出聲來。並露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難受表情。
“繼續，你那個……朋友對吧，他有什麼想法？”
袁燭：“他，他在泡沫世界中接觸到了【夢魘維度】，並且發現一處野生的‘無主夢鄉’。”
學姐連忙打斷：“停停停！還說你坑我？直說你那個朋友偏移度太高，精神遭受汙染，在夢境聯係上了‘外域邪神’，唆使他嘗試從【夢魘層】裡應外合，建立一條穩定的‘夢境聯係’。”
袁燭此刻突然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你分析的實在太正常、太對、太合理了。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看著袁燭那副極度無奈到有些想笑的表情，學姐催促起來：“你怎麼不說話了？快，繼續否認然後狡辯啊。”
“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還是要問，你知不知道如何能在‘現世’建立一條通往‘夢魘維度未知夢鄉’的夢魘路徑？或者從現世登錄【黃粱鄉】這種夢境空間，再進行跳躍？”
學姐回道：“首先，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根據我對【夢魘世界】的淺薄理解，你想要繞開監管係統、蒼白大律、牘靈星球的抑製力，非法溝通【夢魘維度】內的未知汙染世界，最好做法是進入【靈界層】後再做嘗試。那裡的壓製更弱，汙染度更高，秩序更加混亂……”
“其次，彆說具體做法了，光是你有這種想法，就已經絕對違法了。以後就算有類似念頭，也不要隨便對人透露。我要是再聽到了，會忍不住舉報的。再次，據我對【夢魘學派】的了解，【雨院】的夢魘學者們，也都是在【靈界層】特製教學樓中，在層層監視下，進行【夢魘探索】的。”
“探索【夢魘】是一件非常危險的行為。所以學院在【靈界層】的舊校區，與東洋白夷合作，修建了一棟專為‘探索夢魘’設計的大樓。內置嚴密的消毒、查殺、清潔、精神檢測、禁錮……等裝置。此外，每個大學的【夢魘學派】都受到官方，乃至多方的共同監控。每一次探索，都要記錄備案。”
“你朋友透露的想法，即便【雨院】有能力辦到，也不會有人在【安全局】的監視下進行合作。你那個朋友若真不怕死，我建議對方進入【靈界層】，去黑市尋求門路。亦或是，前往東方的夷國，那邊對【夢魘層】的管理非常鬆散，甚至刻意放縱。”
“其實他們官方學者跑來西海岸，與各大高校合作推進【夢魘學派】，未嘗沒有禍水東引的想法。由於東海岸‘夢魘汙染失控’的案件過於頻繁，於是乾脆打著學術合作的幌子，將那些高危但有價值的‘實驗’搬到咱們西方。出事了，咱們擔著；有好處，大家共享。”
聽完這一串分析後，袁燭略顯失望：“【夢魘層】真這麼危險嗎？”
學姐攤攤手：“這我哪兒知道？反正【夢魘學派】的學生死亡率最高，據說經常有人在【靈界層】莫名消失。不像其他學派，死也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雖然沒找到安全且專業的構造‘夢魘通道’方法，但從學姐那謹小慎微的態度就能看出，在【靈界層】建造聯係【未知夢魘維度】通道這件事，絕對是可行的。
隻是風險高、容易失控，且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才被明令禁止嚴防死守，官方出麵進行嚴厲打擊罷了。
但這不恰恰說明，風險是大了點，但利潤很高！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隻要找到敢於合作的‘專業人士’，真有搞下去的可能。
“嗯，小辣條，把這個提上日程。一方麵，從【諸神空間】的兌換列表裡，搜索【夢魘知識】；另一方麵，可以從主世界的灰色圈子裡，篩選具備相關才藝的‘被通緝人才’。”
辣條：“已錄入備忘錄，一旦碰到，會自動提醒的。”
…
學姐：“你除了幫朋友谘詢外，還有什麼疑惑？”
袁燭：“有，這個是純好奇。我上次谘詢超凡體係時，你曾經介紹過【蛙學派】？我想了解一下，這個體係的入門難度是不是很低？咱們潤寧地下格鬥圈裡，有很多武者都在追求的【力之大道】，是不是和【蛙學派】有關？”
陳怡點頭：“你猜的沒錯，所謂【力之道】，正是【蛙學派】的超凡體係。【蛙神】，十二司命第2位，【力之主宰】，代表【力量】概念的神靈。在一眾超凡體係中，它的門檻最低，簡單易學，非常親民，性價比也極高。修行全憑刻苦，下限低、上限高。”
“此外，咱們潤寧市除了【雨城】這個名號外，又被稱作【蛙城】，天然受到【蛙神】眷顧。雖然未必有實質性聯係，但據說在潤寧接觸修行【力之道】的成功率，遠超其他城市。因此每年的2月份，新大陸的格鬥家們都會前來朝聖……”
袁燭：“超凡力量不是受到嚴格控製麼？”
學姐：“【力量學派】比較特殊。首先，【蛙神】的汙染相對其他汙染體係比較輕，初級汙染者更容易保持理智。其次，力量學派入門易，修行困難，而且對外界危害並不大。第三，力量學派修行過程中，需要一種【淬體液】，掌握了這個，就變向拿捏住這類修行者。”
袁燭：“市麵上流通的【淬體液】？”
“不錯！正是學院流出的。咱們雨院的【蛙學派】並非那些地下武者、格鬥家們，追求‘力之道’。【蛙學派】的本質是探索分析‘蛙神汙染’的奧秘，總結掌握超凡體係的規律；並從普通青蛙體內，提煉出對修行有益的‘超凡藥劑’。”
袁燭：“【蛙學派】是不是也和其他在潤寧落戶的‘醫藥公司’一樣，通過這些拳手、格鬥家，進行藥物研製？快速且高效的培養‘力量係能力者’，人造超級戰士？”
學姐點頭：“的確有這方麵考量。這些年跑來潤寧落戶的‘醫藥實驗室’越來越多，【蛙學派】也感到壓力，參與到競爭中。一來儲備技術，二來也在賺錢。因為【淬體液】流出有限，所以真正的‘力之道修行者’數量有限。至於其他的【淬體液】，都被賣到彆的城市了。”
“你光說【力之道】，這個體係的核心是什麼？如何讓‘力量’產生超凡效果？”
學姐：“蛙神汙染，又被稱作【肌肉合成】。任何擁有血肉結構組織的生命體，在接受了‘蛙神汙染’後，就開啟了一種肌肉合成的超凡狀態。通過不間斷的肌肉鍛煉，讓微觀層麵的‘肌肉纖維’兩兩合成。最終全身肌肉的‘纖維總量’不變，實則翻倍。因此無論力量，還是肉身強度，都暴增無數倍，此乃【以力證道，肉身成聖】！”
“二合一的‘肌肉纖維’，也攜帶上永久性的‘被動汙染屬性’，強度、韌性、耐久、抗性……均大幅飆升。這一汙染體係，樸實無華，隻有力量暴增，汙染抗性暴增。若能進入‘第二輪肌肉合成（2），每根肌肉纖維由4根合成，那麼揮出的拳頭都會帶上超凡的【力屬性】附魔傷害。又被稱作【武道意誌】、【拳意】、【力之極，打破真空】。”
袁燭：“那是不是還有‘第三輪’？2，八合一？”
“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