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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族打了前陣,另外幾族也就不愁開口了。
紛紛對著影族做出保證,可以配合調查。
等到影族首肯之後,就一個比一個還跑得快。
飛行靈舟仿佛加了速一樣,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一堆沉著臉的影族修士,明知對方保證得虛假,卻還是不能出口留人。
“他們根本就是想趁機離開,什麼配合調查,真回了族內,咱們再想讓他們配合就難了。”
“有什麼難的?真當我影族是好欺辱的了?區區小族也敢陽奉陰違,滅了又如何?”
“行了。”明顯修為與地位都要高出其他人一籌的影族修士沉聲喝止,“五族修士此刻明顯聯合在一起,長老不在,其他族人又在小殘界調查仙器,隻憑我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他們離開也好,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找到長老。”
“可咱們真能找到長老嗎?那氣息……分明就是往下邊去的。”說話的修士指了指一片黑暗,仿若深淵一般的無垠之境下方。
“找不到也要找,否則要如何向族中交代?”難道真要告訴族人,他們的長老,是被路過的神秘強者因為看不順眼所以順手殺了嗎?
“是……”
……
影族不想承認那個顯得十分荒誕的可能性。
但五族卻對此有嚴重的傾向。
離開後的各族,都在討論著可能出現在此處的那位神秘強者的身份。
以及他為何要對王鶴出手。
而且是隻對王鶴出手。
人族的靈舟上,也在討論著此事。
弟子們討論得很激動。
導師們沒有阻止,因為全都急著檢查自身失憶的情況。
“你們說,影族那老家夥究竟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怎麼偏偏就他出了事?”
應北的幸災樂禍連半點掩飾都沒有。
酒窩青年撓了撓頭,“可天元學院的導師說,那位前輩也不一定就是出了事啊。”
應北翻了個白眼,“這種話你也信?這明顯就忽悠影族讓咱們離開的借口,要是我,連借口都不會找,走了又如何?”
“寧軟,你說呢?你乾嘛一直摸你的手?”
應北話音一落,數道目光齊刷刷的投來。
假裝士卒,卻裝得渾身上下都是破綻的裴景玉更是直接湊了過來,好奇的盯著她的手,“你手受傷了?被雷劈的?”
寧軟:“……”
她將左手握拳,右手指了指拳頭,“你們能發現它有什麼不同嗎?”
裴景玉重重點頭,“當然不同。”
嗯???
她大爹的封印術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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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抬眸,“哪裡不同?”
裴景玉認真道:“小師妹的手,散發著靈石的香味,我從未見過這麼香的手,當然和彆人的不同。”
寧軟:“……”
油膩!
她道:“你說的很好,但下次彆說了。”
裴景玉住了嘴,應北卻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她的拳頭,咬牙道:
“你是想說你突破了,變得更強了,隻用拳頭也能打敗我這個體修是嗎?”
啊?
寧軟一副看智障的目光掃過去,表情精彩至極。
……
一炷香的功夫後,應北被赤紅長劍直指腦袋,寧軟提著劍,腳踩在他胸口之上。
“還打嗎?”她淡淡問道。
應北滿臉憋屈,躺在甲板之上憤然道:“你不講武德,不是說了隻用拳頭?”
寧軟反問:“誰和你說的?你不知道我是劍修?你很不服氣?”
應北就是不服氣!
但話到嘴上,又默默改了,“輸便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你不過勝我一次,又不代表勝我一輩子。”
這是學院中導師們勸他的話。
他曾經也信了。
並深以為然。
但是現在……他忽然又有點不太信了。
因為他九境時,並沒有雷劫。
寧軟收了劍,裴景玉一副狗腿模樣的湊了上來,“小師……剛打完,你餓了嗎?需不需要我現在去給你做飯?”
“行。”寧軟點點頭。
乾架是不餓,但剛被雷劈,還是可以再吃點。
得到寧軟首肯,裴景玉更顯熱切,因為沒了外族,兩人便也沒有回到房間。
就在甲板上架鍋做飯。
應北已經爬了起來,拍了拍衣袖,高傲的坐回原位。
剛坐下,目光又從裴景玉身上收回,他瞥了眼顏涼,陰陽怪氣的道:
“他其實就是你師兄吧?我絕對不會認錯的,裝的一點都不像。”
顏涼也覺得不像,並深以為幾位師兄即便有了無相池水這種好東西,也絲毫沒有他更會偽裝。
如果是他肯定就不會被應北這種蠢貨發現破綻。
“所以呢?”顏涼微抬著下頜,身上隱約可見劍意流轉。
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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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乾架,但現在也並不想又打一場。
還是和一個修為十三境的打。
“我就是好奇,他們為何會被冥鳳,蛇魅兩族追殺罷了。”
“那你又為何會被盤犀族的追殺?”顏涼問道。
應北想也沒想,“當然是因為他有病,見人就追。”
顏涼冷笑,“那冥鳳,蛇魅兩族當然也是如此。”
應北:“……”他看起來像是很傻的樣子嗎?
那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應北索性裝死不說話了。
而另一邊。
一直在檢查自身情況的大佬們,終於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無力的恐懼。
靈舟上的議事廳內。
韓將軍臉色陰沉可怖:“一點痕跡都沒有,完全看不出被人動過手腳。”
靈山學院院長也愁苦著臉道:“隻能等回去之後,帶著擅長精神力神魂一道的道友,再做檢查了。”
隻是,他仍舊不是很有信心。
因為就算是那樣的道友在他們身上直接刪除一段記憶的話,他哪怕找不回這段記憶,也是能發現一些痕跡的。
不像現在這般,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就像是……記憶本就如此,並不曾缺失。
天元學院導師深吸了口氣,“如此看來,當真是有什麼強者路過了,隻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何要封印我們的記憶?”
“若隻是不想我們知道他的存在,他完全有能力可以不讓我們發現,還有影族……”
“他沒有動其他影族,隻動了王鶴,說明他並不一定是影族的仇人,或許是和王鶴有仇?”
皇家學院導師一口反駁,“王鶴確實很強,但和這種強者比起來,那就是天壤之彆,若真的有仇,王鶴哪能活到現在?”
這話是極有道理的。
天元學院導師也無法反駁。
韓將軍道:“不論如何,至少那位強者目前對我們沒有敵意,他僅僅是封印我們記憶,卻不曾對王鶴之外的任何人動手。”
“現下看來,最重要的可能還不是那位強者。”靈山學院導師微歎了口氣,透過窗口,看向外邊漆黑沉寂的無垠之境。
他緩緩啟唇,“仙器出世,又被盤犀族帶走,他勢單力薄,卻手持仙器,勢必會引起各族覬覦,此事是瞞不住的。”
頓了頓,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還有寧軟,他才突破九境,就迎來了雷劫,這件事,同樣瞞不住。”
段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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