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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言的視角裡，雙眼冒出藍光的葉歡隻是向前跨了一步，然後就徹底沒了影子。
陳言轉頭看向四周，小心翼翼地問道。
“歡哥，你還在嗎？”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
當葉歡走進大門後，裡麵傳來了定量的聲音。
“你怎麼又來了？”
葉歡聳了聳肩：“我以為是你邀請我過來的。”
他話音落下，耳畔忽然響起幾道淩厲的風聲。
咻咻！
葉歡垂頭看去，他的身體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破洞，但很快，這破洞就愈合了。
他有些不解：“你為什麼要攻擊我？”
定量冷哼一聲：“我之前就說過，你來到這裡隻是一個偶然，如果你再敢來到這裡，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你...奇怪，你怎麼沒死？”
葉歡試著解答：“因為我現在是靈體？”
“不管你是靈體還是肉體，剛剛的攻擊都會殺死你。”
很快，定量就找到了答案。
“咦？你為什麼會有這雙眼睛？”
葉歡更加莫名其妙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你上次來可沒有。”
“我要是沒有這眼睛，怎麼會推開那扇白門？”
聽到這句話，定量喃喃道。
“你說的有道理。”
葉歡：“這眼睛跟你有什麼關係？”
定量認真道：“這是我的眼睛。”
這次葉歡更加疑惑了。
他想了想，問道：“我們這是第幾次見麵了？”
定量道：“第二次。”
葉歡搖了搖頭：“這是我見你的第三次。”
“而且，我第二次見你的時候，你非但沒有攻擊我，反而還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想，我們未來的相處一定會很愉快。”
定量沉默一陣，隨後道：“你為什麼會有我的眼睛。”
葉歡道：“我本來以為這雙眼睛是主給我的，現在看來這個猜測應該不準確，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我必須要回到原來的時代，進入一個夢魘世界。”
“黑箱世界。”
定量道。
葉歡眉頭一皺：“什麼黑箱世界？”
“它叫黑箱世界，不叫夢魘世界。”
定量再次強調了一遍。
葉歡終於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了。
“你是說，夢魘世界的原名叫黑箱世界？就是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
定量應了一聲。
她好奇道：“你現在的狀態好奇怪，既不是靈體也不是人體，我的眼睛似乎已經跟你完美融合了，怪不得我剛剛的攻擊沒有殺死你...”
葉歡沒有被她的話轉移注意力，而是問道：“你到底是誰？”
定量道：“我叫定量。”
“什麼的定量？”
“試驗的定量。”
“什麼的試驗？”
“黑箱世界的試驗。”
葉歡：“...”
二人的談話似乎陷入到了一個僵局裡。
葉歡整理了一番思路：“你是黑箱世界的主人嗎？”
定量道：“黑箱世界沒有主人，它隻是一場試驗，我是裡麵的數據之一，哦，你有了我的眼睛，現在我們是同類了。”
當定量的聲音落下後，葉歡忽然感到自己的雙眼湧現出了一股清涼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這雙眼睛與自己的契合度更高了。
似乎自己隻要願意，隨時隨地都能開啟這雙眼睛。
忽然間，葉歡想到了主對他說的一句話。
“既然她選中了你，那麼我就有了殺死你的理由。”
那時候的主想要奪走他的眼睛，但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被製止了。
難道說...就是因為這件事？
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經曆第二次跟定量的交流，從時間來說根本對不上啊。
就在葉歡思索的時候，定量緩緩道。
“在黑箱世界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白箱世界裡成真。”
“隻要你曾經進入過這裡，隻要觀測者願意相信，那麼你就能擁有不屬於你的力量。”
葉歡搖了搖頭：“主不是那麼容易被蒙騙的人。”
定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主是誰，但隻要他身處白箱世界，就要遵守試驗的結果。”
她又道。
“變量，等我們多見幾次你應該就懂了。”
“你現在還不屬於這裡，離開吧。”
聽到這句話，葉歡連忙道。
“等等，我要去的地方是...”
定量打斷了他的話。
“我當然知道你要去哪裡，你的門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這句話，一扇黑門就出現在了葉歡麵前。
葉歡緩緩向著黑門走去，他剛要拉開門，忽然問道。
“我們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定量糾正道：“你跟我下一次見到的彼此，未必就是這一次之後的彼此。”
這句話有些拗口，但葉歡還是聽明白了。
“再見。”
說完這句話，葉歡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就在這時，定量又叫住了他。
“等等！”
葉歡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還有什麼事？”
“你上次過來的時候...那個形態讓我很在意，那是你的本來模樣嗎？”
聽到這句話，葉歡陷入到了回憶之中。
他第一次見到葉歡的時候，是亞伯用核彈轟他的時候。
那時候他用出了摩耶山狩獵者的模樣。
當他告訴定量後，定量疑惑道。
“什麼是狩獵者？”
葉歡：“...”
“在接下來剩的這點時間裡，我很難給你解釋這個問題。”
如果要解釋狩獵者，估計要把整個夢魘世界跟她介紹一遍了，那勢必是個大工程。
“好吧，那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這個你拿著。”
定量說完，一個白色圓柱體直接出現在了葉歡手中。
葉歡仔細摸了摸這東西，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一瓶飲料。
“外麵有很多人對真實之眼有想法，如果遇到危險，你就把這東西裡麵的液體全部喝下去。”
“它會讓你變成你說的那個狩獵者，當然了，由於我並不清楚你口中的狩獵者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加了點自己的理解。”
說到這裡，定量也有些煩了，她道。
“實際上手你就明白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好了，你走吧。”
聽到這句話，葉歡點了點頭，他這才反應過來，這飲料竟然能被身為靈體的自己拿到，看來確實不是一個凡物。
跟定量道了聲彆後，葉歡直接打開了大門，向著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