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這不是幻境。
而是李長生曾經經曆過的一幕？
否則那幻境中的蘇清歡怎會連聲音、容貌一模一樣，若非親眼見過是絕不可能幻化的如此真實！
有蘇白忽然有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眼前這人類，的確是蘇清歡的徒弟。
男性？
不不不。
這恐怕隻是她的偽裝！
在修仙界，易容變音換名字什麼的很常見。
玉女觀有這種瞞天過海連他這位化神都看不出來的手段很正常，特彆特彆的正常。
所以，二代狐祖之所以在此次事件中袖手旁觀不敢插手，是因為玉女觀想讓他死？
所以李長生……哦不對，應該是葉無玄！
葉無玄去試煉靈府尋萬妖城，去殺龍君，都是為了五色石。
說通了。
一切都能說通了。
有蘇白心神巨震，眼神中滿是悲哀。
想他這一生在族中如履薄冰，暗殺一個又一個天驕，隻為順順利利接位大祭司，卻不料被玉女觀給盯上了！
有蘇白著實是沒想到，有蘇長青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背叛了族人，還把玉女觀給引來了……
該死啊。
有蘇長青你是真該死啊！
“有什麼事大家不能好好商量呢？竟然直接做了狐奸，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有蘇白麵色變幻。
這時候葉凡的幻境又變了，天地間出現一道虛幻到看不清楚的巨門，兩道仙氣飄飄的身影緩緩飄入巨門之中。
“仙門？”
“葉無玄最懼怕的事，是她師父進入仙門……”
有蘇白心頭恍然，然後這方幻境世界出現道道蛛絲紋絡的裂紋，寸寸崩裂。
葉凡從幻境中蘇醒，他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身周莫名多了些暮氣。
他其實在進入幻境的瞬間便意識到了這方世界是虛假的，可還是在幻境中想要改變一切。
隻是……
他失敗了。
在有蘇白的眼中，幻境中隻有兩個場景變幻，可在那短短片刻，葉凡卻是經曆了完整一生。
“葉無玄葉道友，老夫與你之間有誤會！不論弑仙弓還是五色石，老夫都絕無搶奪之心，老夫願以雙手奉上寶庫，隻求葉道友高抬貴手！”
有蘇白雙手抱拳，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想要退一步海闊天空。
葉凡沉默。
有蘇白心中一喜，看樣子可以商量。
他連忙取出一枚玉簡：“這裡麵記載著寶庫位置，以及其中諸多術法禁製的關閉之法，謝葉道友成全！”
葉凡沒接。
倒是龜殼靈寶旋轉跳躍，一口吞下了玉簡，打了個飽嗝。
有蘇白正要走，沙包大的拳頭轉瞬即至，他連忙凝聚靈氣屏障，邊退邊憤怒道：“葉無玄，你不講道義！”
“收玉簡的是龜龜，關我李長生什麼事。還有，我不知道什麼葉無玄。”
葉凡按著有蘇白的腦袋打。
有千年老槐樹遮蔽住天道探查，葉凡毫無顧忌的催動著純陽之體，渾身散發著至剛至陽的霸道無敵氣息。
遠處的佘花望之一眼，便心驚膽顫不敢直視，一條蛇尾止不住的發抖。
這。
真的是元嬰巔峰？
為何讓同為元嬰巔峰的她，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意，隻覺得如仙神般不可戰勝！
一拳。
一拳。
又一拳！
僅僅十拳，葉凡就將化神中期的有蘇白腦袋打碎。
第四條尾巴碎裂，有蘇白的生命氣息快速恢複。可還沒等完全恢複，葉凡便將有蘇白腦袋捏爆。
第五條尾巴，也斷裂了。
有蘇白心生懼意，他怕了，不僅怕玉女觀的名頭，更怕此刻狀態驚人的葉無玄。
深知不能繼續纏鬥下去，有蘇白忍痛自斷第六尾，強行掙脫束縛，身影出現在千米之外。
這一次斷尾。
他的境界從化神中期跌落，來到了化神初期。
顯然如葉凡先前猜測的那般，九尾不等於九條命，即便傷勢恢複也無法回到全盛狀態，更像是稍遜一籌的替死符籙，每一次使用都是有代價的。
“葉無玄！既然你不講道義，也彆怪老夫不客氣了！”
有蘇白伸手刺入胸膛，取出砰砰跳動的心臟，又硬生生拽掉了第七條尾巴，直接向虛空一拜。
“不肖子孫有蘇白，跪請——老祖出手！”
一天之內，連斷七尾，有蘇白快要精神崩潰了，即便今日能活著離開，他也將失去七種本命神通。
可謂是跌入穀底，再無翻身可能！
“老夫管你是不是玉女觀弟子，你給老夫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