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後院，葉凡神色滿是失望，想象中的畫麵並不存在。
甚至，連柳盈盈跟柳依依也不存在……
隻見葉子正蹲在地上，一手一個芭比娃娃，時不時的拿袖珍衣服比劃來比劃去。
哎。
被騙到了。
葉凡有些哭笑不得。
“咦？”
葉子聽到腳步聲，雀躍道：“爸爸醒啦，抱抱！”
葉凡抱起寶貝閨女，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惹得小葉子咯咯直笑。
葉凡問道：“葉子，怎麼就你一個人。”
葉子撅起小嘴：“麻麻跟小姨不讓我給她們換衣服，隻能給娃娃換。”
“……”
好嘛，原來是真人換裝換不成，才退而求其次的。
這時。
柳盈盈無奈聲音從身後傳來：“從早上開始，葉子折騰了我跟依依至少三小時。衣服換來換去的，實在是……”
心累兩個字，柳盈盈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怕傷女兒心。
她將剛切好的西瓜遞過去：“喏。”
葉子一邊吃西瓜，一邊委屈道：“是麻麻說，一整天都陪葉子玩的，麻麻說話不算話！”
葉凡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柳盈盈解釋道：“咱閨女在幼兒園表現良好，得了兩朵小紅花。怪我多嘴，非要獎勵她……”
葉凡將閨女扛在脖子上，笑哈哈道：“沒事，爸爸陪你玩。換衣服是吧？上樓！”
葉子眼睛頓時亮了：“爸爸最好啦！”
一個小時後。
葉凡有氣無力的躺在地板上，雙眼失去所有光彩。
他隻以為會換男裝，萬萬沒想到，葉子還想讓他換柳盈盈的衣服。
當然。
葉凡沒換！
雖然柳盈盈也在一旁起哄，但葉凡堅守住了底線，好說歹說才勸葉子換了個遊戲——化妝遊戲。
但不是給玩偶或者娃娃化妝，而是給葉凡化妝。
柳盈盈十分貼心的遞來一根口紅：“葉子，用這個。”
“麻麻最好啦，ua！”
“……”
葉凡眼神幽幽的看向柳盈盈。
柳盈盈憋笑道：“放心，這口紅是可食用級，對你沒什麼影響。”
葉凡正要說話，就聽葉子糯糯道：“爸爸不要動哦，會畫歪噠！”
“哢嚓”
“哢嚓”
柳盈盈在一旁不斷拍照。
“哎呀，我閨女化妝化的真好看。葉凡你看，攝像頭裡的大美人兒是誰呀，嘴唇真紅。”
“……”
“葉凡？老公？閨女她爹？你睜眼看看。”
“……”
生無可戀的葉凡睜開眼，一把將眉眼含笑的柳盈盈抱在懷裡，惡狠狠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吻。
葉凡仔細端詳，點頭道：“很好，你現在也紅了嘴唇。”
柳盈盈嫣紅小嘴泛著水潤光澤，顧不得臉紅，輕輕打了葉凡胸口一下：“女兒還在呢！”
說著就想逃離葉凡懷抱，卻被緊緊抱住。
“葉子，給你媽也化個美美的妝。”
“好噠！”
“……”
兩小時後。
玩累的葉子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小腳丫懸在空中，時不時晃蕩一下。
而葉凡跟柳盈盈頂著一臉口紅，大眼瞪小眼。
葉凡忽然舔了舔嘴唇：“老婆，你剛才說，這口紅是可食用級？”
柳盈盈花容失色，想要逃走，卻……逃不掉。
“走，進屋，我幫你擦乾淨！”
“……”
柳盈盈已經開始緊張了：“葉凡，我約好了晚上要跟娟姐逛街，時間快來不及了，改天吧。”
“難道你打算就這麼出去？那怎麼行！”
葉凡公主抱起柳盈盈，不由分說的進了房間，並且反鎖上門。
“彆、彆……那裡沒口紅的。”
柳盈盈宛若凝脂的肌膚染上一抹粉紅色，一雙雪白柔荑試圖推開葉凡，卻怎麼也推不動。
最終。
隻能微閉杏眼緊咬紅唇，任由葉凡胡來了。
……
……
“嘩啦啦”
茶杯中的茶水滿溢了出來。
而倒茶的蘇清歡置若罔聞，怔怔出神的倒著。洛玉也沒提醒，就這麼平靜望著師尊。
不知過了多久。
蘇清歡回神，發現茶壺早已倒空，不由輕咳一聲：“突然有所感悟。”
“不愧是師父。”
“……真的。”
“徒兒知道的。”
“……”
蘇清歡放下茶壺，欲蓋彌彰的解釋道：“為師沒有用神識偷窺牡丹苑。”
洛玉點頭道：“嗯，徒兒相信師父。”
蘇清歡揚起脖頸，一口喝光杯中茶，隻覺得茶水是那麼的苦那麼的澀。
“師父，夏天開始了。”
“夏天已經開始很久了。”
“師父的夏天開始了嗎？”
“……”
蘇清歡有些招架不住：“玉兒，你彆窺探為師的心聲了，有話就直說。”
洛玉搖頭道：“徒兒沒看，師父的所念所想都寫在了臉上。依依前些日子，不是送來了一些衣裳麼？”
蘇清歡玉頰飛霞， 那能叫衣裳嗎？那分明就是一些遮擋的布料！
等等。
大徒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清歡警惕看向洛玉，就聽到：“師父，衣裳不穿就浪費了，你難道還想留著到仙門內穿給師祖、師伯們看？”
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對不對，她本來就沒打算穿！
蘇清歡正欲說些什麼，洛玉打斷道：“徒兒已通知師弟，明日中午，玉女觀在養龍湖小聚。”
蘇清歡詫異道：“養龍湖？怎麼跟青丘妖山的那座名字一樣。”
“就是它。”
洛玉仙子般的容顏沒有絲毫情緒：“師弟已將九尾狐一族的養龍湖，搬至古玉空間。聽說此湖最是溫養體魄，師父不是喜歡沐浴嗎？這是無玄師弟的一番心意。”
蘇清歡總算聽明白了，怔怔道：“你的意思是，無玄他去青丘妖山其實是為了養龍湖？”
洛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師父覺得呢？”
蘇清歡先是覺得有些荒唐，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並非沒有可能。
她以凡人之軀承載一絲因果本源之力，無時無刻都在忍受非人折磨，哪怕是最烈的酒都壓不下這份痛楚。
而養龍湖曾孕育出數條龍靈，雖說治不了這種本源之力造成的大道傷勢，但還是能緩解部分疼痛。
無玄有心了。
蘇清歡心中暖暖的：“既如此，那為師便去試上一試。”
這輩子都給了玉女觀，又為倆徒弟忙前忙後，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
她蘇清歡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