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雪嫣然一笑：“我了解哥哥，哥哥不是那種人。但哥哥也應該了解有雪，失去摯友的痛苦，我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哎。”
風無月歎了口氣：“行吧！但過些日子踏入仙門時，你跟南宮婉都得離開這裡。古玉是鑰匙，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嗯。”
風有雪點動螓首：“我已與婉兒說好，那時我們會待在雞鳴湖，等待你們平安歸來。”
得到妹妹答應，風無月這才轉身看向葉凡。
葉凡並不知道風家兄妹剛才神念傳音說了什麼，但隱約能猜到些許。
頓時拍了拍胸口：“放心吧風老哥，你跟姚老板的事我不說！”
風無月：“……”
剛要逃，已經來不及了。
風有雪驚喜道：“哥哥，你終於跟姚瑤姐在一起了？太好啦！婉兒，快過來，我有嫂子啦！”
冰棺中，南宮婉小聲嘀咕道：“姚道友糊塗啊！”
風無月臉都綠了：“南宮婉，我以前也沒得罪過你吧？”
南宮婉嬌哼道：“但你偷偷說我好朋友的壞話了！葉凡，沒關係，就算全世界與你為敵，我也會站在你身邊的！”
“……我為什麼要與世界為敵。”
“早晚的事。”
南宮婉掰著手指數道：“下界的三大聖地你惹了青丘，上界四大宗門你惹了命宗跟星源教，我看好你呦！”
這麼一算。
葉凡有些汗流浹背了。
等一下，在遇到南宮婉之前，他什麼人都沒得罪過。遇到南宮婉之後，就漸漸不對勁了……
所以。
南宮婉才是那個掃把星？
葉凡瞪大眼睛：“妖女，速速離開，休要連累貧道！”
南宮婉無辜的眨了眨眼：“葉凡，你在說什麼，我們可是榮辱與共的好朋友呀。”
“你方我！”
“不可能。”
南宮婉氣鼓鼓道：“我明明是福星。”
隻是這話說的格外心虛。
青丘的衰退，妖族的四分五裂，下界末法時代的到來，細算下來都與她的身死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雖沒有直接的因果關聯，卻多少有點蝴蝶效應。
“葉道友休要傷婉兒心，這世上哪有好人被怪罪的道理？”
風有雪罕見的駁斥葉凡：“世間反目多由戲起，還請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葉凡啞然：“我的，我給婉兒道歉，婉兒對不起。”
“我生氣了！”
南宮婉板著臉看向一旁：“至少得一頓火鍋……”
沒等說完，風有雪拍了下冰棺。
南宮婉立刻改口道：“兩頓！最少兩頓火鍋，外加三個椰子雞，四隻烤全羊，我才能原諒你！”
行行行。
葉凡哭笑不得，不僅答應，並且表示雙倍賠償。
然後。
葉凡繼續望著眼前的千丈白塔。
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有何功效，有寶貝卻用不了，真讓人心癢癢。
沒有過多停留。
葉凡帶著風無月離開古玉空間，風老哥直接回了老茶樓。
本想掉頭回牡丹苑，突然發現為師姐搭建的小木屋的門……開了！？
帶著激動，葉凡快步走去，但沒看到清冷如月的仙子師姐，隻看到東方鳶躲在床角，雙手抱胸瑟瑟發抖。
而一步外。
是步步緊逼一副流氓樣子的柳依依。
“依依，彆、彆這樣，被主人看到就不好啦！”
“彆怕，被葉凡看到那就讓他一起，先讓我瞧瞧你這衣服下藏著什麼東西。”
“……不要，不要哇！依依你再這樣，我就要喊人了。”
“喊啊，你隨便喊，你越喊我越興奮。”
“住手！”
葉凡黑著臉開口：“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嗚嗚嗚。”
東方鳶淚眼朦朧：“主人救命，依依突然衝過來，要對奴家行不軌之事。幸好奴家拚死抵抗，否則……否則清白不保。”
柳依依理不直氣也壯：“我問她，蘇前輩跟洛師姐去了哪裡，她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我隻能嚇嚇她了。”
隻是嚇？
我看不像，多少帶點本色出演。
葉凡看向東方鳶：“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東方鳶眼神閃躲道：“奴家不、不知道呢……”
“行，你倆繼續。”
“……？”
柳依依一怔，笑容瞬間明媚起來：“鳶兒，姐姐來疼你了~”
“主人彆走，奴家說，奴家說還不行嘛！”
東方鳶帶著哭腔道：“蘇前輩跟洛師姐前些日子去了哪裡不知道，但這幾天一直在妖土。”
“妖土？”
葉凡推開一臉遺憾的柳依依，皺眉道：“怎麼又去了妖土。”
“主人，您剛才跟風樓主在一起，他難道沒跟您說嘛？”
“說什麼？”
“有蘇氏被滅族了。”
東方鳶解釋道：“有蘇聖想要對付主人您，蘇前輩跟洛師姐順手去了一趟妖土。”
“？？？”
葉凡額上浮現大大的問號，這也能順手的？
“蘇前輩還給了奴家一個坐標，說……說等有蘇長寧她們傷勢恢複後，就可以去找有蘇聖了。然後，回祖地宗祠尋狐祖的屍骸。”
“你跟她們說了？”
“昨天說的……”
“所以，我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葉凡氣笑了：“你到底是聽蘇清歡的，還是聽我的？”
東方鳶弱弱道：“奴家既聽主人的，也聽二……蘇前輩的。但，若是蘇前輩要殺主人，奴家肯定會擋在主人身前！”
葉凡揉著眉心，無奈道：“師父還真是亂來！”
有蘇長寧為了狐祖的殘骸跟心臟絞儘腦汁，先後除掉數個敵人。
可在蘇清歡眼中，哪用這麼麻煩？
全殺了。
殺到無人進入祖地就行了。
滅掉有蘇氏也就罷了，還特意留下有蘇聖，讓有蘇長寧跟有蘇媚手刃仇敵。
雖然都隻是順手。
可對有蘇長寧、有蘇媚而言，這份人情重到她們這輩子怕是都還不起……
“不愧是咱們玉女觀，太厲害了！”
一旁的柳依依美眸明亮：“對了葉凡，你之前說過，要把有蘇長寧跟有蘇媚綁我床上，什麼時候開始？”
葉凡：“……”
壞了，忘記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