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嫿又不敢明說，心中那叫一個悔不當初。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就是啊！
“沈嫿，你……”
葉凡還沒說完，就被沈嫿打斷道：“我什麼我，葉凡你少得意了！將昆侖墟無數弟子奉為夢中仙子的我——狠狠欺負了一番，你現在肯定特彆得意吧？”
“我沒得意，隻覺得歉意。我剛才想說，你真正的容貌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呸！”
沈嫿瞪眼道：“依依姐都沒見過，我憑什麼給你看？反正本聖女天下第一美！你看了絕對會流哈喇子，幾十年如一日的睡不好覺，做夢都想得到我！”
“……”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想花言巧語，試圖麻痹欺騙本聖女？實話告訴你，彆做夢了，我可不想被你纏上，我心中隻有依依姐！”
“……”
葉凡神色複雜，盯著沈嫿好半天，才吐出六個字：“普信女，真下頭。”
“？？？”
沈嫿險些氣到爆炸：“葉凡我要殺了你，你才普信，你才下頭！”
不顧身體的虛弱，沈嫿張牙舞爪的就撲向葉凡，甚至將身上所有靈寶全部取出，顯然是動了殺意的。
但葉凡直接躲進古玉空間裡，所以沈嫿她——撲了個空！
“啊啊啊！”
沈嫿無能狂怒，偏偏又拿葉凡沒什麼辦法。
“行！”
“葉凡，你有本事就一直躲著，千萬彆讓我找到機會，否則一定閹掉你！”
沈嫿還不知道葉凡的具體境界，但已經化神初期的她，自認為能夠輕鬆拿捏葉凡。
又放了不少狠話。
沈嫿這才穿好衣裳，扶著牆，蹙著眉，踉蹌離去。
沉寂了不知多久，古玉空間裡傳來一道長長歎息，又多了一筆風流債啊。
……
朝陽升起。
又是新的一天。
自沈嫿進入雞鳴湖後，柳依依聞訊趕來，一直在外守著，止不住的看時間。
整整七十九小時四十二分五十三秒了！
沈嫿怎麼還不出來？
一開始柳依依還有些擔心，後來擔心便沒了，隻剩下羨慕。
羨慕到牙都快咬碎了！
隻是柳依依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羨慕沈嫿，還是羨慕葉凡。
總之……
好想進去看看啊！
倒不是柳依依有什麼癖好。
純粹是這種三重背叛的背德感，讓她身上仿佛有螞蟻在爬。
可雞鳴湖風能進雨能進，就連鳥魚貓狗也能進，偏偏她柳依依進不得。
難受的一批！
“蘇前輩，你最好彆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柳依依小聲嘀咕道：“還有洛師姐，沉默即是幫凶！你不幫我，就是幫著蘇前輩作惡欺負我，到時候彆怪我手下無情！縛龍繩，小鷹，你們兩個做好準備，隨我做大做強！”
“……”
縛龍繩跟黑色手指骨瑟瑟發抖，隻覺得命不久矣。
它們莫名懷念前主人葉凡。
雖然在古玉空間裡，各種被劍姐、傘姐、鼎姐教育。
但對比之下，葉凡太像是正常人了，從沒想著用它們做什麼邪惡之事。
柳依依不一樣。
她一直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明明以前因為這種事，在洛師姐手下吃過不少虧，偏偏一點記性都不長！
哦不對，記性還是長了的。但柳依依愈挫愈勇，總想著變本加厲的報複回去。
這特碼的是正經人嗎？
合歡宗修士都沒這麼變態！
況且。
誰叫小鷹啊？
它——黑色手指骨有名字，它叫黑骨！
這時。
耳尖的柳依依，模糊聽到湖心島小木屋傳來沈嫿羞憤的嬌喊聲，止不住的心神搖曳。
難道。
莫非。
兩個人還在……那什麼什麼吧？
葉凡他是驢嗎！
但想到往日的體驗，又不吭聲了，葉凡還真是一頭不知疲倦，隻知道悶頭前進的驢。
“閹了葉凡！”
“一定要閹了葉凡！”
“……”
出神的柳依依，聽到沈嫿那氣惱的嘟囔聲，不由回神招手：“沈嫿，這裡這裡。”
沈嫿看到柳依依，禦空飛行的她一個趔趄，神色慌張，扭頭就向其他方向跑。
“？”
柳依依一頭霧水。
連忙取出秋來劍，追了上去。
本來吧，小小金丹是根本追不上化神初期的，架不住沈嫿現在極其虛弱，竟然還真被柳依依給追上了。
“沈嫿，你跑什麼啊！”
“依依姐，彆……你彆看我。嗚嗚嗚，我沒臉見你，我不乾淨了。”
“……”
柳依依安慰道：“沒事的，以後習慣就好了。”
習慣？
不可能！
這是最後一次！
若是以後還要被葉凡玷汙，她寧死！
沈嫿淚眼婆娑道：“依依姐，我再也不是純潔無瑕的聖女了，嗚嗚嗚嗚嗚嗚。”
柳依依隻得將沈嫿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的你，沒有壽元桎梏的你，將是下界最璀璨的明珠。咱們姐妹聯手，一起長生問道！”
沈嫿終於破涕為笑，重重嗯了一聲！
……
……
八月底。
東海市悶熱依舊。
闊彆近一月，葉凡終於回到牡丹苑。
“爸爸！”
看到葉凡的瞬間，葉子丟掉手中玩具，小跑著撲向葉凡，小臉上洋溢著開心。
“哎。”
葉凡親了寶貝閨女一口，笑嗬嗬道：“葉子，有沒有想爸爸。”
“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這麼多！”
葉子努力伸出雙臂，在空中使勁比劃了一個圓。
這哪是一點點？
這分明是全部！
老父親葉凡的心都快化了，忍不住又親了閨女一大口，看的一旁的柳盈盈眉眼含笑。
“咯咯咯。”
葉子一邊笑，一邊奶聲奶氣道：“爸爸，你最近有沒有想葉子呀。”
“當然想了。”
“原來葉子不是在偷偷想爸爸，爸爸也在想葉子，好開心呀。”
葉子大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像是樹袋熊掛在葉凡脖子上，久久不肯撒開。
“……”
閨女。
你是要殺了我這個老父親嗎？
以後什麼黃毛紅毛綠毛的，膽敢打我女兒主意……不，隻要敢多看我女兒一眼，直接腿全打斷！
葉凡的心亂了。
抱著葉子止不住的傻笑。
柳盈盈嗔道：“行了，你口水弄了葉子一臉。葉子，快去洗洗臉。”
“哦。”
葉子戀戀不舍的鬆手。
跑到衛生間的門口時，又小跑了回去，踮起腳尖在葉凡腦門上親了一下。
“爸爸。”
“愛你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