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循聲望去，麵上湧現驚訝。
何止是怪怪的，簡直是……酷斃了！
葉凡的左眼瞳孔深處，有一絲金芒隱隱閃爍。
初看不起眼，但仔細觀察就能看到，這一絲金芒在緩緩旋轉。
時而順時針轉，時而逆時針轉，看上去如同錯亂的時鐘。
柳依依看著看著，不由心神沉淪進去，隻覺得這隻瞳孔真好看，想要看一輩子。
不。
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要一直盯著看。
“……？”
葉凡眉頭挑起。
柳依依怎麼突然眼神呆滯，如同中了幻覺似的？
葉凡沉聲道：“柳依依，醒來！”
“……”
柳依依沒醒。
柳盈盈輕輕拍了柳依依一下：“依依，你怎麼了？醒醒。”
“……”
柳依依依然沒反應。
柳盈盈沒辦法了，隻得使出殺手鐧：“依依，前麵有個穿黑絲的美少女，她——”
沒等柳盈盈說完，柳依依強行睜大眼睛，香舌舔舐紅唇，眼眸打量四周，開始摩拳擦掌：“哪呢哪呢哪呢，黑絲美少女在哪呢！”
葉凡嘴角一抽：“盈盈，還是你懂依依啊。”
柳依依很快反應過來，氣鼓鼓瞪向姐姐：“姐，你乾嘛騙我！”
“當然是為了救你。”
葉凡神色複雜道：“我喊了你一遍，你姐喊了你一遍，都不如黑絲美少女來的有用。”
柳依依茫然道：“救我？我剛才不好好的麼。”
葉凡跟柳盈盈對視一眼。
尤其是葉凡，心神駭然：“可你剛才發呆了至少一分鐘……”
柳依依蹙眉道：“不可能，最多一兩秒鐘。”
葉凡摸了摸左眼，柳盈盈適時拿來一麵鏡子。
葉凡看著左眼瞳孔深處的一絲金芒，心中似有明悟。
難道。
這是因為那半枚道果？
雖然不知這枚時間道果具體有何作用，如何使用。但價值一萬載壽元，想必弱不到哪裡。
柳盈盈關心道：“葉凡，你怎麼臉色突然很難看？”
葉凡勉強一笑：“……沒什麼大事。”
柳依依嘀咕道：“跟欠了人錢似的。姐，建議嚴查！”
“行了。”
柳盈盈推著妹妹離開房間：“彆添亂了，讓葉凡休息會。”
“休息歸休息，老姐你可彆跟葉凡玩花的啊，你還懷著孕呢！”
“……”
柳盈盈紅著臉啐道：“哪來這麼多話，快走！”
“切，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柳依依嘀咕著下樓：“我剛才真發呆了那麼久？葉凡跟老姐是不是在騙我……”
房間內。
葉凡心念一動。
左眼瞳孔中的金芒徹底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柳盈盈捧著葉凡的臉，左看右看才驚訝道：“消失了。葉凡，那金芒是什麼東西。”
“命。”
“原來對你這麼重要呀。”
“……”
那可太重要了，重要到葉凡無時無刻都想退貨，至少退一半壽元啊。
葉凡抱著嬌軟香的柳盈盈躺在床上，指尖輕輕摩挲著柳盈盈的香肩，緊繃的心弦莫名放鬆。
“總感覺，已經好久沒像今天這般輕鬆了。”
“把所有心事放下。”
柳盈盈依偎在葉凡懷裡，柔聲道：“至少，今天睡個好覺，我一直在呢。”
“嗯！”
這一晚，葉凡睡得格外香甜，一覺睡到上午十點。
醒來時。
柳盈盈已經不在被窩裡了，但樓下傳來陣陣聲音。
葉凡神清氣爽的起床，下樓看到係著圍裙的柳盈盈，在廚房中忙碌。
又是給肉焯水，又是給新鮮雞翅劃口子。
“一大早，忙什麼呢？”
“不早了，想著你許久沒見二叔二嬸了，讓他們來家裡吃個飯。順便，把二胎的消息告訴他們。”
柳盈盈抬起雙手，眉眼溫柔道：“正好你來了，幫我係一下，圍裙的帶子有點鬆。”
葉凡係好圍裙，從身後抱住柳盈盈，貪婪的嗅著永遠不會膩的香氣，許久不願撒開。
柳盈盈攏起一縷散發，又是嬌羞又是無奈：“怎麼跟小葉子似的，抱著就不肯撒手。”
“因為盈盈你——”
葉凡話未說完，突然‘看’到柳盈盈放在一旁的菜刀掉落在地，砸到了柳盈盈的腳，他下意識伸手。
柳盈盈奇怪道：“葉凡你怎麼了？”
話落瞬間。
菜刀穩穩落在葉凡手中。
柳盈盈先是一怔，望著握住菜刀刀柄同樣神色怔愣的葉凡，不確定道：“好巧。”
“不是巧合。”
葉凡呼吸逐漸加快：“是我‘看’到了一秒後發生的事情……”
一秒鐘並不漫長，短暫到對絕大部分人而言，沒有太明顯的感知。
但對於修士而言，一秒鐘可就太漫長了。
一秒鐘能催動飛劍殺數十上百人，一秒鐘能勾勒出數張符籙，一秒鐘可以讓一個人自爆幾十上百次。
一秒鐘。
足以改寫一場戰鬥的勝負！
葉凡得承認，先前他質疑的聲音有點大了，這半枚道果似乎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