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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眼看著沈嫿不斷敲門，終於被忍無可忍的師姐，一道月光劈飛。
而後……
聖女大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蹲坐在葉凡身邊，眼巴巴望著小木屋。
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裡滿是遺憾。
“聖女。”
“停，住嘴，彆跟我說話！”
“？？？”
葉凡一腦門問號，沈嫿這是犯了什麼病。
沈嫿輕哼道：“你是全天下最壞的男人，我決定了，以後隻要不搭理你，就不會被你騙！”
“行，我以後不找你了。”
“真的？”
“假的。”
葉凡斜睨看去：“聖女啊聖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
沈嫿氣到不行：“葉凡我要殺了你！”
“我神橋巔峰了哦。”
“……葉凡，我以後要殺了你！”
“你努力。”
葉凡三兩句話，就把聖女氣的頭頂冒煙兒，彆提有多好玩了。
二人在門外等了大約三個小時。
小木屋的門打開，柳依依咬著唇，哭哭唧唧的跑了出來。
“依依姐！”
沈嫿立刻迎了上去，關心道：“依依姐，你在裡麵沒受欺負吧？沒事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我沒事……”
柳依依委屈道：“葉凡，紙人已經紮好了，你進去看吧。”
“行。”
葉凡進入小木屋。
隻一眼，便震驚的待在原地，一個與柳依依完全一樣的女人映入眼簾。
不論眉眼，還是身材，就連胸口上的那顆痣……都一模一樣！
“竟能如此相像？”
葉凡捏住紙人下巴，左右打量，甚至還想撩起衣服衣領看一下。
“啪！”
手被拍掉，是被眼前女人拍掉的。
葉凡不信邪的又伸出手，再一次被拍掉，他訝異道：“這性子跟柳依依也一樣啊……”
眼前女人眉眼含煞：“葉凡，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柳依依！你，想當著師姐跟趙靈的麵，撩我衣服？”
葉凡更加震驚了：“這語氣也十分像啊！”
柳依依更氣了：“我就是柳依依！外麵那個，才是紙人。”
“啊！？”
葉凡頭皮發麻，不可置信的看向師姐，洛玉微微頷首。
他立刻走出小木屋，看到與沈嫿相談甚歡的紙人柳依依，隻覺得脊背發涼。
他。
竟然沒能看出區彆！
甚至就連柳依依的頭號粉絲沈嫿，也沒看出她抱在懷裡的依依姐，其實是一張紙人。
葉凡神色古怪的看向趙靈。
趙靈小心翼翼道：“主人，怎……怎麼了？”
葉凡思索道：“你，有沒有可能是一張紙人呢？”
趙靈：“……”
她跪倒在地，惶恐道：“主人，您多慮了。柳依依境界低，有她的鮮血很容易作假。雖然境界是真的，血肉是真的，記憶也是真的，可一旦脫離柳依依的操控，紙人……隻能堅持短短一天。”
一天？
完全足夠了。
葉凡放下心來，對沈嫿道：“彆抱了，快將易容玉簡給紙人柳依依，再添一層偽裝。”
沈嫿一溜小跑，將易容玉簡遞給屋內的柳依依，柳依依無奈道：“沈嫿，外麵那個才是紙人……”
沈嫿大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依依姐，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來，你才是假的！”
柳依依：“……”
雖然有些無語，但從某種角度來說，紙人製造的很成功。
柳依依心念一動，紙人柳依依立刻進入屋子，拿起沈嫿手中的易容玉簡，笑吟吟道：“沈嫿，我的確是紙人。”
“嘶……”
沈嫿被震驚的呆滯原地，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洛玉道：“紙人中，除了柳依依的一滴鮮血，還有她的一小縷神魂，勉強算是身外化身。”
原來如此。
葉凡對趙靈吩咐道：“繼續紮紙人。柳盈盈的，還有我兒子跟我閨女的，速度要快！”
“是。”
……
……
雲端之上。
季扶風眉頭緊皺。
他的神念悄然籠罩著牡丹苑，自家主子跟兩位小主，竟然一直沒有出現過……
她們。
被葉凡給藏起來了？
“這小子的話，果然不能信。明明說讓我帶走主子跟小主，卻——”
沒等季扶風腹誹完，就看到柳依依憑空出現在牡丹苑，還有昆侖墟的聖女。
沒過一會兒。
柳盈盈也帶著閨女、兒子出現。
最後。
便是葉凡。
葉凡輕聲道：“盈盈，過段時間，你便隨季扶風回柳家吧。我，會去找你們的。”
柳盈盈眼睛紅紅的，似是哭過，她輕輕點了下頭。
季扶風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心中升起陣陣茫然。
他。
不敢相信神念看到的一切。
葉凡這臭小子，居然真的願意放手？甚至，還提前為他做好了思想工作？
葉凡。
你做得好啊！
季扶風心中那叫一個喜悅，他立刻散出一道神念：“葉凡，速來。”
牡丹苑中。
葉凡猶豫片刻，便帶著柳依依一同飛向雲巔。
季扶風大驚：“葉凡，你……你怎麼帶她來了。”
柳依依冷哼一聲：“你就是我跟姐姐的護道者？”
季扶風立刻道：“拜見主子。”
柳依依撇嘴道：“五天後，過完除夕再離去。”
季扶風遲疑道：“主子，最好是現在……”
柳依依冷笑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季扶風立刻低頭：“是是是。”
柳依依斜睨著季扶風，問道：“葉凡說，你將我跟姐姐帶到柳家後，最多三年，也會將他送過去？”
季扶風陷入猶豫，他可沒說過這話！
但季扶風猜測，八成是因為主子跟小主不願走，但葉凡為了幾人的生命安全，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
果然。
季扶風看到，葉凡不斷使眼色。
糾結片刻，季扶風道：“是的主子……”
柳依依驚詫道：“這魂淡，居然沒騙我姐。那就五天後走吧！”
說完，對葉凡道：“回了回了，我還得跟沈嫿看本子——咳，看熱血少女漫呢。”
季扶風低頭，恭恭敬敬道：“恭送主子。”
葉凡沒走，對柳依依道：“你等一會兒，我有話跟季前輩說。”
柳依依嘀咕道：“事兒真多！”
葉凡走到季扶風近前，壓低聲音道：“季前輩，此回柳家，你務必保證我家人的平安，否則……”
季扶風沉聲道：“葉凡，你深明大義，老夫絕不讓主子跟小主受到絲毫傷害，否則身死道隕，永不入輪回！”
葉凡又問道：“那，五天後……不為難吧？”
季扶風搖頭：“不為難，你付出了這麼多，過個團圓年完全能夠理解。”
葉凡終於笑了，笑容帶著如釋重負。
季扶風也笑了，笑容帶著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