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蕭陽一步又一步,邁著沉悶的步伐,拖著那鮮紅的腳印,進入了這片廢墟。
廢墟的中央。
那顆猩紅的晶體散發著朦朧的微光。
一眼望過去,僅僅是從外觀上,都能夠很清楚的看出這個東西不凡。
投出一個探查術。
【神性核心
品質:神話
介紹:由三點以上神性聚合而成,一個完美的讓所有人都是會心動的大寶箱。】
目標是那個跪倒在神性核心前的小個子。
一步又一步的,很快,蕭陽就是出現在他的麵前。
遠遠地,他以為這個小個子是在跪拜神性核心和那匍匐在高山上的掠奪與強占之獸。
實際上,此時的掠奪與強占之獸已經是醒了。
祂正在看著蕭陽,眼睛中滿懷惡意。
非常的不懷好意,但也止步於這不懷好意的視線了。
而且十分引人矚目的是。
其的左眼,一根銀色的箭矢深深的沒入。
瞎了一隻眼睛。
這處地牢沒有真的崩潰,在地牢崩潰之前,祂什麼都是做不了。
靠的近了。
蕭陽發現一件事情。
“這個小個子在跪拜的壓根就不是那懸浮的神性核心和掠奪與強占之獸,而是一尊用木頭雕刻的雕像。”
一尊背負烈弓,牽著獵犬的身影。
投出一個探查術,得到這樣一個名字。
【山林與獵人之神】
又一尊神明的名號出現了。
大型地牢中的確往往都是牽扯這些位格奇高的家夥。
不過這山林與獵人之神似乎是出現了一些問題。
這個名字極為的暗淡。
“不對,不對。”
“這山林與獵人之神,祂似乎是和那掠奪與強占之獸存在著某種關聯。”
蕭陽在這尊雕像上看到了一些有些熟悉的東西。
“渾濁的汙泥。”
量很少,但是存在,纏繞在這尊木頭神像上。
不僅僅是在這尊木頭神像上存在這樣的汙泥。
其的大頭更是在那隻被束縛的野獸上。
“木頭神像上少,那隻被束縛的野獸上多。”
“這些黑泥是信仰之毒。”
最後一點的迷茫又是有一部分得到了解答。
剩下的,就還隻有這個小個子了。
“我覺得現在應該是要結束這場循環了。”
話語被重複了。
蕭陽沒有太過粗暴的對待這個小個子。
隻是注視著其,平靜的開口。
這一次,依然是沒有得到回答。
很顯然,那長久的執念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消解的。
隻是也由不得他執著了。
這處地牢的地牢規則已經越來越難以維係了。
這其中蕭陽出了很大的力。
幸福山穀這處大型地牢即將崩潰了。
神明遊戲在不斷的彈出提示。
【檢測到地牢正在崩潰】
【檢測到危險波動】
【地牢挺進者發動】
在一聲聲的危急警報中,地牢挺進者發動這一項的提示彈出最為的引人矚目。
地牢挺進者可是霸道的緊。
不管你是正常的通關地牢,還是搞出了什麼幺蛾子搞得地牢崩潰。
“我管你那麼多,拿來吧你!”
這就是它的態度。
匍匐在地麵上的掠奪與強占之獸癲狂的咆哮了起來,不顧身上那即將散去的地牢規則。
瘋狂的掙紮。
不遠處,蕭陽的手裡,一點璀璨耀眼的神性出現。
這是掠奪與強占之獸狂怒的源泉。
其的掙紮觸發了這處地牢瀕臨崩潰地牢規則的激烈動作。
刑滿釋放的這個關頭,他被地牢規則狠狠的重擊了。
癲狂的掙紮變成了一種痛苦弱氣的哀嚎。
對於這樣的情況,蕭陽自然是喜聞樂見,就這樣歡欣的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
此時,他臉龐上的雙頭麵具都是還沒有徹底的破碎。
這件生效中的一次性奇物壓了猩紅屠殺者一頭。
蕭陽沒能夠穿戴上自己的頭盔。
但是不得不說,戴上這雙頭麵具的確是把嘲諷性給拉滿了。
難怪這掠奪與強占之獸會進入狂亂狀態。
最後的重拳落下之後,這處大型地牢的地牢規則再難以維係了,轟然的破碎開來。
籠罩這處山穀的迷蒙霧氣徹底的消散開來。
這個過程中,蕭陽看到了一些曾經發生過的畫麵。
一些被地牢規則記錄下來的事情在他的麵前重演了。
混亂的小鎮,像是野獸一樣的鎮民,勾結強盜的鎮長,和一場即將開始的祭祀。
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小個子被選上了。
麵對著這在極短時間裡就是陌生的可怕的人們。
他非常的害怕。
被推上祭壇。
明明時間都是沒有過去多久,一下子,什麼都是發生了改變。
火焰被燃起,疼痛,劇烈的疼痛。
一雙眼睛懵懂的注視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天空上,一條條斑斕光華,逐漸異化扭曲的神明貪婪的窺視著一切。
直到一隻眼睛遠遠地升上了天空,一隻全由金屬打造的眼睛。
蕭陽認得這隻眼睛。
很熟悉的東西了。
他甚至都是自己用過。
“安眠之眼。”
隻是在這畫麵中升起於天空上的安眠之眼明顯要來的更加厲害。
異化扭曲的神明從天空中墜落,匍匐在山峰上痛苦哀嚎。
猙獰的傷口中,血流淌出來。
神明流淌出來的血熄滅了火焰,析出的神性聚合成了那顆猩紅的核心。
一個廋弱的身影從火焰中走出。
其矗立在猩紅核心麵前,抿著嘴巴,什麼都是沒有說。
不久後,幸福山穀這座地牢便就是出現了,直到現在,直到蕭陽的造訪。
終於,那缺失的部分和內容終於是被補上了。
這種搞明白一切的感覺真的很讓人高興。
“沒想到還能夠在另一座地牢裡窺見女神大發神威。”
一邊這樣說著。
掠奪與強占之獸徹底失去束縛了。
其正在一點點的嘗試著掙紮著起身。
恐怕其起身的一時間就是要當火車王把蕭陽給送上天。
但是問題不大。
蕭陽並不是很慌張。
回轉過腦袋。
此刻,他麵前的那個小個子依然是那副一生不吭,抿著嘴巴一言不發的樣子。
對於其,蕭陽也是有些無言。
“何必要在這一條上堅持這麼久。
有這樣的決心做什麼事情不會成功呢?”
這樣的話語在腦海中回蕩,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見證這樣的堅持和決心,即便是感覺荒誕,也是同樣的會有些敬佩。
雖然他也不明白這究竟是堅持,還是某種不適應之後在恐懼中的固執追逐。
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
他的話。
“做不到這樣。”
如果是他的話……。
“殺了這些家夥,然後用這神性核心的力量,去尋找,或者構築一個自己認同的幸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