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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好消息啊!”聖衍宗內殿,任英一臉歡喜的走了進來。
“怎麼?”柳慶安倏地睜開眼睛,問道。
“師妹回來了,據前邊的弟子來報,她還生擒了仙道盟的林大方!”任英回道。
“她現在正押著林大方回來,再過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哦?她竟能將此人生擒?”柳慶安聞言,有些驚訝。
“莫非是我那日看走了眼,此人是外強中乾。”
任英:“我看是師妹這些年在黑白學宮進步神速,所以實力遠超從前,就連師父你都低估她了。”
柳慶安緩緩起身,忽又皺起眉頭,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對勁,她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他狐疑道。
“正常情況下,浮天境是會開放半年的。”
“待半年之後,外邊的雲霧才會重新聚攏。”
“是哦!浮天境才剛開放沒多久,師妹怎麼就出來了。”他這一說,任英也感到奇怪。
“莫非是怕壓不住林大方,所以隻能先帶他出來?”
柳慶安當即離開內殿,急著去詢問原由。
浮天境難得開放一次,這麼快就出來實在是浪費機緣。
不一會兒,柳慶安便迎麵碰上了歸來的畫煙蘿,以及她身邊的方淩。
見方淩就這麼好端端的站在她身邊,身上連個繩索都沒有,他更感怪異。
“師父!”畫煙蘿立馬上前,單獨將他拉到一邊。
“你怎麼這麼快就從浮天境裡出來了?”柳慶安先不管方淩,而是詢問此事。
畫煙蘿:“彆提了!再不出來,您就永遠見不著我了。”
“浮天境裡有個傀儡大將軍,它完全脫離了浮天境的運轉規則,誕生了自己的靈智。”
“這家夥叫囂要帶領傀儡們獲得自由,還要將我們煉製成傀儡。”
“傀儡大將軍?莫非是鬼頭大將!”柳慶安聞言,也頗為震驚。
“應該是,這家夥手裡有一把極厲害的鬼頭大刀。”她回道。
柳慶安:“這鬼頭大將是浮天道尊手裡最強大的一尊傀儡,擁有絕對的道主級實力。”
“又因為是傀儡之身,因此極難對付,在當年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你是怎麼在它手下逃出來的?”
“還有,這家夥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他沒有一點階下之囚的樣子。”說著他又回頭打量了眼方淩。
提起此事,畫煙蘿俏臉一紅,小聲道:“當時我還有他,以及元圓仙子,都被鬼頭大將擒獲,被困於一個寶瓶之內。”
“這鬼頭大將想將我們煉製成人傀,不過正因如此,我們才有應變的時間。”
“元圓仙子手裡有套太虛星龍甲,極為厲害,不過我們都難以驅使,發揮其真正實力。”
“最後就讓我們三人當中修為最強的方淩掌控。”
“為助他一臂之力,我……我還和他雙修了,助他突破境界。”
“最後才僥幸從鬼頭大將手裡逃脫,離開浮天境。”
“什麼?”柳慶安聞言,直接叫出聲來,極為失態。
“你和他雙……雙……”他看向方淩,氣得咬牙切齒,殺氣都溢出來了。
畫煙蘿自小就在聖衍宮修煉,她不僅是柳慶安的寶貝徒弟,也算是半個女兒了。
此刻聽聞這等事,自是氣惱不已。
方淩哪敢竊聽他們交談,所以不知畫煙蘿和他師父說了些什麼。
但此刻見柳慶安大動肝火,也知不妙,當即往後退去,甚至想跑路了。
“師父您稍安勿躁,此事不怪他,實在是形勢逼人。”畫煙蘿急忙又說,也怕自己師父衝動。
“若非我助他突破,我們三人多半出都出不來,會被鬼頭大將煉製成人傀。”
見她開口求情,柳慶安這才沒有動手,不過臉上也沒了好臉色。
“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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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小子不像老實人,你是著了他的道。”
“是嗎?”畫煙蘿嘀咕一聲,也瞥了方淩一眼。
“就算著了他的道,我也認了。”
人非聖賢,豈能沒有七情六欲。
畫煙蘿修煉至今,年歲也不小了。
從前是因為眼光挑剔,才孤身至今。
但方淩英姿勃發,又有超乎她的實力,她覺得自己不虧。
她想著反正生米已成熟飯,就那趁熱吃。
“你這丫頭,很不對勁啊!”柳慶安狐疑得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笑了起來。
“行了,你的心意師父已經明白。”
“我方才是覺得你受了委屈,又遭哄騙,這才震怒雷霆。”
“接下來的事你就彆操心了,師父會為你安排。”
畫煙蘿輕嗯一聲,低下頭羞不自勝。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這小子慢慢溜達。”柳慶安又說。
“他元氣尚未恢複,師父你可彆……”她隱隱有些擔心。
“怎麼?怕我傷了他?”柳慶安笑道。
“沒有的事!”她急聲道,羞澀得轉身離去。
另一邊的方淩見畫煙蘿突然離開,心中頓時沒了安全感。
強行禦使太虛星龍甲,讓他元氣虧空得太過嚴重,此刻的狀態連平常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這時,柳慶安朝他走來,臉色鐵青的盯著他。
他雖其貌不揚,小小身軀頂著個大腦袋。
但給方淩的感覺卻比綰如懿還要更加危險。
柳慶安乃是蓬萊第一魂修。
若非他缺陷大,肉身過於薄弱,不然以他的實力一定能夠入選蓬萊十大高手。
論綜合實力,他雖擠不上這一行列。
但沒人懷疑他能拉著十大高手中的任何一個,一換一同歸於儘。
“你小子,前次搶掠我的青罡礦,打傷我大徒弟。”
“今日在浮天境中,又對我二徒弟做那種事。”
“你看你真的是活膩歪了!”柳慶安冷哼道,淩冽的殺氣迸發,將方淩徹底籠罩。
方淩後悔,非常後悔,早知道就不跟畫煙蘿回來了。
他剛逃出龍潭,這下又入虎穴。
“前次之事,我也是依照綰盟主的命令行事,並非我本意。”他立馬說道。
“浮天境之事更是形勢所迫,沒有辦法……”
柳慶安:“任你口燦蓮花,也難辨這鐵錚錚的事實。”
“本宗給了兩條路,你自己選。”
“按你做的這些事,本宗給你一個痛快,一招送你上西天。”
“又或者你從此脫離仙道盟,入我聖衍宗。”
“你和煙蘿既已成事,那就從此結為道侶,待在我聖衍宗。”
“這……”方淩聞言,微微一愣。
“給你三個數,趕緊選,不選我就當你選第一條路。”柳慶安催促道。
方淩:“我選第二條,願與畫仙子結為道侶。”
柳慶安聞言,滿意得點了點頭:“算你小子識相。”
“真是便宜你了,我這徒弟在蓬萊多有美名,不知多少人追求。”
方淩連聲稱是,不管怎麼樣先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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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在聖衍宗待一輩子,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眼下他要敢說個不字,這柳大腦袋真不會輕易放過他。
接著柳慶安就帶方淩回聖衍宗,剛走沒多久,兩人就迎麵碰上任英。
“哦?師妹是真把這小子抓回來了!”他見方淩老老實實的跟在自己師父身後,很是激動。
“師父,在殺他前,可否讓我與他切磋一陣?”
“我看他狀態不佳,正是好欺負的時候。”
“我雖勝之不武,但隻要能勝一回,也足以慰藉,嘿嘿!”
任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過突然一個腦瓜崩,隔空彈來,打得他頭上都起個包。
“師父?你打我作甚!”任英一臉疑惑和委屈。
柳慶安:“你師妹是帶了個夫婿回來,從今以後方淩就是我們自家人了!”
“啊?”任英聞言,人都傻了。
方淩輕咳一聲,上前拱手施禮:“任英師兄,前次我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此乃法寶墨勾玉,當我賠罪之物!”
“墨勾玉?那不是十重天,張維異的法寶嗎?”任英驚異道。
方淩:“此人欲殺我,不過被我給反殺了。”
“殺得好,這家夥坑過我好幾次,我早就想乾他!”任英冷哼道。
他正要接過此物,不過突然意識到什麼,抬頭看了自己師父一眼。
見自己師父並未喝止,他便將這塊墨勾玉收下。
“不打不相識,從前你我陣營不同,我不怪你。”
“從今以後咱就是自己人了。”任英上前拍了拍方淩的肩膀。
他本就是豪率之人,方淩又是賠禮道歉,又是送禮的,他對方淩自然也沒有了敵意。
而一旁的柳慶安則是瞥了方淩一眼,暗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
不該留方淩在聖衍宗的,這家夥看著像是一個災星。
張維異是那人的獨子,他死於方淩之手,那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如今他將方淩收入麾下,若是那人來襲,他就得幫忙頂著。
“算了,反正那家夥不是我對手,怕他個鳥。”他撇去那些雜念,不再多想。
…………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十重天所在。
十重天道主張刀,佇立在雲端,透過星雲望向八重天。
他眼中殺氣騰騰,但身體又很克製。
一旁則是一個手握拂塵的陰柔男子,他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張道主,你要是還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哦!”
“出於安全考慮,咱家必須得撤了。”
“想必那邊的人,馬上就會發現寶物被盜取,頃刻間便會殺來。”
這陰柔男子的氣質和方淩前次碰見的瑾藍公公如出一轍。
此人正是從淩霄宮而來的大監,瑾軒公公。
張刀:“罷了,今日就先放他一馬。”
“改日我再回蓬萊,一定將他挫骨揚灰,以慰我兒在天之靈。”
瑾軒公公笑道:“張道主隻要在仙庭混開,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隨意打聲招呼自有人會幫忙。”
隨後張刀便帶著其他家眷和一些心腹隨同瑾軒公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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