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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天,青囊宗的阮宗主回來了。
此行她沒什麼收獲,才剛出門不久,就得訊而回。
不過此來北域采藥,她也不急於一時。
借宿在仙鶴山莊,她本就有些過意不去,眼下既有機會幫忙,自然也樂意效勞。
在阮茶茶身後跟著一個酥胸高挺的弟子,若是方淩在此便能認出,此人正是他的老友澹台月。
澹台月原是南鬥星域星空城的二小姐,因與方淩交情不錯,所以當年方淩也將她從南鬥星域帶至仙域。
她在南鬥星域時,便是有名的醫師了。
來到仙域後,她和好友碧溪因為所修不同,早已分道而行。
在因緣際會之下,她到了東域。
得這位阮宗主賞識,將其收入門下。
因為是最小的徒弟,又是自大千世界而來。
因此阮茶茶近些年乾什麼事都帶著她,讓她增長見識,熟悉仙域各地環境。
“阮宗主請隨我來吧!”賀不凡見她歸來,立馬帶她前往須天神境。
“賀莊主,你這位朋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傷得嚴重嗎?”路上,阮茶茶開口詢問,想先了解一下情況。
賀不凡的實力她清楚,能讓他稱為朋友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因此她的醫術雖強,卻也不敢保證能手到擒來,也是相對謹慎。
賀不凡:“我也不知他具體怎麼樣,他說是內傷,最近一段時間又一直在閉關。”
“不管怎麼樣,阮宗主儘力就是,也無需有任何顧慮。”
“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
“隻要我仙鶴山莊能拿得出來的,儘管取用。”
“我自當儘力而為。”阮茶茶輕嗯一聲,沒再多說什麼,跟著他繼續前行。
不一會兒,兩人便在一座木屋前止步,這裡正是方淩的住處。
賀不凡抬手敲了敲門:“方兄,阮宗主回來了。”
“現在可方便讓她進屋替你診治?”
“好!”屋裡傳來方淩的聲音。
“那就有勞阮宗主了。”賀不凡看向阮茶茶,拱手離去。
這下沒他什麼事了,他就不在這打攪了。
阮茶茶微微頷首,而後變推門進屋。
…………
阮茶茶進屋後,徑直走到方淩麵前。
此時方淩剛停下修煉,他借著這段時間,已經將前次采蓮的收獲全部消化。
整個人變得更加強大且內斂,一眼望去好似一片無際汪洋。
阮茶茶自認閱曆不淺,但還是頭一回見到底蘊如此深厚的年輕人,暗自心驚。
“見過方道友,在下便是東域青囊宗宗主阮茶茶!”她禮貌的問候一聲。
“阮宗主不必多禮!”方淩急忙起身,往前替她倒了一杯清茶,打算在那裡坐著聊。
坐下喝茶的同時,阮茶茶也在持續觀察方淩。
民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其實她們這些醫修也差不多。
“方道友看起來容光煥發,可不像是有內傷在身。”她說。
方淩正要將自身情況說明,不過就在這時,他丹田內的妖花忽生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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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花很會挑時候,在這時再次綻放,釋放出大量花粉!
方淩話到嘴邊,又成啞巴了,感覺暈乎乎的,一時間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方道友?”阮茶茶狐疑得看了他一眼,敏銳得察覺出他的變化。
她豁然起身,來到方淩身後,手中也已變出幾根銀針。
她當即出手,將銀針插向方淩腦後的幾個重要穴位。
但令她措手不及的是方淩肉身太強,她手裡的銀針根本插不進去。
“方道友還請放鬆,待我施針之後,你自當好轉。”她急忙道。
她這話在方淩聽來卻截然不同,他猛地轉身,將阮茶茶的雙手抓住。
被他撲到床上的阮茶茶奮力掙紮,但以方淩的蠻力,她又如何掙脫。
刺啦,刺啦,清脆的撕扯聲響起。
阮茶茶這人有個特點,越是危急時刻,緊要關頭,就越是冷靜。
仔細觀察後,她發現了方淩丹田裡的異物:“是靡花的寄生種!”
此時方淩正是被亂了心智,這才做出這粗蠻舉動。
她急忙從隨身的藥房裡取出一瓶藥水,將藥水趁機灑在方淩盤弄之地。
趁著方淩胡作非為之際,藥水也進入他體內。
藥氣湧入丹田之後,原本開得正豔的靡花瞬間凋零。
不僅是花兒凋零,花的枝葉也枯萎,虯結的根係的很快腐爛。
方淩眼神立馬變得清澈透亮,徹底回過神來了。
見眼前的阮宗主是這副模樣,他著實一驚,急忙往後退去。
“還請阮宗主恕罪,我方才……”方淩連聲道歉,立馬背過身去。
“無妨,我知道這並非方道友本意,你是被靡花寄生種亂了心智。”她回道,聲音平淡無奇,隻是臉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消退下去。
“靡花厲害,本身就是得天地造化之靈物。”
“我知道在河洛之地,就封印著一個由靡花修煉而成的妖魔,被人稱之為粉色妖姬”
“她是死在你手裡吧?“她又問道。
方淩點點頭:“不錯,這廝死前叫囂,說是我會後悔不饒她性命。”
“隨後我便發現丹田之中出現一枚異種,迅速紮根生長,而我又難以將它消滅。”
“靡花就是這樣,可以對殺死它的人施展詛咒。”阮茶茶又說,“還好沒有任它猖狂多久,不然你就不是精神混亂那麼簡單,會被它逐漸掌控,成為隻是淫亂的行屍走肉。”
“原來如此,我隻道她實力一般,不足為懼,沒想到這臨死的報複竟如此恐怖。”方淩說道。
“方道友可彆小瞧了這些草木精靈,即便你修為再高也得小心。”阮茶茶嘀咕道,默默起身。
“靡花的寄生種我已經被我徹底解決了,你好好休息就行,我先告辭了。”
“若有什麼不妥之處,再到西苑喚我。”
她說完就立馬離開此地,留下十分愧疚的方淩。
“還好這阮宗主真有本領,不然恐怕又是一筆糊塗賬……”他呢喃道,想到了賀蓮。
眼下這寄生在他丹田的靡花已除,他也可以放心的去找賀蓮說清楚了。
…………
咚咚咚,方淩在門外輕輕敲了幾下。
聽到動靜的賀蓮倏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異樣神色。
她原想裝作不在,但又一想,以方淩的感知力肯定騙不過。
“請進。”她小聲咕噥道,立馬下床坐好,豐美的大腚將凳子完全坐滿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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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淩推門進去,輕輕把門帶上。
“剛才聽賀不凡說,阮宗主給你治好了?”她問道。
方淩點了點頭,不過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看她,畢竟十分心虛。
“其實我沒什麼內傷,隻是有一株奇異的花草寄生在我丹田之中。”他說。
“阮宗主確實是靈植一道的頂尖高手,很快就辨明此物,並將之鏟除。”
“這陣子寄生在我丹田裡的東西,是叫靡花。”
“它乃邪穢之物,會讓人神誌錯亂。”
“那天賀仙子送我回去,正巧這靡花興風作浪,我……”
“不必說了,此事揭過。”賀蓮立馬出言打斷,看起來很是淡定。
“我並未告任何人知,賀不凡也不知曉,再者我也並不在意。”
“我這條命都是你救下的,就當是我報恩了。”
賀蓮痛快得很,方淩也沒什麼好忸怩的,點過頭也當此事過去。
“對了,河圖洛書之事……”他又說。
那天一劍擊殺了三首魔聖後,他的那三顆帝王引擎,以及河圖洛書自然也都落入方淩之手。
隻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沒功夫鑽研,這些東西一直躺在娑羅彌界裡。
賀蓮:“你放心,不管誰來問,我都說不知道。”
“隻是即便我緘口不言,修羅神恐怕還會想方設法的找到你詢問此事,你得想好該如何應付。”
“要我說,你就拓印一份給她,這樣也可省去麻煩。”
方淩聞言卻說:“說來該是我們去找她討個說法。”
“此次我們前往龍坎山,和羊入虎口有何差彆,她險些害死所有人!”
“最後關頭,也隻將自己的心腹救走,置你我於不顧。”
“這河圖洛書,她可休想賺得。”
說到此處,賀蓮也憤憤不平。
那天就她一人留下,與修羅神府的刀劍雙花攜手抗敵,結果最後把她給撇下了。
她倒是不怨那兩姐妹,心裡清楚這不是兩姐妹所能左右的。
“這是我拓印的副本,你收下吧!”方淩又從懷裡掏出一冊一畫。
賀蓮見到河圖洛書的拓本,卻是連連搖頭:“不,此物我收不得。”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此番隻有你一人得河圖洛書還自罷了。”
“我仙鶴山莊若也得一份,其他人絕不會輕易罷休。”
她不要,方淩也就沒有強給,立馬將拓印的副本收了回去。
“你不妨就在須天神境裡修煉,參悟這河圖洛書。”
“我也想知道,這河圖洛書究竟有多厲害。”她又說。
“須天神境正適合修煉參悟。”
“而且眼下修羅神應該也不好意思上我們仙鶴山莊來,你待在這也可暫時免受打攪。”
“那就叨擾了。”方淩點點頭,他也正有此意,想在仙鶴山莊多待一陣。
借這段時間將那三顆帝王引擎融合,順便揣摩一下這剛到手的河圖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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