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帶著他們先是去了一趟布斯巴頓的馬車，似乎早早地就跟馬克西姆女士約好了。
“啊，海格……時間到了嗎？”馬克西姆女士在看到海格時微微地笑著說。
“晚上好。”海格笑眯眯地伸手扶她走下馬車的金色台階，“我們走吧……不過記得，不要對其他人說今晚的事情……”
怎麼聽怎麼像是鑽小樹林……
不過科恩沒看到馬克西姆女士拒絕。
“值得一看的，你會喜歡的。”海格邊走邊說，“不過千萬不要跟彆人說……”
“當然不會說了。”馬克西姆女士保證道。
科恩和哈利一路跟在兩個半巨人身後，沿著禁林邊緣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們聽到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哈利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這動靜沒有任何人能聽見，因為馬克西姆女士在看到這一切時也發出了驚歎聲。
五條凶惡的成年火龍被關在了厚木板圍成的圍場裡，五顏六色的，看著卻一點都不讓人心情愉悅。
至少四十個巫師將這些火龍團團圍住，八人對一條，那些束縛火龍的鏈條和皮帶目前起不到任何作用，火龍們憤怒地朝周圍的人噴吐著火焰。
“真的是龍……”哈利低聲朝科恩說。
“噓……”科恩手指摁在嘴唇上，示意哈利小聲點，因為有巫師發現了海格和馬克西姆女士，正在朝他們這邊走來。
“海格——彆靠近這裡——”那個巫師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個子不算高，但很壯實。
火龍噴出的火焰照亮了這個巫師的頭發，紅的跟羅恩一樣。
一眼就知道他是羅恩的哥哥查理·韋斯萊，他在羅馬尼亞養龍，現在作為工作人員來協助運輸這些“比賽用龍”。
“念昏迷咒！數到三，一起念！”查理回頭朝同伴們喊道，“一——二——三！”
數十道昏迷咒同時射向五條火龍，魔杖尖迸出的火星像雨點一樣打在火龍那長著鱗片的厚皮上。
被咒語打中的火龍搖搖晃晃地站立了一會便倒了下去，，嘴巴張得大大的，仍在發出無聲的咆哮，但鼻子裡的火焰已經消失了。
五條火龍倒地的動靜像是地震一般，周圍的樹木都被震落了不少樹葉。
“真好看啊……”海格的目光一直就沒從火龍身上移開過嗎，尤其是這裡大多都是跟諾伯幾乎完全不一樣的火龍，“查理，你們怎麼把它們帶過來的？”
“我們給它們用了安眠劑。”查理說，“它們來的時候一路昏睡，我們本來以為它們如果能在寧靜的黑夜醒來會感覺好受一點——但你也看見了，它們一點也不開心。”
“那頭背上帶隆起的我認識。”海格指著一隻和諾伯很像的挪威脊背龍說，“其他的都是什麼種類？”
“你指的是挪威脊背龍。另一條黑的是匈牙利樹蜂，小點的是威爾士綠龍——那條銀藍色的是瑞典短鼻龍，紅的是中國火球。”查理給海格挨個指了指。
科恩和哈利已經自覺地拉開了和查理以及海格他們的距離，免得被查理撞上。
“瑞典短鼻龍的配色我還挺喜歡的。”科恩小聲朝哈利說。
“彆告訴我你要養它們……”哈利不敢相信地看向科恩。
“養幾個蛋而已，給諾伯找點伴。”科恩不是很在意地說，“而且每天光看一條黑不溜秋的火龍有些太乏味了。”
“……蛋我們可都是數過的，海格。”查理在海格對著遠處的好幾窩龍蛋發出呻吟聲後嚴厲地提醒道，“私人養龍犯法。”
“不會的不會的。”海格說，但眼睛仍然盯著火龍蛋。
“我們走吧……”哈利拉了拉科恩，“你也聽到了，查理說蛋都被數過……”
“碎幾隻就好了。”科恩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穩健地說，“沒人會把龍蛋碎片拚起來數的……”
兩人沒在這裡多留，他們來這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哈利知道了第一個項目要麵對的是什麼，而科恩也挑準了自己要偷的龍蛋種類。
匈牙利樹蜂和挪威脊背龍都是黑的，放箱子裡有些單調，最好就是從瑞典短鼻龍和中國火球中選，不論是銀藍色還是大紅色都很好看。
“誰在那兒？”
正當他們沿著小路離開時，一個油膩的聲音響了起來。
卡卡洛夫做賊似地躲在一個樹叢裡，扭頭看向身後，因為他聽到了有人經過的聲音。
隻不過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人出現，他才重新將注意力轉向火龍那邊。
——
“馬克西姆夫人看見了。”
回到公共休息室後，哈利掀開隱形衣後不安地說，
“卡卡洛夫也看見了——他們肯定會對芙蓉和克魯姆說這事。”
“大家都作弊了，就等於大家都沒作弊。”科恩點了點頭，“因為沒法確定其他人究竟做沒作弊，公平起見，所以我打算後麵每一場都作弊——我決定把這個理論稱為黑暗森林——”
“不是這個。”哈利搖了搖頭，“我們都知道了的話，現在就隻有一個勇士還不知道第一個項目的對手是火龍了。”
“很有紳士風度。”科恩評價道。
“那我們明天去告訴塞德裡克吧。”哈利說，“我在想要不要問問小天狼星關於火龍的事情——”
“有客邁拉獸了還怕什麼？”科恩揚起了眉毛。
“如果有其他方法的話，我其實是不大想靠客邁拉獸作弊的。”哈利堅持地說，“不然報紙上肯定又要說我是個投機取巧毫無水平的勇士了……”
“行吧……”科恩攤了攤手，“看你自己。”
隻能說不愧是救世主嗎，品格這麼優秀。
搞得科恩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在作弊了……
“不過我也得找機會跟愛德華講講這個。”科恩說，“如果是火龍的話，他應該就放心多了。”
不止是愛德華，還有赫伯特。
赫伯特對科恩這邊的情況知之甚少，科恩感覺赫伯特如果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來看自己的“兒子”當眾對付一頭火龍，很可能會緊張到想要下場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