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算了，我要開始撬腦子了——”
“我說！我說！”麗塔臉色煞白地趕忙說，“有個叫洛基的挪威人——他說他知道怎麼對付你……”
“說說看。”科恩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怎麼碰到他的？”
“他……他是個瘦高的灰頭發男人……”麗塔呼吸急促地說，“穿著銀色的袍子——在我給你寫了那篇采訪之後找上了我，他說他每次都會看我的文章……所以一眼就分辨出了這篇不是我寫的……而且他長得很英俊……”
“彆扯相貌話題。”科恩不在意這個叫洛基的家夥長得如何，“知道你饑渴，但現在就給我憋著——繼續說後麵他怎麼跟你討論關於我的事情的。”
“知道了。”麗塔像是被迫吃下去了一罐鯡魚罐頭，臉色醬紫地繼續說，“他讓我不用那麼恐懼你，一個混合了阿茲卡班獄卒的怪物而已——等等——這句話是他說的！跟我沒關係！”
“嗯哼。”科恩揚起了眉毛。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真要對我動手，其實用守護神咒就能能防下來，就像對付正常攝魂怪一樣……”麗塔眼睛盯著地麵說，“他讓我彆畏懼你，繼續找你的黑料，然後一點一點地把你的負麵形象給建立起來……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
“你跟他見過幾次麵？”科恩問，“對他了解多少？他有同夥嗎？”
“我沒見過他的同夥，可能沒有——但見麵次數這個……”麗塔支支吾吾道，現在耳朵根都紅了。
“咕咕咕。”在床邊的窩裡蹲著的伯爵發出了一陣貓頭鷹的叫聲。
“……”科恩感覺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你要是想找他的話……”麗塔說，“我可以帶你去——但你得保證不傷害我……”
“？”
科恩像是聽到了某種難以理解的事情，差點就要被逗笑了，
“你說啥？我向你保證？老阿姨，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不說的話我自然會用攝神取念，我隻是出於人道考慮才沒直接撬開你的腦子。所以……”
科恩拖長了音調。
“什麼時候輪到你跟我談條件了？”
……
事情的結果就是麗塔實際上已經跟這個叫洛基的同居了，英俊的小白臉對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老女人來說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而且這個小白臉還是她的粉絲。
科恩也弄到了麗塔家的地址，不得不說，由於有攝神取念這個咒語的存在，好像絕大多數的審訊都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隻不過科恩還是覺得威脅和恐嚇相比於簡單的一道咒語更有參與感一點——雖然最後為了確保信息正確，還是得補上一發攝神取念。
在弄清楚麗塔的靠山是誰之後，科恩就重新把麗塔裝進了那個罐子裡——很顯然麗塔不是那麼願意，不過在攝魂怪之吻麵前，不願意這個詞就有點沒法說出口了。
“這個叫‘喜歡裝逼’。”伯爵說，“或者‘多此一舉’。”
“你管我？我樂意。”科恩說，“就問你看著爽不爽吧。”
“不爽。”伯爵乾巴巴地說，“因為那個叫洛基的家夥讓我想到了三年前的那隻黃毛貓頭鷹。”
“《妻子和她那無能的丈夫》是吧。”科恩說，“不過麗塔又沒丈夫，這兩件事能聯係到一起隻能說明你性壓抑太久了。”
“那你再給我買隻母貓頭鷹。”伯爵要求道。
“自己去勾搭，霍格沃茨的貓頭鷹比店裡的多多了。”科恩拒絕道，“愛情不是買來的，不然你不就成包養小貓頭鷹的油膩老鳥了嗎？這麼多年了在找配偶這件事上一事無成，加上經常買特效生蛋靈……你不會其實——”
“那你今晚就打算去找那個洛基嗎？”伯爵立刻轉移話題道，“等明天的話，說不定那個麗塔不回家會讓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道理我都懂，但你到底是不是——”
“再不去人就要跑掉了！”伯爵推開了窗戶，撲扇著翅膀朝外麵飛去，“我幫你去探探路——你快點跟上吧！”
“嘖嘖嘖……”科恩搖了搖頭。
不過伯爵說的的確是科恩接下來要做的。
反正今天過後還是聖誕節假期，科恩今晚出去再久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除非鄧布利多來抓學生了。
——
科恩帶上麗塔一同離開了霍格沃茨，由於麗塔的家被用上了不少防禦性咒語，科恩選擇抵達附近之後直接讓麗塔帶路進去，免得自己還要費勁解決掉那些保護咒。
隻不過重獲自由的麗塔還是有些分不清主次。
“再想幻影移形逃跑試試？”
科恩和善地朝麗塔說。
她的幻影移形還沒開始，科恩就咬住了她的靈魂。
“用一次吃一口，來上三次你的靈魂就一點也不剩了哦。”科恩提醒道，“我時常因為自己太過善良而感覺跟其他攝魂怪有些隔閡……”
“……”
麗塔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她的房子在倫敦附近的一個偏遠位置，是一座三層小屋，灰撲撲的磚牆外還掛著因為入冬而枯萎的爬山虎。
門牌上“斯基特宅”的銅字許久之前就被人惡意刮花了，而麗塔似乎從來不想修複它。
不過科恩沒有隔著牆從這棟樓裡的任何地方發現其他靈魂的蹤影——
“他跑了。”科恩說。
“不可能。”麗塔不相信地說，“今晚我們原本打算……那個的——現在還沒到點……”
但當她插入鑰匙擰都沒擰就推開了門後，她的眼裡充滿了不解。
不論是她還是洛基都會鎖門的才對。
而現在這扇門就跟虛掩著一樣，說明屋子進人了——還是個陌生人。
“那問題就很明顯了。”科恩揚起了眉毛，“說不定他還要去下一個女人家裡……”
“不可能。”麗塔嗅到了一股不對勁的氣息。
她給屋子用的保護咒也消失了，甚至她剛開始到家時都沒有任何感覺。
今晚有陌生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