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禦兒站在宮殿前,眉飛色舞的和朋友說說笑笑。
她今日是回來找霓裳仙官量身裁製新娘嫁衣的,恰好遇見了朋友喬喬,喬喬是九天玄女的女兒,和她往日關係甚為不錯。
因為元神平時都待在下界許小倩的身體裡,今日難得回來神界一趟,禦兒正想好好找人聊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她實在是憋得慌,不吐不快。
喬喬仔細打量了一眼禦兒,“禦兒,你今天的打扮和平日裡的風格不同呢……”
隻見,禦兒身著一襲月華色冰綃紗裙,繞著裙腰繡著一枝辛夷花,裙擺點綴著南海珍珠,她雲鬢輕挽,羊脂玉梳斜斜插入發間,玉梳邊緣的寶石流蘇輕輕搖曳,映襯出一張傾城難言的容貌。
以往的禦兒美得太具有侵略性,今日的這番打扮,收斂了幾分張揚的美豔,倒是多了幾分清麗。
“總是一樣的風格有什麼意思,我也怕楊戩會審美疲勞啊!”
禦兒撅起了嘴,她其實很愛楊戩,正因為愛,才會總是那樣患得患失,才會那麼愛使女人的小性子,對楊戩占有欲那麼強,才會對楊戩當初喜歡小悅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你這樣的美貌,若我是男兒身,看一輩子都不會膩,你怕什麼?”喬喬不解地道。
禦兒沮喪地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惦記我家楊戩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話音未落,一位英姿颯爽的男子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正是楊戩之弟,楊三郎。他的步伐中帶著幾分急切,仿佛有火燒眉毛之事。
“禦兒,聽說你回神界了?”楊三郎一開口便是直截了當,語氣中難掩焦躁,“你可曾見到二郎?”
禦兒搖頭,一雙澄澈美眸望著他,疑惑問道:“楊戩不是在灌江府?怎麼,他今日也來了神界?”
楊三郎活像被戴綠帽子,一臉要去捉奸的模樣,氣衝衝地道:“對,他不僅來了,現在還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聽了這話,禦兒心底一沉,莫非楊戩又再次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楊三郎告訴禦兒,原來自從楊戩和她定下婚事之後,他就隱隱察覺女友不太對勁,時常悶悶不樂的,經他一番細心探察,竟意外發現,原來女友與楊戩之間早有曖昧,隻是楊三郎一直沒有尋到兩人確鑿的證據。
今天,楊三郎才找到機會,原來楊戩此刻正與他的女友在那神界花園中秘密相會。
神界花園廣闊無垠,精心布局成諸多各具特色的園區,每一方天地都蘊藏著不同的風情。有些地方就很適合情侶幽會,比如這個園區裡種植的花大多數都是藤蔓類的花,比如紫藤花、爬藤月季、爬藤薔薇等等,這些藤蔓就是天然的屏障,巧妙地隔斷出一些隱秘空間,最為適合情侶幽會。
當禦兒和楊三郎趕到那裡之時,映入眼簾的就是楊戩與楊三郎的女朋友,兩人宛若一對璧人般,站在一大簇薔薇牆前,那牆以粉色薔薇與紫色薔薇交織,如夢似幻。
楊三郎的女友,眸中閃爍著脈脈情意,仿佛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而楊戩,平日裡沉穩而溫潤的眼神此刻卻略顯動搖,偶爾閃爍,似是在逃避那直白而熾熱的目光交彙。儘管距離尚遠,他們的對話模糊難辨。兩人之間的氛圍,顯然是超越了友誼界限,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就像那薔薇藤蔓,纏繞交織,既含蓄又熱烈。
楊三郎再也按耐不住,他猛地一個箭步上前,重重一拳揮向了楊戩。楊戩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身形一晃,踉蹌著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他剛想抬頭說些什麼,卻瞥見不遠處禦兒站在那裡,目光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這一刻,楊戩這次徹底慌了,嚇得臉都白了,他全然不顧身後楊三郎那憤怒的咆哮,以及三郎女友的勸阻和哀求,撇下兩人就過來追禦兒。
楊戩急忙上前追趕,拉住禦兒不讓她走,他知道如果禦兒這一走,他倆就完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與慌亂:“禦兒、禦兒,你聽我解釋……”
楊戩不懂,有些東西不需要任何證據,也不需要解釋,就像當初的禦兒僅憑一眼就能洞察出楊戩和小悅之間的曖昧關係,以及兩人的關係究竟發展到了何種程度,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直覺和天賦。
禦兒既憤怒又傷心,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她抬起手,狠狠地在楊戩那張俊帥的臉上落下兩道響亮的耳光,“你太讓我失望了,長白鎖命怎麼不把你鎖死!”
當初,人間的許小倩憶起了楊戩和小悅有曖昧之事,在她看來出軌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楊戩會背叛她一次,就會背叛她第二次,她決意要在道場打表退婚。
楊戩連夜疾馳飛往長白山,向那裡的山神求來一根鎖鏈,在長白山深處,藏著一種神秘的鎖鏈,名為“長白鎖命”,它非同尋常,專為情侶間最真摯的誓約而生。此鎖鏈一旦係於戀人之間,便如同刻下了不可違背的永恒誓言,若有一日,他再辜負了禦兒,他的生命便將隨之而去。
然而,禦兒心中鬱結難解,她已經不再相信楊戩,她認為楊戩遲早還是會變心的,楊戩為了讓禦兒安心,他甚至還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決定——要親手抽離自己的七情六欲,將自己變成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活死人,以此證明他的愛。他願以失去情感為代價,換取禦兒心中的信任。
嚇得禦兒再也不敢提退婚的事,她真怕楊戩真的會不顧一切抽離七情六欲,淪為無情無欲的活死人。從那件事裡她看出來楊戩的真心,才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此刻,楊戩絲毫不顧忌臉上的疼痛,眼神裡滿是慌張和恐懼,“禦兒……你不會去退婚的吧?”
禦兒憤然甩開楊戩的手,“讓我靜一靜,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把一切都想清楚。”
然而楊戩知道,上次因為小悅的事情,禦兒好幾次都萌生了要和他退婚的念頭,可能這次真得逃不過去了,他痛苦地低吼,“自從上次你說要和我退婚,回去和太遠神祇在一起,我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禦兒一字一句地質問他,“生不如死?我一點都沒看出來你哪裡生不如死,你背著我和彆的女人幽會,還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和小悅有什麼區彆?小悅勾引姐夫、你勾引弟妹,看來當初真是我拆散了你倆,你倆才真叫絕配!”
聽了這話,楊戩神色怔怔,緩緩鬆開了手,目光變得複雜難辨,仿佛萬千思緒在眼底翻湧。沉默了片刻,他啞著嗓音開口:“如果,當時九幽素女下的春藥,洗冷水澡沒有效果,必須與人交合,否則就會死,你會不會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救我?”
禦兒不假思索地回答:“會,因為我愛你,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好。”楊戩垂下長長的眼睫,掩去眼底的陰暗。
因為這次的事情,禦兒無心回到下界的許小倩的身體,獨自待在寢宮裡,反複思索著要不要退婚的事,想得腦殼痛。
直到楊戩突然傳訊給她,約她去定情的那根昆侖山天柱下見麵。
想著見麵把話說清楚也好,上次隻顧著憤怒,有些話都沒來得及說。
到了地方,楊戩早早就等在那裡,禦兒還生他的氣,到了以後把頭一扭,刻意不看他,這時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她眼前,禦兒不由自主地抬眸,對上了楊戩那雙溢滿溫柔笑意的眸子,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冰霜,他語氣中滿是寵溺,“禦兒,彆再惱我了,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一份小禮物。”
哼,每次惹我生氣都用禮物哄我。
雖然這樣想,禦兒還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接過來,擰開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汪猶如凝固琥珀般晶瑩剔透的香膏,其色澤溫潤,散發著淡雅而甘甜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禦兒不由自主地湊近了些,細品那縷縷幽香,刹那間,一股莫名的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熟悉得令她心驚。這感覺,就像那日呂洞賓對她下迷香那樣,眼前的一切都在不覺間變得朦朧。忽覺渾身無力,禦兒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搖晃。而這一切,皆在楊戩的預料之中,從背後及時接住了她癱軟下去的嬌軀。
禦兒還保有一絲意識,她眼神充滿不可置信,聲音微弱無力地道:“你、你竟然下迷香?”
楊戩送她的那盒香膏,竟是一劑致人昏迷的迷香。
他把禦兒輕柔地放在地上,接著,那雙大手毫不猶豫地開始解去她身上的衣物,此時,禦兒已經徹底昏迷過去。楊戩的麵容上,再也不見往日的儒雅溫潤,他眼神裡閃爍著滿滿的執念和瘋狂,“禦兒,對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良久之後,禦兒才從昏迷中醒過來,意識逐漸回歸。她的衣裳已經被一件件重新穿好,然而身體的異樣以及昏倒前保留的記憶,還是讓她明白了楊戩所做的一切。
楊戩此刻忐忑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個犯了錯等待著班主任處罰的孩子,眼中滿是複雜難安的情緒。
禦兒不假思索地揚起手,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在了楊戩的臉上,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你這個混蛋……”
她情緒激動地伸手推他、打他,咬牙切齒地道:“我告訴你,咱倆的婚事要推遲,我要慎重考慮。”
禦兒心底又是害怕又是生氣,她失身了,失身給楊戩了……她要怎麼辦?!
楊戩不顧她的掙紮,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聲音裡帶著一絲決絕與苦楚:“禦兒,我知道自己卑劣,不該這麼做,可我太怕你會離我而去,怕你去退婚,咱倆提前洞房,你把身子給我,就不會再去退婚了。”
無論性格再怎樣強勢,她也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比起憤怒,她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茫然害怕和無所適從。
她在寢宮裡一連待了半個月,任何人都不願意見,隻把自己關起來。
直到那一日,楊戩強硬地闖進她的寢殿,不容分說地把她拉拽出去。
而楊戩似乎早已準備好了一切,他強拉著禦兒的手,駕雲直奔月老宮旁的婚姻登記處,神界和人間很多都是相同的,除了需有婚書為憑、父母及玉帝的首肯,還要在婚姻登記處登記,領取那張象征著合法夫妻的結婚證。
婚姻登記處門口,楊戩強拽著禦兒,力度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節捏碎,眼神充滿狂熱,“走,咱們現在就進去領結婚證。”
禦兒拚儘全力,一手緊緊摟抱住身旁的一根雕花天柱,死活不肯進去,“彆以為我失身給你,我就得嫁給你了,小悅都失身給多少數不清的男人了,我看照樣沒耽誤她當年差點嫁給你。”
幾番強烈掙紮,禦兒就是不肯和他一起進去領結婚證。
楊戩的臉色漸漸陰沉,他深知強扭的瓜不甜,但心中的執念卻如野草般瘋長,難以拔除。情急之下,他猛地自懷中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鋒利無比,刀尖直指他自己的胸口,大手一揮,毫不遲疑地就要插進去,狠聲道:“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寧可去死!”
鮮血瞬間迸濺了禦兒一身,她方才意識到楊戩不是說著嚇唬她的,她慌忙伸手打落那把匕首,聲音裡帶著幾分懇求與無奈:“你彆發瘋了,行不行?”
禦兒咬著唇,蹙起眉,又是困惑又是懷疑,最終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我好像……懷孕了……”
連日來,她食不下咽,一吃就犯惡心,加上嗜睡無力,她擔憂害怕了好幾天,也不敢去找醫官把脈。
楊戩一聽就無比激動起來,他緊緊握住禦兒的手,“我帶你去祖家。”
元始天尊姓祖,祖家正是她外祖父元始天尊的居住之地。
元始天尊的玉虛宮殿,遠望霞光隱隱、流輝四射,琉璃鑄就的殿頂熠熠生輝,金柱上精雕細琢著玄鶴展翅、朱雀翱翔,寶石鑲嵌為眼,通往玉虛宮的一條長長的玉階道,每一階都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看起來莊嚴華麗。
進入殿內,一股淡淡的檀香與天地靈氣交織,令人心曠神怡。元始天尊正端坐於大殿的至高之處,雙眸微闔,身著一襲繡有十二章紋的袞服,頭戴玉清元始冠,冠上流轉著淡淡的光芒,他須發皆白,長垂至肩,周身環繞著無儘的元氣與玄妙的道紋。
真武大帝與天妃娘娘分列兩側,各自端坐於以純白玉石精心雕琢打磨的椅上。
見到三人,楊戩先是跪下磕頭認錯,言辭間滿是悔悟與懇切:“小神一時情難自禁,鑄成大錯,現在禦兒已有了我的骨肉,希望能早日與禦兒成婚。”
禦兒尷尬地站在一旁,滿臉羞怯和無地自容。
真武大帝坐在一把打磨成鱗紋形狀的白玉椅上,目光深邃而凝重,緩緩掃視著下方的女兒,聲音沉穩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威嚴:“禦兒,你可是自願?”
楊戩眼神透出擔憂和忐忑,他害怕禦兒會說出不是自願的話。
不料,禦兒垂下眼睫,不敢與坐在高位上的父親對視,隻低聲道:“嗯,是我自願的。”
楊戩鬆了口氣,而真武大帝卻是攥住拳頭,重重地捶向椅子的扶手,神色間滿是沉痛與難以置信,喃喃自語:“想不到,當真是想不到……”
當年,他根本就不願意把女兒嫁給楊戩,若不是那個人替楊戩求了親……
唉,罷了!
由於禦兒已經懷孕,兩人的婚期不得不提前,之前就一直在籌備婚事,此番變動並未顯得過分倉促。隻是令神界眾人感到不解的是,婚期怎麼和之前發的喜帖上寫的不一樣,竟提早了那麼多。
婚禮之日,賓客盈門,熱鬨非凡,就連沉香與木吒也特意趕來,參加了婚宴,木吒早已閉關結束,此番是奉觀音大士之命前來送上賀禮。
楊戩一襲大紅色婚袍,發束鎏金冠,看起來溫潤光華又俊帥貴氣,臉上溢滿喜悅之情,站在灌江府門外一直招呼來賓,新娘子一大早就被喜慶的隊伍迎入灌江府,此刻正在新房裡等候。
酒席上觥籌交錯、酒酣耳熱,等宴席散儘,楊戩略有些酒意,眸光依舊透出喜悅,進了新房。
房簷底下墜著大紅色的燈籠,新房內紅毯鋪陳,懸掛著紅綢花點綴,喜榻上端坐著一個新娘子,正是禦兒,在她身旁還站立著兩個侍女陪伴。
今日,她烏雲般的墨發被挽起,發間簪戴著數支璀璨奪目的金鳳釵步搖,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身著一襲胭脂紅的嫁衣,那嫁衣之上,以金線繡著繁複而精妙的花紋,流光溢彩,華美非凡。更襯出她一身冰肌雪膚,傾國傾城的臉蛋暈染著淡淡胭脂,唇瓣若花,隻是眼神裡透著一絲冷淡和怒氣。
楊戩讓兩個侍女退下,侍女們先是小心翼翼地望了新娘子一眼,見禦兒未有任何表示,侍女們隻好聽命退下,將房門輕輕關上。
“禦兒……”楊戩好聽磁性的聲音,眼神充斥著幸福的光芒,禦兒把頭一扭,還是在生他的氣。
雖然,她曾經無比期盼過自己身披嫁衣,成為楊戩的妻子;也無數次幻想過他們的婚禮該是何等的盛況空前,可如今卻是以一種趕鴨子上架的強迫之勢到來的。
楊戩溫柔又充滿愛意地把禦兒摟入懷中,就像是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稀世珍寶,神情滿足而幸福,“禦兒,如今你已正式成為了我名正言順的二聖夫人,我好開心。”
禦兒抿了抿紅唇,眼眸中閃爍著委屈之色,可是怎麼辦呢,她還是愛著他。否則她也不會在父親麵前撒謊,說一切都是自己自願,隻為替楊戩遮掩過去。
在楊戩的小心哄勸和溫柔嗬護下,看在腹中孩子的麵子上,禦兒終是勉強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原諒了楊戩這一回的過錯。
那一日,楊戩摟住懷孕的禦兒,在天庭的雲海間悠然漫步,正當兩人沉浸在這份寧靜與幸福之時,一個挺著大肚的狐女突然橫亙在他們麵前。
她連哭帶說地道:“楊戩,你這個負心漢,我為你懷了身孕,你卻轉身便娶了天庭貴女,我現在就讓你的孩子去死!”
說完,她憤怒地用手捶擊著隆起的孕腹,一副恨不得把肚子裡的孩子給活活弄死的樣子,隨著她的粗暴動作,不消片刻,雙腿間便有鮮血淋漓而下,染紅了衣裙。
楊戩一時呆立當場,隨即被一股強烈的震驚與愕然所席卷,言語間都變得結結巴巴,他急切地向身旁的禦兒辯解道:“禦兒,你聽我說……我並未做過此事,我根本不認識這個狐族女子。”
“好啊,既然你不認我,我現在就去死。”說完,狐女跺了跺腳,哭著掩麵而去。
禦兒並不愚笨,這一次她並沒有輕易相信那個狐女說的話,首先是那個狐女的姿色不太夠格,楊戩都能拒絕得了蘇妲己,又怎會看上這樣一個姿色平庸的狐女。
隻是讓她感到無比疑惑的是,這個看起來智商不太高的狐女究竟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