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場景,好在秦妙雪看不見,要是讓她看到,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反應來。
現在,已經知道這人間蓬萊的秘密,滿足了好奇心,就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如此,便沒有再呆下去的價值。
於是乎,我對她比了個離開的手勢。
她點頭。
隨之,我們一點一點地往後退。
退出通風口。
因為在通風管道裡太窄,渾身難受,一邊活動活筋骨,秦妙雪問:“小川,那裡麵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每個人似乎都沒有自我意識。”
我簡單地解釋:“他們受邪魅惑心,處於幻境之中,這玩意兒跟磕藥磕多了差不多,想什麼就會有什麼,彆看他們沒什麼意識,但他們精神上卻非常的安逸,像過神仙日子一樣。”
“竟然是這麼回事。”秦妙雪釋然。
不再逗留,我道:“我們趕緊走吧。”
“嗯。”她點頭。
我們沒有回809,也沒在再到903等她的表姐夫許明君。
沿著步梯往上,來到二樓,然後又從二樓轉電梯下一樓大廳。
這樣做是偽裝成我們從樓上下來的。
當我們出了電梯,經過大廳時,發現多了不少的保鏢,全部在大廳裡。
保鏢們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名男子,三十出頭,西裝革履,人模人樣,頗有些身份的樣子。
但我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他身上與我有同樣的氣息,他也是玄門中人,而且道行非常的高。
看來,這人間蓬萊酒店很有可能由他主持。
畢竟,這裡麵有幾百女鬼,上千邪靈,不但要有道行的人鎮守,道行低了還不行。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他和一群保鏢正盯著我和秦妙雪,似乎發現了什麼。
不想惹事,不予理會,假裝什麼事都沒有,我和秦妙雪繞開他們。
“想走?”
男子冷漠的聲音響起:“真把人間蓬萊當茶館酒店了嗎?”
他說話間,一群保鏢攔住了我和秦妙雪,一個個冷若冰霜,不讓我們離開。
“你們什麼意思?”秦妙雪問。
男子卻是反問:“什麼意思你們自已不清楚嗎?”
“我們還真不清楚。”秦妙雪非常從容,極為鎮定。
男子冷眼看向秦妙雪,問:“你們怎麼進來的?”
秦妙雪說道:“走進來的。”
男子冷笑,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生氣,語氣極重:“你們哪來的會員卡?”
“我可以不告訴你。”秦妙雪並不慫。
男子像是看穿一切的樣子,帶著些許的怒意,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用什麼方法,但你們盜用彆人的會員卡。”
秦妙雪則是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盜彆人的會員卡,而不是彆人借給我們用的?”
男子愣住。
幫妙雪繼續道:“再者,我們進入酒店,一沒偷,二沒搶,你們酒店也沒有因為我們有任何的損失。所以,你無權力限製我們自由,趕緊喊這些保鏢讓開,不然,我馬上報警。”
“報警!”
男子則是輕輕一笑,似乎不屑。
隨之道:“姑娘,你可真會說,說來倒是你們有理了。不過,你們怎麼進來的我可以不管,但你們進來之後到處亂跑。”
“說,你們發現了什麼。”
最後這一句,他說得很重,帶著強大壓迫。
“我們來找我表姐夫,我表姐懷疑他在外麵養小三,我們特自過來調查他,隻是沒查到而已。”秦妙雪麻溜地說道,臉不紅,筋不脹。
男子愣了一下,麵露疑惑。
顯然,他不太相信。
頓了一下,他道:“你真會編故事,既然你說你們是來調查你表姐夫,那你到是說說,你表姐夫叫什麼名字,住哪個房間?”
秦妙雪說道:“我表姐夫叫許明君,入住你們903房。”
這時,男子看向前台小姐,示意她做些什麼。
前台小姐立即在電腦上一頓操作。
少許,前台小姐點頭道:“杜總,903的住客確實叫許明君,是我們的老顧客。”
如此,這叫杜總的男子神情這才緩和了不少,看樣子是信了秦妙雪。
不過,這杜總卻是看向我,問秦妙雪:“他是什麼人?”
“你管他是什麼人。”秦妙雪不冷不淡地道。
這杜總神情不定,盯著我打量。
我不懼他,神情自若。
而他,像是發現什麼,眉頭微蹙,神情越來越冷。
這時,我發現他有一個小動作,右手輕輕放在他左手食指上摩挲,而在他的食指上,我看到了有一個特彆的戒指。
戒指是一枚金屬材質的骷髏頭,光從表麵上看倒也沒什麼。
但我隱隱感應到這枚戒指擁有特殊的氣息,應該是魂器不會錯。
那是一枚魂戒。
果然,被他這摩挲,有陰氣從戒指裡飄出,這陰氣十分的特彆,不是很重、很濃那種,反而隻有一絲絲,不易察覺,但我能感覺到這道陰氣至陰至寒。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器魂。
陰氣飄到我和秦妙雪周圍繞了一圈,便沒入戒指之中。
這一下,這杜總猛然站了起來,冰冷的眼神盯著我:“告訴我,你們剛剛去了哪裡?”
秦妙雪看向我,眉間隱隱透著緊張。
我非常的從容,說道:“自然是找許明君,樓上樓下找個遍,可惜沒找到。”
不知道這杜總信沒信:“不知道友出自何派,師承何人?”
他的語氣帶著試探。
自從白天陸晨霜告訴我她知道父親陳亭光當年和吳道衝鬥法,知道父親在業界是名人那時起,我便不太願意暴露自已的身份。
因為有些事不得不小心,我怕自已身份暴露,被吳道衝得知,在我還沒有能力報仇之前就滅了我。
陰陽玄門一脈本就人少,一旦說出自已是陰陽玄門的身份,很容易就聯想到父親。
要知道,就連王永富都能發現我是陳亭光的兒子,更何況是彆人。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此時,我不是慫,我隻是忍辱負重。
所以,麵對這杜總的詢問,我並不打算告訴他,而是道:“你不配知道。”
這一刻,他的眼神冷了起來,重重地道:“不講清楚,你們今天走不了。”
威脅嗎,這有何懼。
反正他已經發現了什麼,想蒙混過去不太可能。
隨之,我也不藏著掖著,故意點破地說道:“你這酒店做什麼營生與我無關,我們隻是來找人,你們的服務方式我沒興趣。但你想攔我們,我怕你這酒店開不下去,不相信你就試試看。”
把話撂下,我和秦妙雪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