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沁姐稍等,我立即起床。
此時的我是後悔的,後悔前天在墳山上裡沒有堅持去葬地看看,如果去看了發現問題,哪裡會有現在這個事。
雖然那關喪地不會出人命,其它一切不好的後果林姨也做好了思想準備,但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會應驗到她頭上來。
而我,當時也是一時疏忽,考慮不周全。
如果當初考慮周全,想到有可能應驗到林姨頭上,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而我也有些自責,雖說這種應驗之事,應男不應女,但前提條件是女兒已經出閣,嫁到外姓,成為外姓之母,這樣的話就受外姓影響,不受後家的影響。
但林姨雖然已經快四十,但一直未嫁人,沒有出閣,所以還是會受到影響,這樣就有應驗的可能性。
但我有些懷疑,有可能是畫先生做了一定的手腳,把本應該應驗在林姨兄弟姐妹身上的事轉在林姨身上,讓林姨來承擔。
而且越想越發的有可能。
隻是,現在為時已晚,人已經葬下去。
正所謂亂葬不亂起。
起墳比葬新墳的講究更多,忌諱更多,更何況入土為安,剛剛葬下就起,更是大忌。
一切,暫時成了定局。
隨便抹了把臉,我和李沁姐攔出租車趕去愛爾蘭酒店。
等我們趕來時,現場已經拉起警戒線,閒雜人等不能靠近,消防正在滅火救人。
大火燒了好幾層,冒出一陣一陣的濃煙。
不停有人被救出來。
目前不知道起火的原因,隻能乾看著。
很快,趙秋月找到我們,她一臉的凝重,擔心之色寫在臉上。
李沁問:“秋月姐,林姨呢。”
趙秋月沉著氣道:“林姨作為酒店負責人,已經被控製,被有關人員約談,調查。”
李沁一陣擔心,說不出話。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緒很亂。
趙秋月長長地吐了口氣,說道:“林姨會不會坐牢不知道,但,破產是必然。”
破產!!
我頓時就震驚了,同時也疑惑,怎麼會嚴重到要破產,大不了就是損失一筆,哪裡破產那麼嚴重。
但這隻是我的個人想法,其中有什麼問題我也不清楚,不由得問:“秋月姐,這事怎麼說?”
她無奈地道:“出這種事,酒店肯定無法再營業,還死了人,少不了要賠償,但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有客人稱他們帶有一批古瓷器,現在出這事,怕是要賠他們的損失。”
“你們也知道,瓷器這種東西隻要是真,最便宜的都是千萬起,如果是元青花瓷器,上億也不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破產是小事,破財免災倒也無所謂,就怕破了財還免不了災,林姨還要坐牢。”
真是倒血黴啊!
這一刻的我,凝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林姨對我這麼好,我又豈忍心看到她有牢獄之災。
“現在有什麼辦法嗎,好怕林姨出事。”李沁一陣擔心,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趙秋月思考著說道:“我找人幫幫忙,看情況如何。”
我和李沁都沒有什麼人脈,處理這種事也沒有經驗,該找什麼人也不知道,目前也就隻能聽趙秋月的。
看著現場忙來忙去的緊急救援,我一直很揪心,因為每多一秒,就會多一份損失。
但我也隻能是揪心,幫不上任何的忙。
救火持續幾個小時,一直到中午,這才被滅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火種。
搜救結束之後,便是調查。
而我能做的,隻有是等待調查結果。
我和李沁幫不上什麼忙,便回去,一切交給趙秋月去處理。
今天,我沒有去鋪子,因為一整天都沒有心情。
和李沁聊著什麼,傍晚時,憶亭趕了回來。
出這麼大的事,自然上了新聞,憶亭得知之後,放學便趕回來。
但,她來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過,她急於了解林姨和酒店的情況。
對家裡,她非常的關心,替林姨擔心。
我們一直都在聊酒店失火的事,一晃就到晚上,但一直沒等到消息,不知道這事要怎麼解決,損失有多大也沒有評估出來,林姨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反正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聊著聊著,李沁卻是道:“這麼大的事,蘇瑤居然沒有來。”
“是啊,她為什麼不來?”憶亭一臉的疑惑,表示不解。
想了想,我道:“她大概是有什麼事吧,再說,來了也解決不了任何事。”
聽了之後,她們點頭,讚同我說的話,便沒有再提蘇瑤。
就這樣,一晚上在沒有消息的等待中過去。
……
第二天早上,憶亭早早趕去上學。
李沁打電話問趙秋月具體情況,趙秋月告訴我們,目前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但體可以知道的是,不談自身的損失,酒店將麵臨三個億以上的賠償。
三個億!
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更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我們的心頭,感覺無比的沉重。
趙秋月表示,雖然現在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但得趕緊籌錢,如果賠不了,林姨有很大的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李沁毫無主意。
而我,一時也沒有辦法,一兩千萬我還能想想辦法,但是三個億,我連想都不也想。
突然,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蘇瑤。
我接了電話:“蘇瑤,你在哪?”
電話那頭響起一道不是蘇瑤的聲音:“我不是蘇瑤,我是她媽。”
這……
“伯、伯母,你好。”我有些意外,不知道蘇瑤媽媽打電話來有何事,但似乎不會是好事。
蘇瑤媽媽語氣不冷不淡,說道:“愛爾蘭酒店出事的消息我們已經知道,不過,我打電話來是想提醒你,之前談好的彩禮一分都不能少,少了你和蘇瑤這婚沒法結。”
這!!
聽到這話,我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籌錢救林姨就已經不敢想了,都不知道上哪裡去籌這麼多的錢,現在,彩禮一分不能少。
這讓我感覺到更加的沉重,沉重得連呼吸都感覺是那樣的緊,喘不過氣來。
難怪蘇瑤不來。
或者,在酒店失火的時候,她就想到我可能會因此拿不出彩禮。
而她,本就不願意和我結婚,現在,正合她的意。
因此,她不敢麵對我,所以才沒來。
心裡不是滋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我隻是機械地:“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
蘇瑤媽媽的語氣有一絲冷漠。
“嗯。”
我掛了電話,一刻也不想聽到蘇瑤媽媽的聲音,感覺多聽一個字我就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