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白衣老鬼,我把當下的困境說了出來,並把兩枚五帝錢扔給他。
他一把就撈起來了,這一幕讓江墨看的眼睛發直。
五帝錢上都帶著極為濃烈的活人陽氣,就算這兩枚五帝錢被人動了手腳,那也不是鬼魂能隨意拿起來的。
這個陳小川從百鬼令中放出的鬼魂的道行恐怕已經高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隨之,江墨有些擔憂的看向我,那眼神,那像在說,就算我是百鬼令主,道行也已經是玄門年輕一代的翹楚。可這種修為的強大惡鬼我真的鎮壓的住嗎?
“小子,給這兩枚銅錢上施展的家夥手段很是高明啊!絕對不是你能對付的,至於解決陰陽不平衡的問題倒是簡單,去找到相對應的銅錢就完了。你不是說這銅錢是一個款式兩枚嗎。”白衣鬼魂剛開始很嚴肅,後麵話鋒一轉就開始漫不經心起來。
找到另外的五帝錢,說的簡單。
現在天色很快就要黑了下來,這麼大的盤山我去哪找一枚小小的銅錢。
如此,我忙問道:“前輩是不是沒有彆的辦法來解決五帝錢陰陽不平衡的問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在規模如此浩大的盤山上找到一枚銅錢。”
江墨也用著充滿期望的小眼神看著麵前的白衣鬼魂,現在的希望就全在他的身上了。
“要想解決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小子不會想讓老子給你白白出力吧!”白衣鬼魂開始跟我討價還價起來。
我鬆了一口氣,隻要能讓他幫我,無論是什麼形式都可以。交易這種形式最合適不過了,白衣鬼魂會幫我,我也可以安心,不用擔憂這個鬼魂會不會坑我。
“前輩若是有所要求,我會儘力完成。”我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說道。
江墨也用著堅定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白衣鬼魂,比起失去晉級的資格,幫助一個鬼魂完成一些要求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兩道灼灼的目光看著白衣鬼魂,白衣鬼魂也感受到了壓力,說道:“小家夥們,我的要求嗎?暫時還沒想到,等將來那一天我想到了,你們再來完成好了。”
我卻是覺得白衣鬼魂已經想清楚了自已的需求,好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但可能是我和江墨現在的修為太低了,還不足以完成他的要求,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你們兩個現在下山,等到這玩意兩極反轉我會出手,平衡這個東西的陰陽屬性。但是先說明白!我隻有一個人,平衡一枚尚且能做到,你們兩個手裡卻有著三枚。這已經超過我的能力極限了。”話沒有說完白衣鬼魂就回到了百鬼令當中。
我和江墨對視,誰也不想放棄自已手裡的五帝錢從而失去晉級的機會。但白衣鬼魂肯鬆口幫助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還附帶上了一個人情。在想讓他出手幫助另一個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最終,還是江墨開口:“我可以放棄手裡的五帝錢,也可以不晉級。畢竟龍虎山的地位在那裡擺著,我即使晉級作用也不大。但是我和白衣鬼魂一樣,有要求的。”
麵對江墨,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江墨除了有些紈絝子弟的脾性以外,本性不壞。他這是想成全我。
沉默良久,雖然有些對不起江墨,但我確實需要這次的晉級機會,重振陰陽家的聲威。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更多人的幫助,爺爺和老爸當年的故交才會看的上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兒,從而來幫助我。這樣我改命的成功性就會大上許多。
“江墨,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我能幫你的,我會儘量幫你。”給江墨一個承諾,也算是稍稍安慰一下自已吧!
江墨點頭。
隨之,我們兩人結伴而行下山,大道儘在眼前。
太陽的光輝也漸漸暗淡下來,五帝錢的紅光也變得愈發詭異起來。等太陽的光輝徹底消失之時,也就是該把五帝錢丟棄的時候。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波動。這感覺是先前給我雷火珠的魯班門的家夥。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裡,不辨敵我。握緊了魔石,算是給自已留下個後手。
“陳小友果然道法高深,麵對東瀛與茅山的共同追殺還能全身而退。這位龍虎山的江墨道友也是少年俊傑啊!”上來就對我和江墨一頓拍馬屁。
我不吃這一套:“道友在下山的必經之路堵住我,想來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吧!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既然小友如此說了那在下也不藏著掖著,門主派遣在下來是想問問小友先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小友還是否願意幫我家門主奪得玄門協會會長之職位?”中年人對我一陣詢問
我感覺很是納悶,但麵對來自這公輸上青的疑問,我還是回答道:“跟公輸門主的約定自然是有效的,公輸門主想讓我幫助他贏得下元節的鬥法,殺掉真一道人。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自當儘力。”
在我上盤山的時候,山下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了公輸上青不惜代價派遣門中高手專門等著我。
像是知道我的疑問,中年人解釋了:“小友有所不知,在你上盤山不久後,那位龍虎山張天師當眾迎戰東瀛代表團團長安倍玉礬、東瀛陰陽師世家賀茂家的家主賀茂一郎,並戰而勝之。現在張天師的威望堪稱風水界的泰鬥,如果他要是爭奪玄門協會會長的位置,我們門主很難贏過張天師。”
乍一聽,腦子“嗡”的一聲,我的擔憂還是發生了,望向山下,師兄啊!你還真的是打算爭那個位置嗎?
公輸上青是感受到來自張莊義的威脅,又知道我跟張莊義關係莫逆。我要是臨陣反水,公輸上青必輸無疑。
江墨不關心我和公輸上青定了什麼約定,但是他關心張莊義的傷勢:“這位魯班門的道友,我師傅的狀況如何,有沒有受傷?”
中年人很明顯不關心江墨,畢竟張莊義一旦要是去跟公輸上青爭,那魯班門和龍虎山就是敵人。他才不想回答可能是未來敵人的問題。
不過我也很想知道師兄的傷勢如何,示意眼前的中年人回答。
“張天師雖然是大勝東瀛,自身也受了比較重的內傷。尤其是最後張天師還使用了龍虎山得傳承法器,被反噬了。”
我和江墨的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