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和馬洪將那個昏迷的男人抬到了屋子裡麵。
王休仁則出去買聽兒救人需要的草藥去了。
將男人放下,我和黃占山立即開始擺放燭台,黃紙,符咒這些東西。
趁著聽兒在給那人包紮外傷,我和黃占山去樓上換了一身法袍。
這個人身上的冤魂氣息濃鬱的令人發指,可以說是我出道至今見過的最濃鬱的一次了。
我和黃占山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聽兒正在處理男人背後的傷口。
男人的背後有一個紋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獸。
四獸暗合星象排列,中間拱衛著一個丹爐一樣的東西,但又不是,反而和我的煉魂鼎有些相似。
我沒當回事,隻當做一副普通的紋身。
“四聖練鬼,陰陽刺青真的存在!”
我身邊的黃占山震驚的說道。
陰陽刺青我知道,是陰陽家的一個分支,是一位陰陽家天驕為了自已愚笨的弟子能夠學會陰陽術而創立。
將陰陽術以刺青的形式烙印在一個人的身上來驅邪
也有一些紋完以後有著特殊的能力的。
但是當年似乎因為太過簡單,可以速成,然後最後一代弟子因為起了邪念,被正道製裁,至此這門絕技也就失傳了。
“你不會搞錯了吧,這東西百年前就失傳了。”
我有些不相信。
“沒失傳,隻是都做了隱土而已,你爺爺以前見到過。”
黃占山無比的肯定。
看來華夏玄門的水真的很深,以前我覺得那些門派就是玄門的全部了。
但是最近出現的這些人都不是那些門派的人,但是個個背景實力都不弱。
“那這副紋身有什麼用?”
我好奇的問著。
我知道黃占山這老家夥當年在我爺爺那聽過不少事情,如果這紋身很有代表性,那麼黃占山就一定知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江墨馬洪你們兩個一定要打起精神,彆讓冤魂跑了,即便是就地格殺。”
黃占山對我賣了個關子,然後囑咐著江墨二人。
“我搞定了,小川。”
聽兒這個時候完成了自已的工作。
我見狀和黃占山對視一眼,然後開始了我們的做法。
我二人先是將法壇擺好,然後送上關碟給陰司,以免一會兒超度的時候冤魂無法過關。
接著點香,禮拜祖師,這是一個大工程儀式不能有缺。
之後我們兩個分彆坐在了一個蒲團上開始了念咒。
“天地自然,穢炁渙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隨著一句句咒語的念出,男人的背後開始出來一個又一個的鬼魂。
這些鬼魂每個都一身怨氣與煞氣,看來沒少害人。
我注意到了這些鬼魂居然是從那個男人背後的紋身之中出現的。
我感到十分驚奇,隻覺得神奇,這紋身可以鎮壓鬼魂!
雖然驚奇,但是我念誦咒語的速度並沒有減慢。
這個時候馬洪召喚出了胡十六站在我和黃占山身前,以免有漏網之魚想要意思網破。
江墨則在我們對麵防止冤魂逃跑。
隨著我和黃占山的吟誦,出來的冤魂越來越多,我們兩個洗刷怨氣的速度明顯有些跟不上了。
隻好暗中加大法力輸出。
冤魂被我和黃占山一個一個的超度,前往地府投胎。
也有鬼魂想要魚死網破的拚一把,但是被胡十六一爪子拍碎了。
一時間這裡形成了五五開的局麵。
但是越到後來這冤魂就越是強大,甚至我們兩個招架起來都開始費勁了。
但是此刻我們不能停下,一旦我們鬆懈,跑出去幾個冤魂,那可就真是罪過了。
但是這紋身中封印的冤魂數量也太多了。
慢慢的,冤魂出現的頻率開始降低。
我和黃占山也終於能放鬆一些。
雖然沒有數,但是這人體內封印的冤魂絕對有上百隻。
期間送餐的人來了,但是看見房間裡麵這個樣子嚇得倉皇而逃。
我們一直從九點鐘到了十一點鐘才將惡鬼完全清理完畢。
我和黃占山不亞於進行了一場大戰。
王休仁也帶著草藥回來了。
既然聽兒可以解決這個人的傷勢,我們也沒有把這個人送往醫院。
一直到了十二點半我們幾個才完全收工。
最後我們決定我和王休仁一起在這裡守著。
現在天色已經這麼晚了,聽兒也不能回秦如雪家裡了。
隻能先跟我們住在一起。
不過好在下午我在忙的時候江墨和馬洪已經去看過王休仁的房子了。
他們幾人也就去那裡休息了。
王休仁讓我先睡,他先守著,等過一會兒再換我。
我沒有客氣,今天這些事情一口氣解決完,我現在精神確實不是很好,於是就找了一床被子把自已裹起來睡了起來。
這一覺我睡很踏實,自從入了玄門,我很少睡得這麼踏實了。
這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已有一個弟弟,那個弟弟一直在我後麵不要丟掉他。
我想要伸手抱住他,結果忽然驚醒。
我們這種人都知道夢是有一定含義的,但是這次的夢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坐在那裡發到在思考這個夢是什麼意思。
“醒了?那我去睡會。”
在我身邊的王休仁打著哈欠說道。
“對不起啊,一睡就睡過了。”
我看著已經出來的太陽,不好意思的說著。
“沒事,我們在地下的時候甚至幾天都不睡覺。”
王休仁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後去樓上睡覺了。
我看那個男人的臉色好了許多,看來也差不多要好了。
我收拾了一下鋪子,然後給祖師爺上香,打開了鋪子的門。
經曆了兩國玄門交流,苗疆之行,和最近的陰事,我的法力隱隱有了一些精進。
距離下一個境界也不遠了,但是我現在突破境界已經不是單純的法力精進的問題了,而是需要對於陰陽術有一些獨到的感悟。
“有水嗎?”
在我思索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立刻向後撤了幾步,然後警惕的轉身。
我知道是那個男人醒了,但是依舊防備,雖然我救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隻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萬一這時候被他給陰了可不是什麼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