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護罩即將破碎的時候,周圍的血線開始憑空消失。
然後血色的六芒星也開始消散。
這陣被人破了。
我們幾個鬆了一口氣。
我撤去防護罩。
看向四周,地上躺著幾具乾屍。
其餘人也都氣喘噓噓,頭發淩亂。
我數了一下還活著的人現在隻剩下了九個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沒了一半的人。
“沒事吧小川。”
這時候氣喘噓噓的王永富走了過來。
王胖子看我們兩個久久未歸,於是就來了這裡。
發現這裡被陰氣包裹就知道出事了。
於是用風水陣法好不容易破了這血殺陣。
“沒事。”
此時我也極為疲憊。
畢竟一直維持那個護罩也是消耗頗大的。
“沒事就好,這什麼情況!”
王永富不明所以地問道。
“小坤哥,師兄,王前輩,靠到我身邊。”
我沒有回答王永富而是讓其餘幾人靠過來。
因為我看見周圍開始逐漸升起霧氣,這可不是淩晨,此時起霧肯定是有詭異的事情。
幾人也發現了異常,於是紛紛來到我的身邊。
霧氣越來越弄,逐漸的已經到了隻能看見身邊的人的程度。
“小心點!”
隨著霧氣的擴散我逐漸感知到周圍開始有了一些詭異的氣息,於鬼氣陰氣相似,但是又有些不同。
“小川用你的眼睛看看是什麼?”
是陳天坤的聲音。
我聞言催動自已眼睛的神通,然後開始觀察。
眼前的一幕差一點將我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哪是什麼霧氣,而是真正的百鬼夜行,陰兵借道。
這些霧氣的背後居然是一隻隻苦鬼。
苦鬼就是生前極為不順的人的死後的鬼魂,這些鬼魂沒有殺傷力,但是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會影響此地生物的心情與運氣。
這一大片苦鬼,肯定有人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的。
我接著向霧氣的深處看去。
在布魯克的屍體處,我看到了一個人。
居然就是鏡中魄。
鏡中魄似乎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於是回頭向我笑了一下。
這件事請也是他在後麵搞鬼。
隻見鏡中魄背起布魯克的屍體然後漸行漸遠。
隨著他的遠去周圍的霧氣也開始消散了。
“是鏡中魄!”
我吐出一口濁氣凝重的說道。
“他乾了什麼?”
陳天坤問道。
“他搬走了布魯克的屍體!”
我猜測他可能是想要做實驗。
但是現在有外人在我們不遠處我就沒有說出來。
“小川道友知道這霧氣的來源?”
真一道人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應該是揚州的一個鬼物弄出來的。”
我沒有細說,因為我與真一本來就不是一個陣營的人。
而且我到現在還懷疑這老狐狸是知道鏡中魄的。
畢竟他的弟子當時可是參與了吳海清陷害我的計劃。
“該死讓那東西給跑了!”
這個時候四個老人出現在了另一邊。
“師傅!”
張莊義打著招呼。
另外三個也被自已的晚輩喊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被張莊義喊過來的老人看著滿地狼藉問道。
張莊義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就是陰陽家的小子?不錯,比我們家江墨強不少!”
老人聽完以後對我誇獎了一番。
我連忙拱手說道:“前輩謬讚了。”
接著張莊義給我們介紹了這老人,這人是上上代的天師,名為張金華,比我爺爺還要年長,是當時的一個凶人。
江墨此時也在這人手底下修煉。
“回去吧,人多眼雜的,去我那聊。”
張金華說道。
我們幾人自然也是不敢推辭,然後跟著張金華走去了他的院子。
“曾祖您回來了?”
江墨見到我們連忙打招呼。
江墨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認了張金華為義夫,所以江墨叫他曾祖。
“嗯,我看到了你推崇的陳小川了,確實比你強,你師傅馬上也比不上他了。”
張金華毫不留情的說道。
一時間二人都怒氣衝衝地看向我。
我隻能尷尬地笑了一下。
“你們知道鏡中魄?”
張金華問道。
“我們幾人與鏡中魄在揚州交手過幾次!”
我說道。
“那算個屁的交手,就是他在玩你們,剛才我們四個老家夥才堪堪壓製住他。”
張金華說道。
“前輩你似乎很了解鏡中魄啊。”
我問道。
“那可不了解嗎?我爹就是被這東西在百年前陰死的,我一直想找他報仇,但是這東西實在詭異,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對付他。
我懷疑這東西可能這些年都已經入聖了。
我之前跟你爺爺聯手對付過他一次,但是不能殺死,最後你爺爺施展了一門手段讓他消停了十幾年。
但是沒想到他不隻是擺脫了束縛,甚至還比以前強了!”
張金華一邊說一邊大罵著鏡中魄。
我看著這位耿直的前輩不禁有些迷惑,這真的是龍虎山天師嗎?
“前輩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鏡中魄嗎?”
我問道。
“我當然不清楚,但是你爺爺當年好像有了眉目,在十七年前忽然給我送了一封信,說鏡中魄,鏡中花水中月。”
張金華說道。
我聞言一陣發愣,這是什麼意思,而且十七年前不就是我要出生的時候嗎?
“你爺爺那人就好打啞迷,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金華對我爺爺這種行事風格極為不爽。
“對,我也討厭那老東西這一點!”
王清遠咬牙切齒地附和道。
“前輩知道鏡中魄的手段嗎?”
雖然暫時打不過,但是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
“這我倒是知道,鏡中魄這東西玩的是人心和幻術,人心我沒見識過,但是幻術我到是知道。
這東西的幻術簡直出神入化,虛虛實實即便是我也難以分辨。
他的幻術可以與現實相連,有時候明明他就在你眼前你卻攻擊不到。”
張金華說道。
我聞言點點頭,然後開始研究該怎麼應對鏡中魄的神出鬼沒。
“你也彆有壓力,鏡中魄都是先玩後殺,你現在還沒有危險。”
張金華大大咧咧地說道。
聞言我一臉黑線,卻也隻能說謝謝前輩提醒。
之後我又問了一些修為上的事情,然後就帶著王永富和陳天坤回去。
王清遠留下與張金華論道。
回到了住處,我敏感的察覺到有人來過。
於是比劃了一個手勢自已先悄悄地貓著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