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南區。
瓦西尼今天也起的很早。
他起的早的緣由,自然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伊森的身份,準備去王國大飯店支持伊森。
他也沒有那個資格。
他早起,隻是因為他今天就要發動他的新計劃,猛攻。
沒錯,這就是他新計劃的名字。
猛攻計劃,朝著舊大陸移民的老巢猛攻。
為此,他提前挑選出了一批新近磨合中發現的好苗子,給他們武裝了最新買的溫斯特打字機,還讓他們得到了來自神的賜福。
同時,他們還服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讓他們能夠有更強的生命力,哪怕被子彈射中,刀劈砍,也能快速恢複。
這種藥物不用想,就是來自於喀斯特。
他現在簡直成為了瓦西尼的情報庫和藥庫。
以這樣的準備,瓦西尼信心滿滿。
在檢查了一遍所有的情況後,他就帶著人離開了聖堂。
而就在他帶人出門的下一刻,便有人將這個情況傳遞了出去。
消息,最終來到了西區。
鐘擺鎮酒吧。
崔弗今天同樣起的很早。
因為他早就已經知悉了瓦西尼的計劃。
在瓦西尼準備猛攻的時候,他也準備猛攻。
“準備出發吧,還等著做什麼?”
為了今天這一場,一直藏在秘密據點的特拉福,也是不惜冒著風險出來了。
他這些日子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又是怕自己忽然被逮捕,又是怕自己永無翻身之日。
為了能保證崔弗把事情辦好,他耗光了自己的全部積蓄,用來武裝崔弗的人馬。
同時,也秘密找到了很多之前埋下的關係,就為了今天這一戰。
再加上,今天,王都還有一件大事在吸引著大家的目光。
伊森·波萊塔的拍賣會。
特拉福真的得感謝這位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藝術家,要不是他拉扯了城裡大部分的注意力。
今天這一戰還不好打。
為了維持秩序,治安所的很多執法官都被調去了中心區。
就連王國保衛局的人也是。
根據他的線報,約瑟夫本人今天也去了現場。
真是老天送他的機會。
哪怕特拉福也是一個不信神的人,他也忍不住覺得冥冥中是不是有什麼神明在幫助他。
“彆著急,等我先喝完這杯酒。”
崔弗卻是不緊不慢,拿起一杯酒,正在和一旁年輕的崔弗碰杯。
“彆喝了!立刻出發!”
特拉福急了,他一把搶過了酒杯,自己喝下了那杯酒,大聲道。
“敬他媽的烈日與亡魂,可以了嗎?!”
“沒問題,長官。”
崔弗摘下帽子撣了撣以後,起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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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準備就緒的,還有兩個人。
薇斯特和馬塞爾。
他們今天也應邀來到了王國大飯店。
畢竟他們是伊森的師兄師姐,老師休斯,伊森自然也是邀請了的,無奈老頭又發倔了,不肯來,那麼隻能這兩位代勞了。
他們就沒有引起什麼關注了,隻是拿著酒杯在一旁的角落裡閒聊。
當然,隻是明麵上看是在閒聊。
實則,他們在聊的內容是外人絕對不能聽的。
“沒問題了吧?”
馬塞爾顯得有些擔憂。
“放鬆一點,馬塞爾,不會有差錯的,相信他,他從來沒有問題。”
薇斯特卻顯得無比淡定,又或者說,她太相信那個他了。
就在這時,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來的人正是約瑟夫。
約瑟夫今天還是以收藏品商人的身份來的。
好在,他也不是什麼知名人物,倒也沒人戳穿他。
“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他笑著端了一杯酒,走了過來。
“沒什麼,就是在猜一會伊森的畫會拍的有多高。”
薇斯特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又是平時的那個她了。
“那我猜,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高價,畢竟,是這樣的場合,恐怕,往後幾十年都沒有了吧?”
約瑟夫一看到薇斯特就高興,笑的嘴巴都咧開了。
“那我們就靜候吧。”
薇斯特和他碰了碰杯。
與此同時,拍賣會的人終於是到齊了,伊森在和每個人都寒暄了以後,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主持人是傑克遜。
這是他自己強烈要求的,這麼好的露臉機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去請彆人,毫無疑問是智力出了問題。
再說,傑克遜本身的儀容就很好,風度翩翩,絕對不遜色於任何的拍賣師。
隨著一陣古典的樂曲聲過後,傑克遜慢慢來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拍賣台上。
“諸位,很高興大家的到來……”
他將準備好的詞脫口而出。
同時,他也在觀察著全場的情形,除了預定好要來的貴客以外,還有一些貴客並不在場中。
但他知道,應該也是來了。
比如說那位大王子殿下。
他是沒有公開在眾人麵前出現的,可不代表他沒來。
王國大飯店畢竟是王家產業,這裡藏著多少秘密,也隻有王室自己人知道。
就傑克遜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在會場的四周圍,就存在著很多秘密的房間,也許大王子此刻就在那裡看著呢。
這讓傑克遜更加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榮耀感,不自覺的,整個人也挺的更直了。
隨著傑克遜的發言,拍賣會的流程開始推進。
第一件展品,自然是伊森的畫,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今天的主題就是伊森的畫作拍賣。
作為第一件拍品,也沒有拿出伊森太出名的那幾件東西,選的是伊森在溫斯特閒暇時畫的一幅聖匡提的海邊圖景,裡麵的畫麵就是聖匡提的海麵和大教堂。
這幅畫雖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卻也在出現的第一時間拍出了一個小高潮,拍賣價直接來到了一百萬金瑞恩。
而就在拍賣會場裡群情湧動的時候。
在王國大酒店的某個雜物間裡。
一個男人將一個穿著守衛衣裝的人溫柔地放在了地上,隨後,將扒下來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他還不忘對著一旁的一麵放置在這裡的鏡子打理一下自己的碎發,最後,他戴上了帽子,壓低了帽簷,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