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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4天命莫測不可違;大戰再起人心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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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星漢燦爛。

延化府上空雲端之上,一身著紫紋寬袍男子,一身著宮裝禮服女子正與三人同坐。

旁有一青衣、一白發女子侍立倒茶添酒。

那紫紋寬袍男子顯然是此次做東之人,卻也不是他人,正是當世都城隍,修行界公認之陽世陰皇,夜明。

身旁所坐之人不是他人,正是采薇。

兩旁侍立者乃綠衣、淚玲二女。

對麵三人則是已脫塵世之苦的高希德、狄飛羽、鵬程圖三人。

“不想這麼早和三位對坐相談,實在可惜~~”

夜明說著,舉杯敬三人,三人亦舉杯回敬。

高希德沉吟一番之後開口道:

“多謝神君這些年來一直默默為我等所做之事。”

夜明聞言,搖頭苦笑道:

“前番見君陽壽將終,便妄圖欺天延命,以民心願力護衛君一年之三百六十五日。

不想,意外折了君之二子,殘了幼女,到頭來卻還是漏過一日。

最終一日壽數未曾延續,反害於君,君可怨我乎?”

“天命之冥冥莫測,誰又可算儘?

神君能為高某勞心勞力至此,高某感激還來不及呢,如何會怨恨?

隻是不知我那先死之二子現在何處?”

“他們本是受無妄之災,如今已轉世富貴之家,君不必掛念。”

聽夜明如此說,高希德亦是安心。

隨後又道:

“而今天下紛亂,平州內部更是不穩,我等去後,唯白先生獨立支撐,未知前路如何?”

夜明聞言,略微沉吟之後道:

“關於此事,在下亦有所明悟,稍後短時閉關,便會著手解決。”

“如此,高某代這亂世飄零孤苦之人先行謝過神君。”

雙方又交談許久之後,夜明開口道:

“幾位於此亂世之中增添彆樣情懷,事雖未成,但後世之人必會銘記於心,時時傳頌,功過未定,不必急於轉世,可留陰司暫居。”

三人聞言,都是拱手應下。

隨後,夜明看向狄飛羽道:

“二爺忠義無雙,勇力亦佳,若隻賦閒實在可惜。

在下自接掌都城隍一職後,還仍舊管著延化府。

若二爺不棄,願請恥居一府城隍位。”

幾人聞言,都是看向狄飛羽。

這位聞言,正色拱手道:

“蒙神君看重,狄某敢不儘心?”

見此應下,夜明亦是露出笑容。

雙方交談完畢之後,便將延化府城隍之職交予二爺。

當然,隻是職位交給他。

如姚建東等陰差,那可是夜明一路帶起來的,此時都是任都城隍中職位,自然不可能再降職到狄飛羽麾下。

合用陰差還需其自選。

其實這倒也不是難事,畢竟幾番大戰下來,不乏忠義仁德之士陣亡,隻需從中選出一副新的班底便可,無甚難處。

與三人分彆之後,綠衣隨手放下手中酒壺,再沒有方才斟酒倒茶時的乖乖女姿態:

“你把延化府的城隍位都交出去,是不打算再繼續留此嗎?”

夜明聞言,目光掃過萬裡河山,點頭道:

“先前雖胸有大局,但到底為小家私心所困,不舍平州一畝三分地。

平州雖好,終究一隅之地。

今若為天下計,還是陽瑞城為佳。”

聽夜明這麼說,綠衣、淚玲皆看向長明鎮旁小院,有不舍之色。

采薇隻是看著夜明側臉,輕輕挽著他的手臂道:

“你在何處,何處便是家園。”

夜明見她們如此,笑道:

“不是放棄這裡,隻是換個地方辦公事而已,若得空閒,可隨時回家小聚。”

幾人聞言,這才放心。

隨後,夜明下令都城隍一係陰差們做好準備,正式遷往陽瑞城。

陰差遷徙可比陽間遷都容易太多,隻是兩日,眾人便用地埋傳送的便利,完成基本盤轉移。

夜明也帶著自家人正式入駐陽瑞城城隍司。

入駐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讓采薇這位皇後娘娘“臨朝聽政”。

至於他自己麼,則要閉關一些時日。

說起閉關之事,采薇還是好奇的。

如今他善屍未伏,再怎麼閉關,也無法提升修為。

夜明則解釋道:

“前番被《甲子占》戲耍一番,今已明其真正用法,需要閉關重新理清天機變幻卜筮之道。”

原來,自從在海外得到《甲子占》天冊之法後,自認為集齊此法的夜明在內心深處便失去對天道變幻的敬畏之心,自以為從此可以算儘一切天機變化。

雖然麵上表現依舊謙遜,但內裡實則極為高傲。

否則也不會有敢冒天道之反,強行為高希德欺天續命一事。

隻是殘酷的現實給他沉重一擊,就算通曉《甲子占》全冊,亦無法算定天機。

冥冥之中的天意,隻可借其力,順其勢,不可逆之。

重拾敬畏之心後,夜明對測算一道又有新的明悟,此次閉關,便是為此。

天下大勢並不會因夜明的閉關而停下腳步,仍在繼續變幻。

黎源勖擊敗平州高氏之事短時間內傳遍天下,天下豪傑聞之,莫不震驚。

其人顯然不打算就此罷休,先是選擇整合慶州、璞州勢力。

慶州勢力倒是好說,那璞州勢力卻是複雜。

畢竟璞州自古以來就是臥虎藏龍之所,又是數朝建都所在,底蘊深不可測。

當初胡敬業占據璞州,也是花了數年時間才勉強整合內部各種問題。

此時黎源勖整合璞州勢力反而因此受益,那些刺頭當初已經被胡敬業收拾過一番。

再麵對黎源勖時,沒有之前那麼強勢。

而且黎源勖行事,注重兵馬軍隊,卻不怎麼注重內政治理,選擇用更寬鬆的內政治理權與璞州內部各大勢力交換支持。

璞州各大勢力見此,覺得可以接受,沒有爆發出多大抗拒之意,紛紛選擇臣服於黎源勖。

大致整合璞州勢力後,黎源勖並不拖延,興兵直奔信州北部。

之前他們已經掌控信州南部,此次出兵進攻還在平州手中的慶州北部,幾乎是勢如破竹,根本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對此,其實也是白先生知道守不住,選擇保留有生力量,讓大部隊撤離所致。

但不管怎麼說,至此,信州全境也被黎源勖掌握。

其人拿下信州,並不滿足,整軍之後,再攻平州。

平州如今雖然勢弱,但畢竟有這些年的根基在,還有白先生這個最後的支柱,並沒有那麼容易拿下。

在白先生的帶領下,先後數次擊退黎源勖大軍。

黎源勖見硬拚拿不下平州,目光轉而看向現大部都在平州手上的陳州

自從奉命接掌鵬程圖的職位以來,龐淵這些日子都帶兵駐紮在壽水城。

那被困在安吳城、鹿門關兩地的石三桂部一開始聽聞鵬程圖離去,換了守將,大喜過望,率軍試圖殺出去。

但龐淵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率軍將石三桂堵回安吳城中。

也曾試圖消滅石三桂,隻是以失敗告終。

這些日子,聽到噩耗不斷,龐淵心中頗有些不安。

這一日,聽聞探子傳來過時消息,得知黎源勖已經拿下信州全境,正在進攻平州,龐淵頓時心亂如麻。

以隨軍軍師身份一同來此的陳煙柳聞言,心思動起來。

當今亂世,她雖一婦人,除了追求肉體上的愉悅,更在乎自身的生死存亡。

跟隨龐淵以來,每日在其耳邊說這說那,不知不覺間,已經相當能左右龐淵的判斷。

也是因此,龐淵才會暗中違反出征將士不得帶女眷的軍規,以軍師名義帶陳煙柳在身邊。

見龐淵心亂,陳煙柳神色一動,琢磨一陣說辭之後,先是說平州而今大勢已去,再以自己慶州人出身的見聞,誇讚晉王父子的好。

等龐淵接受自己這套說辭後,試探性提出:

“如今平州勢力覆亡在即,不過一艘將沉破船,夫君你正值壯年,前途無量,何必跟著這破船一同沉沒?

依我之見,不若改弦易幟,趁著現在手下握有陳州地盤,以此為憑,投了晉王”

“住口!!!”

原本很願意聽陳煙柳高見的龐淵沒想到她居然想讓自己背叛白先生,頓時大怒。

他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白先生,讓他背叛白先生,那絕不可

嗯,還是先考慮考慮吧~~

大吼一聲之後,嚇了陳煙柳一跳,不待她再說什麼,龐淵自己反而有些沉默。

陳煙柳見他值此時刻猶豫不決,目光微動,不經意間瞟一眼龐淵最信任的副手

安吳城中,石三桂感覺十分頭痛。

被困這麼久,即便安吳城這樣的雄關底蘊再深,也是讓人有些難以承受。

最近連他這個將軍都已經吃不到肉,實在想吃,也隻能讓人去城中抓老鼠墊吧一下。

再這麼下去,遲早會撐不住。

正此時,卻聽到有探子來報:

“將軍,有人秘密送來一封信。”

石三桂聞言,立刻接過,看過信中內容之後,神色變幻不已。

身邊有幕僚見此,詢問緣故。

石三桂道:“是壽水城那邊守軍出現變故,有人打算與我們裡應外合

事成之後,一同去投奔現今晉王。”

“將軍,此乃天賜良機啊!”

“本將軍知道,且不說此事到底是不是陷阱。

以我過往,恐無論是平州還是晉王,都絕不會讓我好好活著”

原來,石三桂可不是什麼意誌堅定,死不投降之輩,之所以堅持到現在不肯投降,隻是因為怕。

早在之前被圍困時,他就向平州方麵表現過願意投降的意願。

得到的答複是可以接受他的投降,但必須交出兵權。

石三桂乾過太多虧心事,十分害怕失去權力,且在這亂世之中,他並不相信他人承諾,隻覺得手裡掌握的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

也是因此,即便在此淪落到要抓老鼠吃的地步,他也沒有選擇投降。

至於投靠晉王,估計對方也不可能放心的讓他一個降將帶這麼多兵,必然也會奪權。

與他而言,兩者並無區彆。

那幕僚也知石三桂的擔憂,神色一動道:

“在下認為,信中之事可以先答應下來,隻是事後不必投晉王,更不用投平州。”

“哦,那該如何?”

“當初草原上的涼人上書臣服我等時,雙方建立聯盟。

如今那涼人首領哈丹巴特爾已經靠著我中原利器兵甲統一草原,若我等繼續與之聯盟,未必不能參與逐鹿中原之事,而不必歸附他人”

石三桂聞言,有些猶豫:

“可涼人畢竟狼子野心,未必可信”

“將軍現下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此言讓石三桂沉默許久,之後,轉而看向鹿門關方向:

“放涼人入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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