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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3亂世梟雄又登場;仙人戲耍又賜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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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犯平州之戰失敗之後,便立即選擇退回陳州。

平州這邊,白先生實在是無力再組織軍隊追擊。

連續的打擊之下,平州軍能打退涼人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如今連個真正話事人都沒有的平州,並不具備向外擴張的力量。

白先生也很明白這點,因此選擇守住重要關隘,先恢複平州內部再說。

雖然他們沒有追擊之力,但是彆人有啊。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一直帶領大軍盤踞信州,等待時機的黎源勖。

眼見涼人敗退,黎源勖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立即帶領大軍發動攻擊。

哈丹巴特爾見此,隻好勉勵組織人手對抗。

很快,他們發現一件可怕的時。

明明黎源勖從來沒在陳州作戰過,但對於陳州各地的地勢利用卻是強到極致,隻用步兵便可輕易擊潰他們的騎兵。

而黎源勖手下本身還有騎兵部隊,更是追著他們一路殺過去。

當真是殺的涼人們哭爹喊娘,恨天恨地,隻恨爹媽少給自己生兩條腿。

哈丹巴特爾沒想到,中原之人的戰力居然離譜到這種程度。

打一個快垮掉的陳州沒打下來不說,又被晉王打的這麼慘,真是心態都要完全崩掉。

好在,哈達巴特爾到底不是一般人。

在連續大敗之後,身為以機動性見長的涼人,居然帶兵據守壽水城,再不敢露頭。

黎源勖試著進攻幾次,發現長途奔襲之下,己方軍隊沒有大型攻城器械,拿不下壽水城這樣的關隘。

又怕平州方麵趁機背後偷襲,最終隻得選擇撤兵。

此戰雖然沒能徹底消滅涼人,占據陳州,但毫無疑問徹底打出黎源勖的名聲。

一時之間,天下英豪都是驚懼。

有好事之人稱之為當代“戰神”。

對此,黎源勖自身也頗有些誌得意滿。

回到慶州不久後,想起自家父王臨終前的三個願望。

如今自己占據信州全境,消滅高氏這兩個願望都已經達成,隻差最後一個

黎源勖本來還在考慮時機是否合適,卻禁不住身邊鏡莊人的吹捧,高興之下,一拍大腿,決定,稱帝!

當年六月中旬,黎源勖正式稱帝,建元“源莊”,國號,伶。

其人稱帝之事,不過短短半月,便傳遍天下各大州府。

此時的黎源勖,占據慶、璞、信三州,這三州可都是中原膏腴之地,有這樣的基本盤在,其稱帝一時,眾人隻道狂妄,卻無人認為他不配。

就連白先生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長歎許久,無可奈何。

黎源勖稱帝的驚世消息方傳出不久,南方又有驚人消息傳來。

瀧州勢力的話事人福王被手下將領殺死,其人全盤接手福王勢力。

此人乃是近兩年才在福王手下崛起的年輕將領,沒想到剛一得勢,便行弑主之事,令不少人震驚。

其人姓項,名裕,字友諒,到今年不過二十上下,號稱有扛鼎之能,拔山之力。

取代福王之後,第一時間便帶兵與吳王大軍交戰,輕易便擊潰對方。

一時間,天下震動,南方諸侯又驚又懼,不知這位的出現,是福是禍

璞州陽瑞城城隍司外,綠衣外出消滅邪祟返回,正好遇到淚玲也回來。

“淚玲,你聽說了嗎?

如今天下形式愈發嚴峻,雄心壯誌者頻出,真不知這亂世要持續到何時。”

“聽說了,到哪又能如何呢?

我們又管不了。”

“我們是管不了,但那家夥之前不是說已經能觸摸到結束亂世的契機了嗎?

現在還不見行動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誰知道呢,天機測算之事,時機太重要,我們又不懂。”

“我看,我們還是去問問他吧。”

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淚玲就往夜明所在主殿去。

進了主殿,卻見采薇正坐在陰皇大位上批閱天下各地的公文,不見夜明身影。

“小姐,他人呢?”

“他說時機已至。”

“涼人又出城搶劫了,大家快跑啊!”

陳州一處小縣城外,有人驚慌大喊起來。

一大群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的難民們聞言,驚懼無比,四散奔逃。

有一十七八歲的青年乞丐被人群衝散,聽到後麵有涼人馬蹄聲傳來,不顧一切的跑起來。

胡亂跑起來,也分不清方向什麼的。

不知奔逃多久,再也聽不到馬蹄聲,青年這才敢停下。

一停下,便支撐不住栽倒在地。

本就已經兩天滴水未進,又被這麼追趕,沒有直接累死已經算是命大。

倒下之後,青年用力狂扇自己巴掌,逼迫自己站起來。

一路走來,他見過太多倒地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的人。

雖然他現在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但他就是不想死。

也不隻是何種心念支撐著他硬生生站起來。

看了一眼日頭,已經快中午,頭暈眼花的勉強支撐著走著。

中途又倒地好幾次,都憑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頑強意誌,再度站起。

走到一處土坡時,忽然聞到一陣香味飄來。

包子,是包子,而且還是熱騰騰的肉包子!

青年頓時瞪大眼睛,四下望去。

卻見前方有一個茅草房,房前有一籠包子。

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青年連滾帶爬的從山坡上下去,眼中隻有那一籠包子,其他什麼也不管。

衝到那籠包子麵子,伸手就去抓。

隻是剛伸出,便覺手背一痛,卻是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

吃痛之下,青年這才發現,這籠包子邊還坐著一個老頭。

這個老頭看去是個尖酸刻薄的,一臉瞧不起人模樣的斜睨著人,手中晃蕩著一個旱煙袋。

剛才抽他手的,就是那個旱煙袋。

抽他一下之後,刻薄老頭美美抽了一口旱煙,隨後發出滿是嘲弄的聲音:

“小子,是你的包子嗎,你就拿?”

青年聞言,知道自己現下又累又餓,肯定打不過這個老頭兒,直接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遞給對方。

那可是自己昨天才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還新著呢。

最起碼在他看來是的。

見他如此,刻薄老頭兒不屑的一笑,旱煙袋再一揮,卻是將這破衣服打飛到一旁。

“就這破爛,也想換我的包子?想得美!”

這下,青年是真沒東西給的,沒彆的辦法,卻是當場跪下,就要給老頭兒磕頭,求一個包子。

不待他磕下去,就見老頭兒用旱煙袋抵住他的胸口,譏笑道:

“你磕的頭不值錢,磕爛也沒用。”

青年聞言,麵露絕望之色,打算不惜一切,和對方拚命。

誰知,老頭卻話鋒一轉道:

“不過,你也是手腳健全的,倒是能幫我個忙。”

指著前方一條崎嶇小路道:

“隻要你幫我將包子拉到那邊鎮上去,等我賣些錢,到時可以給你一個包子吃,你看如何?”

青年聞言,二話不說,將旁邊板車的繩子套到身上。

老頭兒見此,奸笑不已:

“好,那就看你的了。”

便見這老頭兒將一籠包子放到板車上之後,自身竟然也坐了上去。

斜坐在板車上,抽一口旱煙,有用尖酸的聲音道:

“彆愣著,拉車啊!”

青年聞言,深吸一口吸,用儘全力,這才勉強拉動。

但這也隻是第一步而已,拉到鎮上還不知有多遠呢!

“喲,不錯,還有力氣呢?

小夥子叫什麼名字啊!”

青年累的半個字都不想說,但又怕惹得老頭兒不高興,隻好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幺姬。”

“這是小名吧?姓姬,家裡排行老幺?”

青年用力拉車,勉強點頭回應。

“你爹呢?”

“死了。”

“你娘呢?”

“死了。”

“你兄弟姐妹呢?”

“都~~~死~~了~~”

隻是幾句話問的,好似激起青年內心無窮怒火,連拉車的速度都稍微快樂那麼一點兒。

“都死了啊,他們的屍體還在不在啊?

讓我拉去碾碎了喂豬也不錯啊!”

“都!沒!了!”

青年似乎又被老頭之言激怒。

“看看,看看,你連自己都快餓死了,還有什麼本錢生氣的?

我看你啊,要不了兩天,一家團聚嘍!

不過,實在陰曹地府!

哈哈哈~~”

老頭說著,大笑不已。

青年聞聲,反而不再出聲,隻是使出吃奶得勁兒拉車。

更麻煩的是,小路不是平坦的,曲曲折折,很多波折,給他的行程造成無窮困擾。

不知拉了多少步,前方依舊是仿若無窮的小路,似乎永遠也到不了那個小鎮。

而已經從身軀到靈魂都用完力氣的青年再也拉不動,繩子一鬆,倒在地上。

耳邊聽得那老頭兒“嘖嘖”聲:

“真是不頂事!”

說著,卻是指著蒸籠道:

“看你可憐,給你一個包子,自己來拿!”

青年聞言,近乎是貼著籠屜,用儘每一寸皮膚的力氣,將手伸入蒸籠,拿到一個包子,雙手包著,不顧一切的啃起來。

隻是兩口,便將一個包子吃完。

吃完之後,不管老頭兒同意與否,立馬再抓一個包子入口。

奇怪的是,這次老頭兒卻是不阻止,看著他吃。

青年顧不得去問原因,幾口吃完,再抓下一個吃。

老頭兒見此,隻是用奸邪陰險的麵容看著,邪笑不已,令人心悸。

由於吃的太急,不小心打翻蒸籠,包子落了一地,有的隻是沾了些許灰塵,有的臟了一多半,其中兩個更是完全落入泥坑,臟的不成樣子。

青年不管這些,不加分辨,撿起來就吃。

在他狂吃之時,卻聽耳邊又響起老頭兒聲音:

“你既無名,那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就叫,姬兆民,如何?”

青年隻顧著吃包子,並不回應什麼。

直到最後撐得一點兒也吃不下,這才停止。

想要再藏幾個到懷裡,一伸手卻摸了個空,剩下的包子全都消失不見。

青年一驚,再向一旁看去,不見了老頭兒,不見了板車,不見了蒸籠,隻有他一人在原地。

唯獨耳邊傳來一個無法分辨男女的聲音:

“姬兆民,記住,你今日拉車二百八十六步,吃下包子十六個。”

說罷,再無一點兒聲音留下。

青年,不,姬兆民站起身來,正不知去往何處,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幺姬哥!太好了,幺姬哥沒死,大家快看,幺姬哥還活著”。

姬兆民聞聲看去,卻見上坡那邊,一群流民興奮的衝過來。

他們都是跟著自己一起逃難的同村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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