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突如其來的一刀,以及突然間冒出來的一隻詭,讓守夜詭眼洞放大。
【平衡】特權影響了它的感知,當注意全投在紀言身上,這一瞬間它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它驚恐不解的是。
一隻雜役詭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會對自己這個主子發起突襲?!
當一米長的斬馬刀,斬斷了它的脊椎骨,脖子順勢斷裂,頭顱橫飛出去。
可守夜詭卻沒有暴斃,它眼球瘋轉,想要發動【天蠍圖騰】。
有了反應時間的紀言,卻不給它這個機會,當無數條黑色細芒肆虐在守夜詭的身上,軀體瞬間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
紀言抓住了守夜詭被斬首驚恐一瞬,觸發了詭刀——【絕對斬擊】特權。
嘩啦啦——
無數屍塊散落地上,頭顱滾動到牆角根。
緊接著,空間宛如黑洞扭曲。
當守夜詭軀體破開,無數森白屍體從宛如浪濤般湧出。
雪和洛西西就在其中,全身布滿粘液,陷入重度昏厥。
看著大片屍軀,難以想象這隻詭究竟吞噬了多少詭異?
不得不說,守夜詭的生命力很頑強。
在【平衡】特權的壓製下,隻剩下一顆頭顱依舊沒有暴斃。
它使勁擺弄著腦袋,應該是想要發動【天蠍圖騰】,進入【虛化】保命。
可在【絕對斬擊】加持下,它與那些自己的軀體屍塊完全斷開鏈接,也感受不到【天蠍圖騰】的存在。
“老紀,我這一刀怎麼樣?有沒有帥到爆炸?”
潛伏許久,隻為這一刻的裝逼,讓劉聰明享受到了極點,稱呼紀哥也變成了老紀。
以至於,在斬掉守夜詭後,他還保持著雙手持握手柄,斜上斬擊的姿勢,足足10秒不動!
“看到了,帥到爆炸了。”
“舉著刀你不累嗎?我看著都累。”紀言無奈地開口。
“累啊,這不是怕你沒看清嘛。”
放下斬馬刀,劉聰明捏著酸痛的關節骨,咧嘴笑道。
當看到劉聰明出現在密室內的一刻,紀言也愣了一下。
或許也算是老搭檔的緣故,在短短幾秒和劉聰明眼神交彙後,他就知道了劉聰明要做什麼。
喜歡苟的劉聰明肯主動冒泡,肯定是要出手的,因為這家夥也清楚,紀言也被守夜詭解決的話,他繼續苟下去也是個死。
再不發力,就沒機會了!
“你這斬馬刀哪來的?”
“隨便從一個疙瘩裡撿來的。”
劉聰明甩動著,說道:“你彆說,還挺好用?”
紀言朝著那邊的腦袋走去。
守夜詭張合著嘴巴,空洞的雙眼盯著紀言:“你在演戲……”
想起剛才紀言臉上的驚恐和絕望,它後知後覺,很可能是為了更好吸引它的注意力。
紀言走過來,隻說了一句:“我預判了你預判我的預判。”(禁止套娃)
“不演的像一點,你怎麼會解除特權?”
守夜詭猜到了自己的命運,張合著嘴巴:“【死弑靈堂】你們逃不出去的,唯一的出路,我手裡倒是有一條……”
劉聰明走過來,跟著說道:“對啊,這家夥留著,說不定能當作“詭質”啥的,跑出去……”
啪嗤——
話未說完,血漿飛濺。
紀言握著詭刀,將永夜詭的腦袋拍成肉醬。
一直負責渡亡彆人的永夜詭,此刻就這麼被紀言渡亡了……
劉聰明張了張嘴。
“彆天真了,還詭質。”
“隻要等我的【平衡】特權時間解除了,這隻詭立即能反殺我們。”紀言甩著詭刀的血泥,淡漠說道。
劉聰明:“不能吧,它就一顆腦袋了,還能這麼誇張?”
“不要低估崩壞副本小boss詭異的可怕,如果不是【平衡】特權,你那把斬馬刀,說不定連皮都砍不破。”
紀言說著,走向那邊的屍骨,看著陷入暈厥的雪和洛西西。
簡單查看後,皺眉頭疼道:“一時半會兒,她們沒法醒來了。”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好在是及時救了出來。
劉聰明這次卻主動開口:“我有個詭物,能把她們收納進去,帶著太礙手腳了。”
說著,取出了一個破舊的旅行背包,鼓囊囊的。
在背包的能力效果下,雪和洛西西眨眼間變成了兩個巴掌大小的布娃娃。
劉聰明打開拉鏈,卻頭疼半天,最終直接掛在了背包的拉鏈上,直接成了掛件。
“收納背包裝滿了,隻能委屈這兩位姐掛在外麵了,應該問題不大。”
紀言:“彆說,這背包簡直是給你專業撿漏,量身定製的。
看著那鼓脹的背包麵,忍不住問:“背包裡裝了多少寶貝?”
“沒有沒有,就一些零零散散的雜物。”
雖然這麼說,劉聰明卻趕忙拉起拉鏈,一副生怕自己的金庫被人窺視般警惕。
擔心放入工具欄雪和洛西西會有影響,劉聰明就這樣背著行李包,乍一看,好似來廢棄副本旅遊的。
解決了守夜詭,紀言並沒有放鬆。
因為他知道守墓詭和守靈詭很快也來了,找到【密鑰】碎片,得立即撤退。
他看向那三口石棺。
密鑰碎片,就藏在其中一幅裡頭!
現在的難題是,怎麼開石棺,開了石棺怎麼對付裡頭的詭異,怎麼避開詭異取【密鑰】?
這三口棺材裡的詭異,到底扮演什麼nc身份,封在了這裡?
紀言沉思之際,劉聰明突然發現了什麼,指著一口棺材,驚駭地開口:“臥槽!老紀,石棺自己打開了!”
紀言下意識以為劉聰明在忽悠自己,可當他順著看去,赫然看見最邊上的一口石棺,真的自己打開了!
沉重斑駁的石板,摩擦間發出聲響。
裡麵伸出一隻枯瘦的詭手,就這麼將石棺推到了一邊,一具乾屍從棺內爬出來,坐在了棺材邊緣。
劉聰明都看傻眼了:“這些石棺不是用來鎮壓這三隻詭異的嗎,怎麼還能自己打開跑出來?”
紀言早已進入警惕狀態。
乾屍衣服分解的隻剩一點布條掛在身上,全身的皮膚血肉已經嚴重脫水潰爛,爛皮包裹著整副骨骼,消瘦好似弱不經風。
哢嚓——
乾屍扭動著身體,本就脆弱的骨頭,這一折騰,一根根斷裂,腐朽皮頭破裂。
但乾屍卻發出暢快的聲響。
紀言突然眼色一變,因為他鎖定了密鑰。
就在這具乾屍身上!
與此同時,乾屍扭過頭來。
盯著大氣不敢喘的紀言和劉聰明,“和藹”地解釋道:
“彆緊張,我就是在棺材悶得慌,爬出來透口氣,順便活動一下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