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手中長劍青光一閃,已將那八階巔峰熊妖的臂膀斬落。
熊妖痛吼一聲,血泉如注。
另外兩頭狼妖見狀,當即化作兩道灰影撲來,獠牙閃著寒光直取小黑咽喉。
這狼妖身法迅捷,爪牙鋒利,尋常武者遇上,怕是頃刻間便要被撕碎。
可小黑不退反進,嬌小的身子在兩狼之間靈活穿梭。
她手腕翻轉,長劍如靈蛇出洞,精準刺入左側狼妖咽喉。
隻聽“噗嗤”一聲,劍鋒沒柄而入。
她猛地旋腕,劍身在狼妖頸骨間攪動。
那狼妖連慘嚎都未發出,便癱軟在地,眼中凶光漸滅。
右側狼妖趁機偷襲,利爪帶著腥風掃向她後心。
小黑似背後長眼,猛地旋身一腳。
腳尖正中狼妖下巴,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狼妖竟被踹得倒飛出去。
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口中鮮血混著碎牙噴湧而出。
“孽障!”
熊妖見狀怒吼,猛地張口噴出一大口黑色魔氣。
那魔氣粘稠如墨,帶著腐骨蝕心的腥臭,化作丈許寬的氣柱,朝著小黑當頭罩下。
小黑急忙抬劍格擋,劍身在魔氣中滋滋作響,竟泛起一層黑氣。
她隻覺一股巨力湧來,虎口劇痛,長劍險些脫手。
整個人也被震得連連後退,直到撞在一棵古樹上才穩住身形,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你不講武德!”
小黑怒斥一聲,眼中閃過倔強。
身上八階巔峰的氣息驟然爆發,周身泛起淡淡的黑金之光,似要展露真身。
“小黑莫急,劍術最忌心急!”
楚天辰的聲音忽在她耳邊響起。
話音未落,一道青虹自天而降。
楚天辰手持神霄劍,劍氣縱橫間,已將那熊妖劈成兩半。
鮮血內臟灑了一地,腥臭彌漫。
小黑見是自家主子,當即驚喜不已,歡呼著撲上去抱住楚天辰的胳膊,活蹦亂跳。
“主人!”
她清脆的嗓音裡滿是歡喜。
此時,張太闕與慧難大師也從空中落下。
張太闕目光一掃,瞅見那被踹飛的狼妖正掙紮著想要逃竄,當即一掌拍出。
雄厚元氣化作無形巨手,“嘭”的一聲將狼妖拍得腦漿迸裂,再無生息。
慧難大師雙手合十,目光落在小黑身上,帶著幾分讚許。
小黑這半年來的進益,倒是不負她一番教導。
楚天辰摸了摸小黑的頭,抬頭看向張太闕,神色一凜,知道該說正事了。
楚天辰對著慧難大師與張太闕拱手行禮,姿態恭敬。
“莫非東郡出了什麼事?”
張太闕見他行色匆匆,便猜測道。
楚天辰當即點頭。
將東郡獸潮的形勢、孤月穀中的遭遇。
連同坍與長孫若雲尋他合作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倒與我推測的相差無幾,沈正清手中的九階禁具名為囚魂巫杖,隻要得了對方一絲元魂或獸魂,便能將其操控,想來他定是在範施相助下,控製了天柱山脈的高階妖獸,再指揮獸群在山脈邊緣各處掀起獸潮,阻攔武者進入。”
張太闕聽完眉頭緊鎖,沉聲道。
“如今天柱山脈中心線以內的情況尚不明了,貿然進去凶險萬分,晚輩才趕來與您商討。”
楚天辰點頭附和。
“依我看,失蹤的林家和林府精銳,怕是已被沈正清與沈嶽操控了。”
張太闕接著道。
“此刻中心線內,怕是不止拓巫國的魔修,林家眾人也在其中。”
楚天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此前竟未想到沈正清能用囚魂巫杖控製林家眾人。
“你也不必著急。”
張太闕擺了擺手。
“那第三張滄瀾圖即便在覆海宮,他們也難輕易得手,赤夜妖祖可不是一兩個歸墟尊者能對付的,況且覆海宮自成空間,禁製極難破除,至少得幾位九階陣法師合力才有機會。”
“既如此,待帝君料理罷極樂堂的事情,我等再攜手共赴天柱山脈,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楚天辰沉思片刻,開口道。
“正該如此。”
張太闕點頭。
“眼下最要緊的是平定獸潮,至少得把它們逼回外圍線,不然等我們幾位尊者前往覆海宮,東聖四郡怕是要被這些妖獸吞沒了。”
“既如此,我便不多留了。”
楚天辰聞言道。
說罷,他將此前借的叱吒天元陣還給了張太闕。
“小黑,你在慧難大師座下磨礪了半年,又於我萬法天宗修習了三個月神通,如今也該歸還原主,回到天辰身邊了。”
張太闕接過陣盤,笑了笑,對小黑道。
小黑聞言喜不自勝,連連點頭。
“遇事定要心如止水,若還像從前那般心急,這半年的磨礪可就白費了。”
慧難大師走上前,她與小黑相處日久,早已視如己出,輕聲叮囑。
小黑眼中泛起不舍,深深鞠了一躬。
“還望你好生照看她,莫要讓她涉險。”
慧難大師又轉向楚天辰。
“大師放心。”
楚天辰笑著應下。
隨後,他與小黑一同向張太闕和慧難大師道彆,轉身離開了此地。
……
與此同時。
東郡聖曙城,武者公會大廳內。
東郡四大家族、五大宗門的頂尖人物齊聚一堂,氣氛莊重。
大廳之中,眾人皆神色肅穆,顯然對此次武盟會極為重視。
隻是,此時大廳內尚有空位。
傭兵公會會長王政、兩大傭兵團團長、柳迎秋、李瀾,還有聖曙學院的代表都未到場。
等待許久,眾人開始低聲議論。
夏家家主夏青陽撚著胡須,看向身旁的許家家主許通玄。
“傭兵公會來得晚倒也正常,畢竟兩大傭兵團的團長皆是桀驁不馴之輩,向來不將尋常規矩放在眼裡。”
許通玄點了點頭,眉頭卻微微皺起。
“可聖曙學院的代表為何也遲遲未到?易三空此前無論何種會議,向來是第一個到場的,此次這般反常,莫非學院之內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周圍眾人聞言,也紛紛附和。
“是啊,易院長向來守時,這次實在蹊蹺。”
“說不定是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
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大廳內的氣氛,因這些未到之人,漸漸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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