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四隻雞,誰撞死的,雞撞壞了沒有?沒撞壞的話,讓胡老板做辣子雞吃啊。”安妮一邊嚷嚷著,一邊走進了店裡。
更準確地說,在約莫四點半,胡彪他們正在與淩蘭芳說笑的時候。
安妮這位老板娘,頂著一頭剛剛接好,還染成了粉色的長發走進了小店;配合著身上一套小香風的小裙子,真心是時尚又漂亮。
在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淩蘭芳的燙嘴普通話,當即這麼說了起來;讓剛剛停住了笑聲的眾人,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當然了!這不重要。
安妮看到了淩蘭芳後,頓時眼中就是一亮。
等到知道這個昔日的戰友,如今已經加入了得月樓,今後可以長期見麵之後,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歡喜。
想到了什麼後,嘴裡連忙邀請了起來:
“蘭芳,我們馬上就要吃員工餐了,吃完後才會開始營業晚餐;既然來都來了,今後也是自己人。
要不提前享受一下員工福利,吃了晚餐後再走。
對了!今天晚上我們吃醃篤鮮,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吃這個菜。”
不曾想到的是,在聽到前半段的時候,淩蘭芳臉上還很是有些心動的表情;可等聽到了‘醃篤鮮’之後,卻是將腦殼搖到了飛起。
嘴裡說道:“算了!我就不吃了。
主要是吃竹筍的話,我更喜歡吃我們桂省的酸筍,實在不行的話苦筍也可以;但是‘醃篤鮮’的這種做法就算了,我實在吃不慣。”
安妮:“啊……”
雖然安妮實在有些不理解,這個現代位麵的淩蘭芳,她怎麼就不喜歡吃‘醃篤鮮’了。
但是一點都不影響,她在吃著員工餐的時候,一邊時不時拿著裝了二鍋頭的礦泉水喝上一口,一邊挑著醃篤鮮中的竹筍吃,很是有些美滋滋的模樣。
在吃到了一半後,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就對著胡彪提起:
“胡老板,我表妹米娜過幾天有一段假期,她準備來京師城玩。”
“沒事!到時候你陪著她玩去唄,店裡現在人手也足夠用了;來那天你提前和我說一下,我好準備食材,給她做頓飯接風。”
聞言之後,胡彪輕鬆地回答了起來。
畢竟隻是未來小姨子而已,又不是未來老丈人和丈母娘來了。
隨後,胡彪又信口問了一句:“假期?米娜多大了,不會還在上學吧?”
“沒有,米娜年紀隻比我小一點,從小我們的關係可好了。”安妮說話間還掏出手機,翻找出了一張相片遞送過來。
胡彪接過手機後一看,隻見上麵是一張安妮和米娜兩人的合照。
讓他很有些驚訝的是,米娜除了個子稍微矮了一點點之外,與安妮在臉蛋、身材上起碼有著八分相似。
唯一明顯的區彆,就是米娜的打扮更為大膽一些。
那事業線!嘖嘖嘖。
當然,胡彪也隻是稍微看了一眼,就將手機還給了安妮;不然了?老是盯著未來小姨子的照片看,那也不是一個問題啊。
隨後就放下了剛剛吃完的碗筷,走出了小店去抽煙了。
不提安妮表麵上不動聲色,可是暗自中對於胡彪剛才,沒有一直盯著小姨子照片看的舉動,其實感到相當滿意這一點。
胡彪在出門之後,才掏出萬年不變的沙子煙,就看到了房東。
更準確地說,是上午與他通話那位房東的丈夫,手裡提著一大堆菜,正從人行道那一頭走了過來。
頓時胡彪對著男房東,遠遠地就開口調笑了起來:“房東,怎麼沒跟媳婦一起去旅遊,這麼放心媳婦一個人出去啊。”
招呼的當口,還準備發根沙子煙過去。
那啥!彆看房東是一個妥妥的京爺,家裡光是門麵都有著好些個,很是有些實力的樣子;但是平時抽煙根本不是什麼華子,而是和沙子煙差不多的鐘南海。
所以,胡彪對於發這種廉價的沙子煙給對方,根本就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不曾想到的是,平時一般都會與胡彪抽著煙,開上一會玩笑才走人的房東,今天卻在嘴裡說道:
“小胡!你真會開玩笑。
我們這種老夫老妻,有什麼好擔心的地方;今天就不和你開玩笑了,家裡今天晚上還有客人來家裡吃飯,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誰家裡還沒幾個親戚和朋友,上門吃一頓飯不是?因此對於男房東的表現,胡彪也不以為意。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男房東回到自己家後,對著正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的媳婦,也就是那個號稱出門旅遊的女房東,開口抱怨了起來:
“媳婦,要不還是把童裝店的那個店麵,儘快租給小胡算了吧。
反正那個店麵,如今都空了兩三個月的時間;小胡人也挺實在的,你就是想漲一兩成房租,隻要好好說估計也能答應下來。
再說了!你這樣老是在家躲著不出門,那也不是一個事情啊。”
一聽這話,女房東一下就從沙發上坐起,嘴裡狠狠地數落起了自家男人:
“你懂什麼?小胡他的生意能這麼好,手藝確實挺好沒錯,但是京師城手藝好,但是生意不好的店多得去了。
還不是靠著我們店麵的位置好,客流量大,才生意這麼好。
既然他生意這麼好,每天賺這麼多,漲一兩成的費用怎麼夠;這次剛好趁著他要擴大營業,原本轉租的合同也要到期,我是準備好好拿捏他一下。
所以,這次最少房租漲一倍,另外還要學學粵東那邊的做法,跟他要五萬塊的喝茶費才行。”
聽到了媳婦的說法後,男老板都有些被這個大胃口給嚇住了。
本能間就要反駁一些什麼,隻是他一貫有著懼內的習慣,家裡的大小事情一直也是媳婦做主。
最終隻能嚷嚷出一句:“一下子漲這麼多,小心小胡一個生氣之下不租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今年實體的生意可是不好做,到處都是空著鋪麵了。”
麵對著男人的質疑,女房東信心滿滿說道:
“你放心好了,我一切都心裡有數!我剛剛看小胡那個吃貨群,今天二百多斤的鹵味一個中午就賣完了,生意好得不得了。
甚至還剛招了幾個新服務員,準備大乾上一場。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答應我漲房租和喝茶費的條件;又不是賺不到錢,賺那麼多給點我又怎麼了。
好了!少在這裡廢話,這個家要是靠著你這種好好先生,日子怕是過不下去。
趕緊去做飯,今天聞了一天小胡店裡的鹵味香氣,早就給我餓壞了。”
眼見著媳婦油鹽不進,男房東也隻能是提著菜去做飯……
就這樣,隨著得月樓增加了鹵味這些新品之後,生意也是越發的火爆了起來。
人員倒是好說,多了包括淩蘭芳在內的六個新員工後,眾人的工作強度比起之前,都還要稍微輕鬆一些。
可是用餐的店麵,就遠遠有些不夠用了。
偏偏胡彪對於幾個平台,一直都相當不感冒;說明一下,這裡指的是那些抽成厲害的平台不感冒,而不是對外賣小哥。
還有油潑麵這些打包,對於用餐體驗影響太大,一點都沒有開通外賣的想法。
以至於用餐高峰期的時期,不要說連店裡的桌椅不夠用,就連那些用大小板凳充當的簡易餐桌,都會沒地方擺放。
從而出現了好些客人端著碗,蹲在馬路牙子上吃的場麵出現。
也算是得月樓小店,在馬駒橋一個相當著名的景象了。
雖然這樣蹲著吃,似乎吃起來更香一些,可這種情況長期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問題是胡彪每天打電話給女房東,對方總說還要過兩天回來。
想要商量一下,要不先打通隔壁的童裝店裝修,等她回來再簽合同也不答應。
前後打了兩三個電話後,胡彪也算是有些回過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