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蔡軒一揮手,帶著眾人繼續悄悄跟在雲逸身後,朝著山脈深處進發。
他們心中充滿了對雲逸的殺意,誓要這次一定要將雲逸置於死地。
雲逸全然未覺身後的危機,全神貫注於尋找珍貴的靈草與靈花。
然而,這些天地靈物豈是輕易可得,雲逸足足搜尋了一兩個時辰,僅收獲幾株低階靈物。
他不禁輕歎:“尋覓良久,僅得此幾株,以此換取靈石,怕是頗為艱難。”
言罷,他神識微動,掃視著儲物戒中的收獲。
與此同時,蔡軒一行人正伺機待發,意圖在雲逸遭遇妖獸時突襲。
長時間的等待讓隊伍中有人心生不耐,“這雲逸運氣倒是好,連隻妖獸都不曾遇見。”
話雖如此,正是這份急躁,讓他們在不經意間顯露了行蹤。
雲逸敏銳的感知瞬間捕捉到了這一絲異常,心中警鈴大作。
蔡軒見狀,心中雖對那人指示略有遲疑,卻迅速堅定:“遮住麵目,動手。”
“是,師兄。”眾人應聲,迅速以黑布蒙麵,隨後自隱蔽之處猛然躍出,直取雲逸。
雲逸早有所感,察覺到周遭潛藏的危機,因此在蔡軒等人攻勢發起之際,他已蓄勢待發。
清風劍瞬間被雲逸召喚而出,化作層層流轉的劍幕,將自己周身護得滴水不漏。
與此同時,他緊握石磚靈寶,目光銳利如鷹隼,精準地鎖定了衝在最前方的敵人,手臂一揮,石磚靈寶帶著破空之聲,猛然擲出,其威力之強,令人咋舌。
那人顯然未曾料到雲逸出手如此迅猛且精準,竟被石磚靈寶正麵擊中,身體如遭雷擊,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落,再無生機。
一名敵人,就此隕落。
雲逸的果斷與狠辣,令正迅猛殺向他的蔡軒等人不禁微微一愣,他們未曾料到雲逸竟有如此實力與決斷。
這一瞬間的愣怔,讓他們心中對雲逸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份恐懼,如同寒冰般在他們心頭蔓延,讓他們的攻勢不由自主地遲緩,動作間透露出猶豫與不安。
雲逸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轉瞬即逝的破綻,毫不遲疑地操控著石磚靈寶,帶著呼嘯風聲,狠狠砸向另一名敵人。
顯然,剩餘之人並非等閒之輩,然而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也難掩心中驚悸。
被石磚靈寶鎖定之人,猛然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驚駭,隨即反應極快地將手中緊握的紅鏈揮出。
那紅鏈非同小可,流光溢彩間隱含著熾熱靈力,宛如一條憤怒的火龍,與呼嘯而來的石磚靈寶在半空中激烈碰撞,迸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與震耳欲聾的轟鳴。
石磚靈寶雖威力驚人,卻也被這紅鏈的熾熱靈力阻擋,一時難以突破。
雲逸正要調整攻勢,以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股淩厲的劍氣逼近。
不待他多想,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已如鬼魅般自背後襲來,劍尖直指要害。
雲逸心中一凜,迅速認出那淩厲攻勢來自蔡軒操控的長劍,其鋒利與速度均不容小覷。
然而,雲逸並未慌亂,隻見環繞他周身的清風劍仿佛有了靈性,自行轉動,化作一道劍牆,不僅輕鬆擋住了蔡軒的長劍,還將其逼退數尺。
正當雲逸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擊略感欣慰,準備調整策略之時,左側的暗處突然有人動作,抬手間,一枚青銅小鐘憑空顯現,其上符文閃爍,帶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直朝雲逸砸來。
“還真是麻煩不斷。”雲逸心中暗歎,隨即毫不猶豫地催動丹田靈力,抬手間,築基後期的修為全力運轉,掌心凝聚出一團耀眼的靈力光球,與青銅小鐘轟然相撞,兩者相持不下。
但雲逸未曾料到的是,剛穩住青銅小鐘的攻勢,另一側又有人悄無聲息地祭出了法器,寒光一閃,直指雲逸要害。
雲逸畢竟孤身一人,即便修為不凡,也難以同時應對四麵八方的攻擊。
在連續不斷的交鋒中,他漸漸感到體力與靈力的雙重壓力。
最終,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後,雲逸身形踉蹌,嘴角溢血,“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形不受控製地向後退去。
蔡軒等人見狀,立刻彙聚一處,四人圍成一圈,眼神冰冷地俯視著重傷的雲逸。
“小子,”蔡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得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雲逸強撐起身子,目光堅定地望著蔡軒:“想我死?那我也要你們陪葬!”
言罷,雲逸不顧一切地催動了不滅血經,隻見他周身氣血翻湧,一縷縷血氣如同活物般纏繞在他周圍。
這一幕,讓蔡軒等人驚愕不已,他們麵麵相覷,心中暗自嘀咕:“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是,哪裡像是正道修士?”蔡軒雖然心中也閃過一絲忌憚,但他更清楚今日的任務是除掉雲逸。
於是,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沉聲道:“好了,怕什麼!這定然是那小子最後的掙紮,我們一起全力出手,送他上路!”
“是!”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鼓起勇氣準備對付雲逸。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雲逸整個人被血氣籠罩,頭發亂飛,仿佛變身成了一頭嗜血的狂獸。
蔡軒一揮手,大聲喝道:“出手!”
“是!”眾人應聲而動,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發動攻擊的那一刻,他們驚訝地發現,雲逸的氣息竟然在瘋狂攀升,竟然在關鍵時刻突破到了築基圓滿的境界!
“什麼?他築基圓滿了?”蔡軒等人臉色大變,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蔡軒迅速冷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築基圓滿又如何,不過是靠秘法強行提升罷了,根基不穩,持久不了。”他揮手示意同伴,“還愣著乾什麼?動手!”
然而,當他們準備對雲逸發起致命一擊時,卻發現雲逸竟在他們眼前憑空消失了。
“人呢?”
“是啊,怎麼不見了?”眾人驚慌失措,四處張望。
“彆慌,”蔡軒沉聲道,“不過是靠著符籙和術法隱匿身形罷了,他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