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的縛靈卷軸雖威力不凡,但在這等強力攻擊下也難以支撐太久。
於是,他一邊瘋狂運轉靈力,將更多的力量注入縛靈卷軸,試圖加固卷軸的防禦,讓石磚靈寶無法輕易突破;一邊慌忙拿出傳音玉簡,急切地通知道:“蔡師兄,你們快過來,這小子要破我的縛靈卷軸了!”
石磚靈寶與縛靈卷軸狠狠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一時間,光芒四射,強大的能量波動如洶湧的海浪般向四周擴散,周圍的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枝葉紛飛。
縛靈卷軸在石磚靈寶的猛烈撞擊下,光芒閃爍不定,表麵的符文也出現了些許紊亂,但依舊頑強地抵擋著石磚靈寶的攻擊。
雲逸見石磚靈寶一時無法破開縛靈卷軸,心中焦急萬分。
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不斷變換法訣,加大了對石磚靈寶的靈力輸出。
石磚靈寶得到更多靈力的支持,光芒大盛,再次朝著縛靈卷軸發起猛攻。
那操控縛靈卷軸的弟子,此刻隻覺雙手如同被萬鈞巨石壓著,縛靈卷軸承受的巨大壓力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
每一刻每一息,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他拚命運轉體內靈力,瘋狂注入縛靈卷軸,試圖穩住這搖搖欲墜的困陣,心中則不斷暗暗祈禱蔡軒等人能如神兵天降般儘快趕來支援。
與此同時,雲逸在與這弟子短暫的交鋒中,心思電轉,很快便搞清楚了對方的意圖。
他心中暗道:“中計了,這小子是在拖延時間,等援兵一到,我必陷入絕境,不行,得速戰速決!”
雲逸眼神一凜,周身氣勢陡然攀升。
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體內靈力如洶湧的江河般奔騰而出。
刹那間,七道血色光芒在他身前閃爍,七把血劍憑空凝聚而成,每一把都散發著淩厲的殺意,劍身周圍空間都因這強大的劍意而微微扭曲。
緊接著,雲逸雙手猛地一揮,七把血劍如閃電般相互碰撞、融合,眨眼間便化作一把巨大無比的血色巨劍。
巨劍成了,雲逸再伸手一揮,數張符籙出現在他身前,符籙上閃爍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強大的靈力波動。
他目光堅定,口中暴喝:“給我破!”
言罷,雲逸雙手向前一推,那把血色巨劍、石磚靈寶以及數張符籙,如同一股洪流,朝著縛靈卷軸的一點猛攻而去。
那弟子見狀,驚恐之色瞬間爬滿臉龐,失聲大喊:“不好!”
顯然,他也預感到在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下,縛靈卷軸肯定是難以抵擋,即將被攻破。
那弟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他深知此刻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絕不能坐以待斃。
他雙手瘋狂舞動,一道道靈力如靈動的絲線般從他指尖射出,沒入縛靈卷軸之中。
同時,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色符文,瞬間融入卷軸。
隨著精血的融入,縛靈卷軸光芒大盛,表麵符文瘋狂閃爍,竟在短暫時間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防禦之力,試圖抵擋雲逸那淩厲的攻擊。
然而,雲逸的攻擊之勢如洶湧的潮水,勢不可擋。
那血色巨劍帶著無儘的殺意,石磚靈寶散發著厚重古樸的氣息,符籙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三者合一的力量如同一顆流星,狠狠地撞在縛靈卷軸之上。
下一刻,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如驚雷炸響在天地之間。
縛靈卷軸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表麵的符文如破碎的玻璃般紛紛碎裂,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那弟子遭受反噬,身體如遭萬鈞雷霆轟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淒美的弧線。
他身形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揚起的塵土瞬間將他半邊身子掩埋。
雲逸本心念一動,是打算尋機逃遁的,畢竟此地不宜久留,後續說不定還有更多麻煩。
可就在轉身刹那,他眼角餘光瞥見那弟子身上的儲物袋,那儲物袋閃爍著微弱光芒,似有無儘珍寶在召喚。
雲逸眼神瞬間變得熾熱,低喝一聲:“給我拿來。”
那弟子雖身受重傷,但聽到雲逸如此言語,心中又驚又怒,強撐著開口:“小子,你放肆!”
他自然不願將儲物袋拱手相讓,雙手勉強撐地,想要掙紮起身反抗。
然而,他此刻體內靈力紊亂,經脈受損嚴重,每動一下都如刀割般疼痛,又怎會是雲逸的對手。
雲逸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那弟子身前,輕易便將儲物袋奪入手中。
那弟子隻能眼睜睜看著,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可就在那弟子以為雲逸會就此離去,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時,雲逸卻突然眼神一寒,操控著清風劍。
清風劍劍身閃爍著清冷光芒,如一道青色閃電,朝著那弟子呼嘯而去。
那弟子感受到淩厲劍意撲麵而來,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咽喉,驚恐萬分,扯著嗓子拚命大喊:“彆殺我!”
生死關頭,那弟子強忍著體內翻江倒海般的劇痛,瘋狂催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在身前架起一層防護罩。
那防護罩光芒閃爍,看似堅不可摧,實則脆弱如紙。
清風劍如入無人之境,勢如破竹般直直刺向防護罩。
劍尖與防護罩接觸的瞬間,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防護罩如玻璃般瞬間破碎,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就在防護罩破碎的刹那,那弟子突然聽到身後有飛劍破空聲,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長空,顯然是蔡軒等人趕到了。
那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聲嘶力竭地大喊:“蔡師兄,救我!”
可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了。
蔡軒等人隻看到那道青色閃電般的清風劍,如一條靈動的蛟龍,輕易貫穿了那弟子的身體。
那弟子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恐懼,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處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