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不過,中年男人咬著牙,問了一句:“要多快?”
“下午!”薑夏夏想了想,看著他就問道:“成不?”
中年男人的表情更扭曲了:“你咋不上天飛過去呢?”
薑夏夏小眼神一瞥,裡麵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的確是想要飛過去啊!
但那不是他們能力不行,坐不上飛機,所以她蹭不上嗎?
中年男人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誰拐孩子還上飛機的,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夠長嗎?
“你們要上午走,下午到,除非坐飛機,否則不可能!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中年男人憋屈的看著兩個人:“誰都坐不到!”
薑夏夏偏頭,看著男人,小臉一皺,抬手就把他給敲暈了過去。
等到兩個人販子都暈了,薑夏夏和薑誌明才離開了廁所後麵,跑到了小倉庫那邊。
薑誌明看著蹲在地上,小手在地上畫圈圈的夏寶,心裡也有些焦急。
夏寶感覺到小叔出事,如果路上磨蹭的話,萬一耽誤了怎麼辦?
可是坐火車去,太耽誤時間了,坐飛機……
薑夏夏也沒有辦法,她把所有的客觀條件都輸入到係統裡麵盤算了一下,最終的結果跟那人販子說的一樣,在天上飛才是最快的。
正在兄妹兩個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寶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快,這些東西不走火車了,s省那邊急用,說是讓我們送到機場去!跟飛機一起走!”
急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薑夏夏眼神一亮,拉著自家二哥就躥上了小倉庫的橫梁。
趁著裡麵的人在交接倉庫裡麵的小木箱,薑夏夏帶著薑誌明先去了一趟廁所後麵的角落,見老太和中年男人還躺在那邊,便麻溜的上前,開始在兩人的身上扒拉。
雖然有點臭,但是錢和票都是好的。
“贓款!”
薑誌明滿臉疑惑的看著夏寶熟練的摸屍,哦不對,是摸錢和票的樣子,剛想要開口,就聽到妹妹小聲嘀咕:“不要!”
“轉送!功勞!”
摸索出了幾十塊,薑夏夏還從男人的鞋底摸出了一塊手表。
“咦!”嫌棄的捏著鼻子往後退了退,
隻是她想到夏爺爺好像還沒手表,她帶著哥哥偷跑出來,夏爺爺肯定會生氣。
想了想,還是忍著臭上前,剛要拿起來的時候,一旁的薑誌明扯下老太太用來綁腦袋的頭巾,把東西包裹起來。
“妹妹,我們是要跟著那些木箱子走嗎?”薑誌明見夏寶藏好東西之後,就跟著她後麵走著:“可是我們兩個目標太大,機場進不去的!”
“可以噠!”薑夏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什麼問題都沒有的樣子:“信寶!”
之前她和叔就是從軍用機場出來,她掃描過那邊的路線。
迅速的帶著薑誌明蹭上了去機場的大卡車上。
火車站內,兩個慢吞吞蘇醒的人販子狼狽不堪。
其中一個扯下鞋子,驚覺自己忍著十裡路磨腳的不適藏在鞋底的手表不翼而飛;另一個抓著亂蓬蓬的頭發,頭巾裡裹著的錢票也蹤跡全無。
這兩個在道上混了半輩子的老家夥,何曾受過這般羞辱?此刻麵對麵癱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散亂的鬢角,我瞧瞧你光禿的頭頂,忽然抱頭痛哭起來。
這邊的動靜立刻吸引到過來找人的魏叔和剛剛得到消息謝誠。
謝誠三兩步走到兩人的麵前,看著兩人身上破破爛爛的樣子,眼皮跳了跳:“你們……”
“我們,我們要舉報!”中年男人有點見識,一看到謝誠,想到以前在村子聽說過的宣傳,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謝誠的麵前:“同誌,我要舉報!有兩個矬子,裝成小孩,出來偷蒙拐騙!”
矬子?
謝誠臉一黑:“是不是一男一女?”
“是是是!”一旁的老太太披頭散發的跑了過來,哭嚎著:“作孽啊!我老婆子頭巾裡麵的錢,那可都是乾淨的啊!他們全部都給我偷走了啊!”
一聲接著一聲痛哭的嘶嚎,還有中年男人那明顯不正常的下垂的胳膊。
若是不知情的人,定會覺得這兩人很是可憐。
可知情的人……
“你們和那兩個……矬子,是怎麼遇上的?”
魏叔聽了兩人的話之後,猜測夏寶和她二哥應該還在這車站內,轉身就往更偏僻的地方找了過去。
謝誠則是留在這裡問話。
他這話一出,原本還在痛哭的兩個人頓時就跟被掐了脖子一樣。
“人販子?”謝誠想到兩人剛剛說的話,再看兩人的裝扮,還有遺留在地上的糖,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中年男人連忙開口:“不不不,我們沒有拐那兩個,那兩個矬子是自己要跟我們走的!讓我們給他們找到去s省的人販子!還說什麼要加急!”
謝誠的臉徹底了黑了下來。
能這麼‘無理取鬨’外加‘口出狂言’的,除了薑夏夏也沒有其他人了。
轉頭示意車站乘警過來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問的謝誠,連忙追上了魏叔,把得到的情況說了之後,兩人直往去s省的火車上去。
此時,飛機場內。
薑夏夏拉著她二哥的手,站在機場的保衛科的人員麵前,小臉板著,一臉的嚴肅:“叔,真的!”
一旁的薑誌明有些繃不住了。
不是說好的偷偷摸摸的進去嗎?
怎麼一到門口,就主動暴露了?
還說什麼,剛剛送上去的那批貨有問題?
這……這突然改了計劃,妹妹也沒和他說話?
心裡越慌,麵上越穩的薑誌明,看著麵前的人就說道:“若是你們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但是,正如我妹妹說的,要想知道誰有問題,必須要我們過去看一遍才知道!”
臨時調派至s省的物資中,除藥品外,還包含若乾白糖與精密儀器。
按照常規流程,若有陌生孩童聲稱物資存在問題,安保人員定會第一時間聯係當地派出所介入核查。
但此刻站在麵前的小姑娘頗為特殊——她曾與科研人員同乘專機抵達,且由該科研人員親自帶領,身旁更有國安人員全程護送。
作為長期駐守機場的安保警衛,對於這類需要重點保護的特殊人員,他們向來記憶深刻。
也正因如此,麵對眼前的狀況,警衛人員一時難以決斷。
“可以,電話不?”薑夏夏看了一眼跑道上的飛機,察覺到時間不夠,忍不住開口:“證明!”
薑誌明:“我妹妹可以打一個電話,證明我們的身份!”
他說著,忍不住看了一眼夏寶。
這個時候能找誰給他們作保又不暴露呢?
警衛員想了想,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到一旁的警衛室去打電話。
薑夏夏墊著腳,撥通了電話之後,等了一會才開口:“你好!”
“找王爺爺!”
“夏寶!”
一旁的警衛員睨了小姑娘一眼,沒當回事。
可他沒注意到,在小姑娘打通了這個電話之後,後麵的辦公樓裡有一隊人,極速的從樓裡列隊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