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董穎收服馬家堡後,西涼的韓家軍也歸附而來,至此涼州成了董穎西涼鐵騎的天下!
東都洛陽,隨著前些年的外戚與宦官之亂後,在劉義的治理下,比之先帝時期繁華安定很多!
以往外戚與宦官控製的校軍與禁軍,如今掌握在皇帝手中!
一天朝堂奏對,漢帝劉義身穿上黑下紅,肩披日月,金龍兩袖,胸懷星辰,下繡江山河流的龍袍!
“爾等以為科舉一事,是朕在刁難、剝奪你等權利?”
劉義站在龍椅前,語氣淡然而透著威嚴,他一甩衣袖坐回龍椅,又道:“你等自問飽讀詩書,文學在胸,學富五車,卻也認為教不出能以才學入官的子嗣?”
朝堂群臣手持笏板,低垂腦袋,無一人回答劉義的問題!
如今的大漢官員,主要分為三大州的氏族學派,以雍州的袁氏、楊氏,東州的孔氏、孟氏,兗州的荀氏、黃氏。
都是以氏族為跳板,哪個官員不都是分屬氏族學子,老師推薦學生,朝廷官員都是有師生情分,這也形成許多門閥世家!
劉義見眾大臣都不吭聲,更加惱火,怒罵道:“朕告訴你等,若要當官,就要知道責任二字,做官不是讓你等光耀門楣的,是讓你等為百姓,為社稷,為天下做事的!”
“你們這是在逼朕嗎?”
眾大臣立即跪伏在地高喊道:“臣等不敢!”
“好,科舉之事,就這樣定下了!”劉義說完就做回龍椅上!
“袁公,這事你如何看?”眾大臣退出大殿後,禦史中丞楊霖追上太傅袁奎!
“怎麼看?”袁奎搖頭,走了幾步,道:“走著看!”
皇宮中,劉義接見了馬昭,聽她說明事情後,將一封奏折拿了出來道:“這是你父親上奏的,他已將所部人馬歸於涼州州牧統領!”
馬昭接過奏折看過後道:“陛下,這是父親被逼的,我家人都在涼州,我父親才做這般妥協的!”
“下去吧,好好休息,朕不動,你家人也會暫時無恙!”
……
雍州玄雍城趙王府,一位肥胖中年人坐在主位上,拿著一張信紙觀看!
看完他遞給身邊站著的老者詢問:“齊老,你怎麼看待科舉考試?”
“王爺,或許科舉考試對滿朝權貴都有影響,可對我們宗親來說,利大於弊。”齊老笑道,他曾跟隨過前趙王,經曆過皇室宗親輝煌的時代!
“嗯!”趙王點頭,又笑道:“陛下說要建立的第一軍區,你多配合吧!”
“自然皇命不可違!”
……
涼州西涼城,董穎吸收完身旁一位俘虜血氣,睜開眼眸笑道:“果然能利用人血修煉!”
“皇帝小兒,你即已防備老子,又何故隻顧東都洛陽,不管西都長安?”
董穎冷笑道:“你既然怕守衛西都,不能逼反我,以長安做餌逼我反,那我反了又何妨!”
次日,西涼軍攻陷涼州通往司州的禦潼關,十萬鐵騎圍困西都長安!
……
劉義看著手上的戰報,下旨將董穎定為反賊,向天下借兵討伐董賊!
一時間,所有州府郡府都派兵討伐董賊,整個大漢陷入戰爭的氛圍!
比先帝駕崩時,以清君側為目的的規模更大,每股勢力都派出兵將,送糧草!
……
這個時代,武道已然比不上世祖時期,世祖祖可是傳說的一品強者,以天地之威對叛軍進行地勢打擊!
而今一名強者踏空而行,來到禦潼關前,隻見他腳踏飛輪,禦空而立。
“爾等凡人還不開門,迎接血神大人的到來?”
隻見他腳下飛輪散出血色霧氣,聲音卷起襲向四方,直震得牆關上的士兵,下意識後退!
曹孟身穿黑色鎧甲走了上來,麵對這般強者,他臉上滿是苦澀,踏空而行又能與天地合,這是二品巔峰高手的力量!
“放箭!”
雖然知曉放箭也是徒勞,可曹孟還是下令,他怎麼可能被對方一句話,就開關投降?
“找死!”
屠統冷哼一聲,周身血氣彌漫,腳下飛輪化成血色,形成一個巨大血色金輪,直接向曹孟所在的地方劈去!
“你等隨我攔下那血輪!”
林商玄長劍一處,化作一道劍芒,直刺血輪,正是擎蒼派的一劍誅邪!
各大門派來的四品巔峰強者也紛紛出手,以紅塵女、青梅道長和李颯攻擊最為強悍!
紅塵女善使長鞭,鞭影隨著她舞動一道道擊在襲來的血輪,一點點消磨其鋒芒!
青梅道長與之相鬥多年,彼此了解,手中長劍揮動,兩廂配合更使攻擊倍增!
李颯與屍兵如炮彈般,直接砸向血輪,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而且還攔下數息時間!
“哈哈,不錯,一群螻蟻以為人多就能咬死大象了嗎?”看到十幾人出手攔下攻擊,屠統並沒有在意,這就是他的一道隨意術法!
隻見他身形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然來到李颯身前,後者才要凝聚勁力,抵擋對方的拳頭,就被砸落而下。
“噗!”
李颯摔在牆關上,砸出深深的巨坑,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若非他已銅皮鐵骨大成,隻怕已然全身骨骼碎裂!
林商玄見此情形,劍招再變,全身修為湧動,手中長劍直接化作一道巨大劍影,在屠統頭頂出現,立即劈刺而下!
“不錯!”
屠統讚歎道,手中血氣凝聚,化作一輪血刃,隻見向那壓在頭頂的巨大劍影擊去!
“噴!”
那如遮蓋天地的一劍,被那小小血刃一擊擊潰,化作點點光芒,一道身影從中狼狽跌落!
“師父!”徐超然顧不上太多,身形直接接住林商玄,踉蹌的回落在牆關上!
在這時,紅塵女與青梅道長對視一眼,兩人身形在原地消失,出現之時,一人在屠統身前,一人卻在他的身後!
紅塵女長鞭忽然變長,直接化作一條紅色巨蟒,將未來得及反應的屠統纏繞而去!
“峨眉刺!”
青梅道長一劍彙聚全身勁力,直接往屠統沒用防備的後心刺去,若是刺中非死即傷!
“轟!”
屠統身上血氣突然暴漲,直接將青梅道長震退,還將她手中長劍震斷,碎片劃破後者身上幾處要害!
一旁的紅塵女也好不到哪去,纏繞屠統身上的長鞭被震斷,四散的鞭碎塊也如暗器般擊在紅塵女身上!
兩女身形如落葉般飄落,這時兩道倩影急忙閃身而來,將各自師父接住!
其餘十來人見屠統要追擊痛下殺手,立即使出渾身解數,拚死攔下屠統的攻勢,可還是有幾人身受重傷!
史阿見此情形道:“曹將軍,荒州可是有火藥送來,此人太強,非是我等可敵!”
曹孟聽到此話,這才想到城牆關上的炮台,立即下令:“給我點炮,炸死這狗娘養的的!”
“砰!”
五座炮台如蛇吐信,幾顆炮彈直接轟向屠統,攻擊速度不弱於三品強者出手!
“什麼東西?”屠統眉頭一皺,雖然未將這黑球般的東西放在心上,可生為修士的直接,還是讓他以真元撐起了護罩!
屠統看著護罩上震起的漣漪,眉頭更是緊鎖,若他沒有及時撐起護罩,隻怕會被打出傷勢。
雖然隻會是輕傷,可十幾名四品巔峰強者聯手,都沒讓他收到一點點傷害!
“可惡,給我繼續轟擊!”曹孟大罵一聲,沒想到這般攻擊,都沒讓他受到傷害,又是立即下令!
“哼!”屠統冷哼一聲,手中出現血氣,一把血刃直接斬向炮台,將其轟碎,炸毀了一片城牆!
所有人看到這般攻擊,都是震驚無比,這就是二品強者的威力?
一座雄關在他的麵前,就如紙糊般脆弱!
“一群螻蟻!”屠統滿臉不屑,身上血刃一把把浮現,直接向禦潼關高大百米,寬二十多米的城牆轟去!
“所有人,快退!”
史阿大駭,而在他開口前,一些四品武者早已往沒有被波及到的地方逃!
“啊啊……”
慘叫聲不斷,數十米城牆被直接擊穿,化作一條康莊大道,禦潼關被破!
“殺!”
在禦潼關外的董穎見此情形,大刀一揮,數十萬鐵騎奔騰而過,直接殺入禦潼關中!
“曹將軍,你快去組織軍隊,對西涼軍作出反擊!”
史阿對救下的曹孟道,曹孟頷首,知曉這般強者對戰,不是他一個五品武者能插手的,連忙走下城牆,組織混亂的軍隊!
十幾名四品武者就要出手,對付奔騰而過的西涼鐵騎,忽然十幾道身影如鬼魅,攔下他們的攻擊,一場四品武者混戰就此爆發!
史阿看著對麵全身血氣彌漫的對手,沒有廢話,長劍被他修為催發變得金燦燦,一條金蛟騰空直擊向對手!
“血爪!”
血氣男子大喝一聲,修為湧動一隻手掌拍下,化作一隻巨大血色爪子,直接拍向金蛟!
兩種力量對撞,直接在空氣中蕩起漣漪,兩人都對對方忌憚,可也知道這是生死戰,容不得半點退縮!
史阿長劍揮動,連連斬向血氣男子,直逼對方隻有防備的餘力。而金屬性的勁力破壞力十足,將血氣男子依仗的恢複力抵消。
兩人酣戰上百招,史阿才將其磨死,他拔出插入對方胸膛的長劍,看著戰場的一切!
守軍被壓製,已然成了敗局,十幾名四品強者被對方死死拖住,已然有人出現了頹勢!
“很不錯的攻擊力,不是真氣,卻也帶著金屬性,你是否願意做我的弟子?”
一道身影遮住他頭上的亮光,史阿抬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屠統,此時戰場上的血氣都在往他身上湧去!
“前輩,您這般的實力,插手勢力間的爭奪,不怕被整個武林討伐嗎?”史阿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沒有貿然出手,而去他如今消耗巨大,根本沒有再戰之力!
“哈哈,討伐?!”屠統沒臉不屑,又道:“我知曉擎蒼派有我這般實力的高手,可我背後可是血神,一位神祇。而身為侍奉者的血神教,如我這般實力的有幾位,而且還有實力在我之上的大長老和教主!”
史阿更加凝重,他聽過師父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不知道除了擎蒼派外,還有什麼勢力有那麼多的二品強者!
“前輩怕是說笑吧,世祖皇帝他何等的驚才絕豔,也一生止步於一品,所謂的神人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傳說!”史阿語氣略帶嘲諷道,他隻希望語言能拖住此人,給其他人爭取些時間!
“哈哈,說笑?!不過也是,你們修煉的所謂武道修行,不過也是,沒有靈氣。不知誰開創的修煉方法,能在沒有靈氣的世界,能修煉到那般境界,那位世祖皇帝確實驚才絕豔,隻可惜他死了!”屠統笑道,他如今已然是元嬰境後期,虛幻元嬰已經逐漸凝聚實質,離凝聚法相期已然不遠!
他對這個主世界的修行者,還是很好奇的,若能與同級一戰,對他邁入元嬰境法相期是好處巨大的!
“看樣子,前輩也很想與同級彆的對手一戰,何不去擎蒼派山門清虛間一走!”史阿觀察著對方的神情。
在對方說到世祖皇帝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戰意,這是他身為劍客的直覺!
“小子,你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可你一個螻蟻,真的認為一兩句話,就把我拖住了?”屠統一笑,手中血刃浮現,直接向一名四品武者的身後斬去!
史阿想動,要出手攔下那攻擊,可他身體如陷泥潭,絲毫動彈不得,他滿眼憤怒的望向屠統,可對方隻是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他!
“螻蟻是沒有憤怒資格的,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弟子!”
“哈哈!”史阿滿臉不屑,冷哼道:“我師父從不會恃強淩弱,他也沒教過我叛逃師門,更不會在一個比他弱小的人麵前找優越感!”
“找死!”屠統看到對方那不屑一顧的眼神,心裡異常的憤怒,就是在血神界除了寥寥幾人,誰不是對他恭敬有加?
“師父,徒兒不孝!”史阿麵對這避無可避的一擊,腦海浮現過王越的教誨,緩緩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