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天煞真君,也算是穩定七星宗的地位,他並沒有趁勢進攻七煞殿,而是宣布閉關療傷!
隨著天煞真君隕落,整個南洲修真界都如發生地震一樣,而鬥星真君假死的消息也隨之流傳出去!
高空中一艘飛船翱翔天際,速度極快,隻是眨眼而過,隻是片刻,飛船忽然停下。
一名青衫男子踏出艙門時,廣袖拂過鎏金門框,周身縈繞著鬆竹般清逸的氣韻。他眉目溫潤如玉,眸光似藏著經年沉澱的故事,唇角微揚的弧度不卑不亢,舉手投足皆是曆經風雨後的從容。
緊隨其後是黃裙美婦人,鎏金裙擺掃過玄鐵台階時泛起細碎流光。歲月在她眼角織就淺淺紋路,卻更襯得那雙丹鳳眼如浸在琥珀裡的星辰,眼尾輕揚的弧度仍存著少女時的嬌俏。鵝黃襦裙裹著豐腴身段,腰肢不盈一握,珍珠瓔珞隨著步伐輕晃,在頸間鎖骨處投下斑駁光影。她抬手理鬢的動作慵懶優雅,鬢邊白玉蘭發簪輕顫,成熟風韻與溫婉氣質交織,恍若陳年佳釀般令人心醉。
“是附近麼!”
劉禮收起飛船,一道身影也隨著出現,正是郭靖,此時他空洞的雙眼渾濁無神,涎水順著歪斜的嘴角滴落,曾經銳利的眉眼如今隻剩一片混沌,高大的身形裡仿佛抽走了所有生氣,隻餘一具失魂落魄的軀殼。
“就在這附近?!”劉禮指尖輕扣,懸浮半空的飛船化作流光沒入掌心。與此同時,一道佝僂身影驟然顯現——郭靖斜倚在虛空中,空洞的瞳孔蒙著層灰翳,歪斜的嘴角淌下銀絲般的涎水。曾經宛如古寺銅鐘,沉靜的目光裡泛著經年累月沉澱的厚重的眉眼,此刻渾濁得像團化不開的墨,高大魁梧的身軀仿佛被抽走所有生機,隻剩一具搖搖欲墜的軀殼。
黃蓉玉指輕撚鬢邊碎發,鳳目掃過四周繚繞的氤氳霧氣,朱唇微啟:“確是此處。當日我們困在這迷霧陣中,兜兜轉轉許久,具體方位”她眉間凝起一抹愁緒,“怕是難以精準判斷。”
劉禮虎眸四望,眼中閃過幽藍光芒:“無妨。待郭大俠服下還魂丹,丹內的靈犀引能循著殘留氣息定位。”
話音未落,他周身騰起淡金色光暈,神識如蛛網般朝著四麵八方蔓延開去。可掃過整片空域後,眉頭卻越皺越緊——竟未發現任何適合陣法的靈力節點。
“好!“黃蓉指尖輕顫,將泛著微光的丹藥送入郭靖口中。刹那間,那雙死寂的瞳孔中倏然閃過一抹亮光,卻如流星般轉瞬即逝。
劉禮足尖點地掠至郭靖身側,十指翻飛間靈石符篆淩空浮現。正當他要將陣眼嵌入地麵時,四周霧氣突然如活物般翻湧,裹挾著刺骨寒意將三人層層包裹。
“小心!“劉禮低喝一聲,周身靈力如漩渦迸發,八道赤金鎖鏈自袖口擊飛而出,在地麵勾勒出玄奧的聚魂陣圖。
同一時刻,黃蓉手中玉牌轟然碎裂,璀璨光芒化作七十二道流光,如靈蛇般遊走盤繞,與聚魂陣相互呼應。
兩道陣法交織碰撞,金色符文與銀色流光在霧氣中迸發出刺目光華。隨著轟鳴聲響徹天際,濃霧如潮水般急速退去,隻留下滿地尚未消散的靈韻微光,方才驚心動魄的景象,仿佛從未發生過。
“這…”
黃蓉眉頭一皺,來到劉禮身旁,似乎再向後者尋求答案!
“將大陣先撤了,先將魂魄凝聚,再看看郭大俠情況如何!”
劉禮望向四周,看來對方是將郭靖的那部分魂魄煉化了,隻能將他魂魄補全,再想辦法將不是郭靖的意識消除!
對方沒有直接奪舍郭靖,又強行拘走他主魂,使他變得癡傻呆愣,這麼多年也沒有歸回肉身,也就代表還沒有將主魂煉化,隻是郭靖自主意識還剩多少?
劉禮將陣法撤離,那如水霧濃稠的霧氣再次包裹而來,他來到黃蓉身旁,下意識要去牽起她的手,可還是放棄,將領域展開隔絕霧氣!
而在這時,無數霧氣將郭靖層層包裹,那霧氣像是遇到陽光,化作絲絲縷縷的靈氣鑽入他的身體!
隻是維持片刻,一切歸於平靜,矗立的郭靖眼眸睜開,化作一點寒芒,如出鞘寒芒,掃過時仿佛能洞穿霧靄,瞳孔裡凝結著曆經沙場的凜冽,哪怕隨意一瞥,也似有實質般能將周遭細微動靜儘數捕捉。
那眼神隻是持續眨眼,就化作一雙浸滿血色的眼睛,目光如淬毒的刀刃,每一次掃視都裹挾著濃重的血腥氣,仿佛要將所見之物儘數絞碎,連呼吸都在這暴戾的威壓下凝滯。
郭靖的瞳孔突然詭異地分裂成雙色——左眼猩紅如泣血,殺意凝成實質的冷芒;右眼卻泛著溫潤的琥珀色,殘留著昔日的沉穩與溫柔。兩種截然不同的目光交替閃爍,時而如淬毒刀鋒般淩厲,時而又如春水般柔和,兩股意識在他體內掀起驚濤駭浪,太陽穴突突跳動間,青筋在蒼白的皮膚下蜿蜒遊走,似有兩尊巨獸在爭奪這具軀體的主權。
劉禮迅速收攏周身繚繞的金色符文,領域化作流光沒入掌心。
黃蓉踉蹌著撲到郭靖身前,素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袖,聲音裡浸透了二十年的思念與焦急:“靖哥哥!你看看我!我是蓉兒啊!你最愛的蓉兒“
黃蓉盈盈而立,月白羅裙隨著衣袂輕揚泛起漣漪,纖細腰肢在暮色中勾勒出柔美弧線。她踮腳握住郭靖低垂的手腕,墨玉般的青絲垂落肩頭,襯得側顏愈發精致,挺直的脊背透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堅韌,全然不見絲毫疲態。每說及動情處,她便輕輕搖晃對方手臂,玲瓏身段隨著動作輕輕起伏,宛如春風拂柳,柔弱中又藏著執著的力量。
郭靖麵前,她亭亭玉立如臨水芙蓉,修長脖頸仰望著愛人的麵龐,杏眼含情,朱唇微啟間儘是溫柔絮語。隨著時間推移,她偶爾抬手拂去鬢邊碎發,腕間銀鐲輕響,纖細手指在空中劃出優雅弧度,全然將滿心愛意化作繞指柔腸。
時間在焦灼與期盼中緩緩流淌,一刻鐘、兩刻鐘悄然逝去。郭靖眼中暴戾與溫柔的爭鬥愈發激烈,麵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著。忽然,那雙交替閃爍的眸子猛地定格,暴戾如潮水般褪去,隻剩下熟悉的溫潤柔光。他緩緩抬起顫抖的手,指尖帶著久彆重逢的小心翼翼,想要觸碰那張朝思暮想的容顏,乾涸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終於從沙啞的喉嚨裡擠出兩個破碎卻深情的字:“蓉兒
劉禮望著郭靖逐漸清明的雙眼,指尖輕彈,一枚流轉著七彩光暈的丹藥化作流光沒入對方口中。刹那間,靈石符籙如銀蛇狂舞,在空中交織成玄奧陣圖,璀璨光華一閃,便將陣中的黃蓉溫和推出陣外。
黃蓉筆直地站在陣法邊緣,狂風將她的鬢發吹得四散淩亂。儘管她清楚劉禮正在施救,仍忍不住焦急地大聲呼喊:“靖哥哥!“
劉禮周身騰起幽藍領域,將郭靖完全籠罩。一道半透明的虛影自他心口飄出,與本體如鏡像般相似,隻是周身縈繞著詭譎霧氣。虛影五指成爪,隔空一抓,郭靖體內驟然迸發出濃烈黑霧,一道暴戾的虛幻身影被生生拽出——這道身影雖與郭靖有七分相似,卻目露猩紅,嘴角勾起扭曲獰笑,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令人戰栗的邪氣。
就在劉禮暗自慶幸進展順利時,異變突生!暴戾虛影另一隻手竟死死攥著一縷微光,正是郭靖尚未完全穩固的魂魄!虛影轉頭,露出森然挑釁的笑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劉禮瞳孔驟縮,眉心金光暴射,一道熾熱光束瞬間洞穿虛影胸膛。
他雙手如蝶翼翻飛,萬千氣機凝成細小陣紋,在空中轟然炸裂。“封!“隨著一聲厲喝,無數微型陣法化作鎖鏈,將虛影周身纏住。
“你…”
暴戾身影剛吐出一個字,周身便被陣法絞碎,淒厲慘叫聲中,化作點點幽藍光芒,儘數被吸入陣眼封印。
劉禮抬手撤去繚繞的符文陣法,金光消散的刹那,黃蓉如離弦之箭衝上前去,纖弱卻堅定的雙臂穩穩接住癱軟的郭靖。她將愛人的頭輕靠在肩頭,指尖顫抖著撫過他蒼白的臉頰,鬢邊珠釵隨著急促的呼吸輕晃。
劉禮望著相擁的二人,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了下,酸澀感在胸腔裡翻湧。可當他瞥見黃蓉發間沾著的陣法碎屑,又想起兩人跨越歲月的深情,到嘴邊的話終究咽了回去,隻是抱臂退到一旁,靜靜等著郭靖轉醒。
不知過了多久,郭靖睫毛輕顫,琥珀色的瞳孔裡重新泛起光亮。他凝望著近在咫尺的嬌顏,乾裂的嘴唇翕動:“蓉兒“尾音帶著化不開的眷戀,像是漂泊多年的孤舟終於望見燈塔。
兩人淚眼相對,正待傾訴相思時,突兀的咳嗽聲打破了纏綿氛圍。劉禮握拳抵在唇邊,刻意清了清嗓子,目光卻不自然地瞥向彆處。郭靖如夢初醒,在黃蓉攙扶下強撐著起身,抱拳行了個大禮:“劉兄弟大恩,郭靖沒齒難忘。日後但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禮望著郭靖虛弱倚靠在黃蓉懷中的模樣,喉結不受控地滾動。她烏發半散,幾縷碎發黏在泛著薄汗的瓷白臉頰上,卻更襯得眉眼如畫——眉似遠山含黛,眼若秋水藏星,被焦急染得通紅的眼角,反倒添了幾分惹人疼惜的嬌弱。朱唇微張欲言又止,素白指尖輕輕環住郭靖脊背,藕荷色廣袖滑落,露出腕間瑩潤的玉鐲,一舉一動皆是江南女子的溫婉風情,偏生又帶著能撐起半邊天的堅韌。
這般姿容晃得他心神大亂,荒唐念頭如野草瘋長:若以救命之恩相挾,讓郭靖休妻,以這傻小子的性子,說不定真會應下?
正想得入神時,黃蓉忽而抬眸,杏眼含嗔的目光掃來,眼尾微微上挑,似嗔似怒的神情恰似桃花沾了晨露,美得驚心動魄。
劉禮猛地回過神,暗罵自己衣冠禽獸,麵上卻強裝鎮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攙扶朗聲道:“郭大俠言重了!你我同為俠義中人,自當守望相助!“
掌心觸到郭靖臂膀時,餘光還忍不住往黃蓉泛紅的臉頰上瞥,喉間乾澀得發緊,嘴裡說著場麵話,心思卻仍在那抹動人的嬌嗔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