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金和說:“周排長,這次智取魯家澤收獲不小,你給了我們越先鄉十支步槍,雖然是破筒子,今後我們打狗子,畢竟手上有個打狗棍。”黃響英說:“周排長,下次活動還帶我們呀。”周雷笑著說:“好的好的。唉,你們回去,要注意安全。我們的人就不走原路了,要到周家澤活動一下,現在就分手。再會!”
周雷率領十一人的隊伍開到高裡莊前邊的十六溝,剛換上黑軍裝,李福泉匆匆趕來,說:“沈家埨據點下來幾十個老軍到了周家澤莊上。”周雷頭戴氈帽,吩咐道:“李福勞,你們到了北汊港趕緊把船隱蔽起來,我上周家澤莊上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徑自繞過幾個溝頭,往南跑到北汊港過河。季時大給他擺渡船,問道:“老板,你從高裡莊到周家澤,有什麼事的?”周雷說:“做點小買賣,今日望望周家澤夠要百貨。”季時大搖著大櫓說:“老板呀,這年頭做生意可不怎麼好做啊,還是蹲在家裡安穩。”周雷鎮靜地說:“這我知道。可是蹲在家裡沒有收入,那一家老小吃什麼呢?要麼喝西北風呀。”
周雷來到莊上東西大街,隻見國民黨匪兵推推搡搡李何義、林誌龍幾個人。周雷便推開大街旁邊破草屋,鑽了進去,隨手將泥甕子搬來撐住門。他鑽到亂草堆裡,兩眼順著牆縫察看敵情。十字街頭,季上淦對一個國民黨軍官說:“張連長大人,朱煥書、林大才他們這幾個人一聽莊上來了新四軍,就忙不迭地迎接,就像新四軍是他們的親娘老子。那個李何義還經常跟新四軍接頭。”朱秀祿說:“還有林誌龍,一開始還聽我們的保長用用的,後來就陰風陽違,吃裡扒外。今日趁手也把他抓了走。這樣一來,我們周家澤莊子裡也就少了一個新四軍探子。”
晚上,戰士們來到莊上。周雷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分頭,把錢茂國、朱秀祿、季上淦、錢茂洪,還有李方桃、季朝發這六個人抓到中檻廟裡,一個都不能漏掉。”
不一會兒,六個地痞全部被帶到中檻廟。周雷冷峻地說:“今日白天裡,沈家埨的敵人帶走了周家澤十幾個窮人,都是你們幾個搞的鬼。”季上淦說:“沈家埨國軍要我們交人,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放屁!我親眼看到你走到匪軍官跟前,說報告張連長大人,說話那麼邀功請賞,你賴得掉嗎?”周雷這麼一說,季上淦頓時嚇得滿臉煞白,說話也結結縐縐起來了。
“朱秀祿你說李何義是新四軍探子,季朝發你說新四軍探子經常光顧周家澤。”周雷拍著桌子威嚴地說,“好了,我也不想殺你們幾個,但是,多少人被帶到沈家埨去的,你們給我還把多少人保出來,少一個我們的槍都要你們的命,你們這六個家夥,一個都彆想活!”
季上澤大喝一聲:“你們都聽到了嗎?”六個地痞全都說聽到了。周雷手一揮,說:“現在,我們不送你們,明日吃過飯後,我就要望到李何義、林誌龍、林大才、朱煥書他們十來個人。你們都走吧!”
第二日下午,李何義等十幾個人全部回到了周家澤。沈家埨據點要的擔保的稻子,六個地痞隻好他們自己分擔,啞巴吃黃連,一點也不敢聲張。
李寶東說:“錢茂國、季上淦,你們六個人既然都把人保了回來,我們也就不為難你們。但我們要警告你們一下,下次再做這種事,我們一經發現,抓到你們立即頭上開花,絕不留情!”錢茂國說:“今後我們再也不做這種蠟燭事了。”周雷喝問道:“你們五個人呢?怎不表態?難道還要我們帶你走!”李方桃伸長了腦袋說:“新四軍長官呀,今後我們再也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餘下的四人也慌忙表了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