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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莊傑鬆口的話,莊曉夢眼眶通紅。
她不知道父親的內心經曆了什麼樣的掙紮才能說出今天這番話。
這番話無異於把父親一直以來所堅持的東西親手砸碎。
原因,就是因為他愛著自己的女兒。
因為愛,他可以放下自己所謂的‘堅持’。
如果是因為他的原因讓女兒一直都過得不開心,不幸福。
那他寧願不再堅持。
這一次莊曉夢所經曆的事情都太過凶險了。
甚至他有一種差點就失去女兒的錯覺……
莊傑離開了,他追上閻川他們一起前往大夏劍宗。
莊曉夢眼中的淚滴滑落,哭了許久。
這才在拓影石中送入一縷仙元。
畫麵中第一幕便是憤怒至極的莊傑一巴掌扇在蕭辰身上,開口怒罵出聲的威脅之聲。
她看到畫麵中蕭辰臉頰迅速的紅腫了起來,捂著嘴巴,眼淚直流。
向來桀驁不馴的槍修竟然低著頭,任由鮮血順著撕裂的嘴角流淌而下。
“原來……他也會為我露出這種表情。”
“傻子……”
莊曉夢笑著在哭,有一瞬間的恍惚她甚至覺得蕭辰在拒絕她的靠近從不是因為無情。
而是更加複雜的情感摻雜在裡麵。
隨後她又看到了李觀棋站出來,拿的靈植被憤怒的莊傑碾碎。
畫麵一轉,又變成了李觀棋等人想儘一切辦法壓製體內血跡反噬。
到最後眾人承接因果業障,轉移血祭的反噬加於己身。
櫻花樹的枯枝在窗外搖晃。
床榻上莊曉夢幾乎將自己的眼淚哭乾。
原本想著就此平靜過一生的想法被拋之腦後。
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去找他。
絕仙殿的雲舟穿梭在虛無之中,秦剛也得知了他們要來的消息,提前找來了自己的至交好友一起想辦法。
望幽荒北川州。
蕭辰端坐在觀劍峰之巔,練槍結束後盤坐在地輕輕擦拭長槍。
一隻仙鶴口銜一株木係靈植飛掠而過。
靈植內的木係仙氣隨風吹到蕭辰的身旁。
擦拭長槍的手略微停頓,低著頭低聲呢喃道。
“不知道……她如今恢複的如何了。”
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喉嚨上早已愈合的血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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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莊曉夢渾身是血執劍擋在藤蔓牢籠外的背影。
那時的莊曉夢聽不見他怒吼的聲音。
可他卻至今記得莊曉夢瘦弱的身軀背對著他說出那句‘我不來,你會死。’
“若是早點遇見你……”
念頭剛起,就被他碾碎在槍意裡,口吐濁氣。
有些人,這輩子注定了就隻能遠隔山海而望。
蕭辰自從飛升八荒之後,便與葉峰之間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關係之中。
當初在永寂之地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下界飛升台上麵。
自然無暇多想太多。
飛升八荒之後更是接連大戰,蕭辰和葉峰之間雖然略微解開心結。
可二人卻從未攤開來說什麼。
蕭辰的心中更是有著自我道德的約束。
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在他的腦海中…葉青兒的容貌變得愈發模糊。
他和葉青兒之間並沒有像李觀棋和孟婉舒一樣,在一起的時間很久,更是共同經曆了很多事兒。
就連葉峰和李卿嬋之間,都是在第七域結識,二人聯手曆經數次大戰。
他和葉青兒隻能趁著眾人一起回大夏劍宗的時候才能見一麵。
秋風蕭瑟,蕭辰壓下心頭雜念,回到天時樓進入了閉關狀態。
數場大戰之下,他也頗有感悟,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感悟。
與此同時。
浮玉地大夏劍宗的宗門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秦剛臉色難看的沉聲道。
“老李,真沒辦法了嗎?”
一名頭發花白的煉丹師搖了搖頭。
“剛剛你們也都觀看了那血祭秘術,其本質乃是獻祭自身來換取力量。”
說到這,老者抬頭看了一眼莊傑,眼神驚歎的開口道。
“說實話……道友小女未死,已是奇跡。”
“你也說了,有陰陽師轉移因果血祭,以金仙天劫破之……”
“倒不如再去找那名陰陽師,或許會有辦法。”
這乃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閻川臉色不變,隻是端起茶杯暗歎一口氣。
秦剛微微皺眉,他也看了之前的拓影石。
那種神乎其神的因果之力,即便是他也無法理解當初的唐儒是怎麼做到的轉嫁血祭之力的代價。
他們想了很多辦法,無論是法器法寶、還是天材地寶。
靜默的大殿中,氣氛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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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剛幾乎將浮玉地頂尖的煉丹師都請來了。
光是四階頂級的煉丹師他就請來了足足七人。
可每個人麵對這種上古秘術都束手無策……
閻川沉默良久,轉頭看向一旁的秦剛拱了拱手。
“秦老哥,你如今有辦法聯係到他們吧?”
閻川說話的時候,莊傑起身走向殿外,臉色有些複雜。
閻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秦剛也知道一些當初發生的事兒。
對於這件事兒秦剛心裡其實有點不爽。
李觀棋也好,葉峰也罷,都是他心疼的後輩。
因果之力加身,稍有不慎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李觀棋卻還是站了出來讓眾人分攤因果。
莊傑對此還不樂意……
秦剛心裡都想罵娘。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嗯,我能聯係到。”
閻川聞言鬆了一口氣。
李觀棋他們從大夏劍宗飛升八荒之後就沒有了消息。
他也不知道如今李觀棋他們在八荒大夏劍宗的主宗裡麵怎麼樣。
秦剛聲音微頓,卻沉聲開口。
“不過……他們如今的情況有些複雜,至於能不能幫忙,我也不確定。”
閻川微微一愣。
他以為李觀棋他們就在大夏劍宗的八荒主宗裡麵,聯係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秦剛直接說道。
“把那丫頭如今的情況整理好,回頭我給他們說一聲,能不能幫上忙就看他們的意思了。”
“總之,我會把消息傳上去。”
閻川聞言咬了咬牙,將數枚儲物戒放在桌子上。
“無論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秦剛撇嘴翻了個白眼,揮手將那些儲物戒掀飛了回去。
起身背負雙手平靜的開口道。
“拿回去吧,大夏劍宗不缺這點東西。”
“下次什麼時候莊傑在殿裡一起說話,再拿東西感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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