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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文:“誌龍!!!”
從誌龍開槍打死阿超,自己又被阿仁砍掉手掌,脖子又挨了一刀,躺在地上的周以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在看到誌龍被阿仁兩下收拾掉,周以文頓時也爆發了。
他大喊一聲,直接鬆開了抱著的阿慶,往地上一滾,就來到了誌龍掉下的手掌位置。
接著他一把撿起還被誌龍斷掌握在手上的手槍。
砰——
“啊——”
周以文撿起手槍,沒有絲毫猶豫,就把槍口對準了阿仁,直接扣動了扳機。
隨著槍聲響起,發出慘叫的卻是周以文本人。
本來都已經閉著眼睛等死的阿仁,在沒有感受到身上傳來痛苦,又聽到周以文慘叫,他才重新睜開了眼,看向前方。
原來他之所以沒有中彈,自然是因為他的好兄弟阿慶在關鍵時刻撲了過來,替他擋住了槍口,還順勢又劈了周以文一刀。
“阿慶!”
阿仁睜開眼睛後,卻並沒有露出劫後餘生的驚喜,相反,他滿臉慌張的上前,甚至一度忘記或者不在乎自己可能會被槍擊。
阿仁之所以如此態度,自然是因為看到了幫自己擋下子彈的阿慶,在朝著周以文劈出了最後一刀後,整個人仰天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了。
阿慶撲過來的時候,正好是胸口擋住了周以文的槍口,所以子彈直接射入了阿慶的心臟。
“阿慶!你醒醒啊,阿慶!”
阿仁蹲在地上,扶起阿慶的上半身,他伸手想要幫阿慶堵住胸口的傷口,但實際上子彈在射入心臟以後,傷口處並沒有流出太多鮮血,如此一來,反倒是顯得阿仁的動作有幾分多餘了。
“慶哥!胖哥!阿超!”
就在阿仁抱著阿慶的屍體痛哭的時候,之前害怕自己被槍擊而退縮了幾步,結果真的保住了自己性命的宗保這會兒也重新上前。
他先是確定了一下周以文是真的被砍死了,然後又茫然的看了看現場,終於忍不住悲從心來,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死在這裡的三個兄弟名字。
“嚎什麼嚎,快來幫我抬阿慶,我們要帶兄弟回家!”
宗保的哭聲,反倒是讓本來也同樣在痛哭的阿仁冷靜了過來,然後他冷靜的站起身,想要把阿慶的屍體抱起來。
不過剛才的交手時間雖然短暫,驚險刺激程度卻絕對是拉滿了的。
阿仁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再加上因為好兄弟的死去,身體暫時也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然後阿仁才不耐煩的一邊喝罵宗保,一邊要對方來幫忙抬屍體。
明明經過一番激戰,隻剩下自己和宗保這一個好兄弟兩人活了下來,按理說阿仁不應該對宗保這麼態度才對。
主要就是剛才他們衝向誌龍的時候,阿仁和宗保是一左一右對向站位的,兩人也幾乎是同時跑到了誌龍的身邊。
甚至其實宗保還要比阿超和阿仁更快一些跑到誌龍身前的,因為阿仁和阿超為了圍堵住誌龍,還特意繞了一下。
所以阿仁之前親眼目睹了宗保在麵對誌龍的槍口時退縮的動作。
在阿仁看來,之前他們三兄弟圍著誌龍的時候,如果宗保不退那幾步,他會是第一個朝著誌龍出手的那個人。
那時候誌龍的注意力還放在幫助周以文身上,說不定阿超就不會被誌龍打死。
如果不是阿超被打死,宗保不往後退的話,那麼哪怕周以文丟下阿慶跑過來,如果他們三個人都在,根本不可能給對方撿到手槍的機會。
這樣一來,阿慶也不用為了救他而堵槍口而死去。
在阿仁眼中,阿超和阿慶的死都是因為宗保退縮才造成的,於是他對宗保的態度自然很差。
宗保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自己退縮的舉動被發現,還是沉浸在好兄弟死亡的悲傷之中,所以哪怕阿仁的態度很差,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和對方抬起三個好兄弟的屍體來。
兩人先是抬了阿慶和阿超的屍體放到了車上,最後才來抬小胖的。
在搬運小胖的屍體時,兩人可是費了一番勁,畢竟小胖的屍體最沉,而且因為他中了好幾槍,這會兒鮮血已經布滿身體,兩人抬著屍體的時候,雙手還有點打滑。
好不容易把小胖的屍體裝進車裡,兩人都變得氣喘籲籲起來。
“抽一根!”
抬完三人的屍體後,原本對宗保態度惡劣的阿仁,反倒是重新冷靜了下來。
他從身上拿出五根香煙點燃,其中三根放在車頂,另外一根遞給了宗保,然後自己則對著最後一根狠吸了一口。
宗保沒有說話,接過被鮮血打濕的香煙,也同樣放在嘴裡,深吸了一口氣。
噗——
就在宗保保持著吸煙的動作時,站在他對麵的阿仁突然舉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在手上的砍刀,直接一刀捅進了宗保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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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仁哥這.這是做.什麼.”
砍刀畢竟是砍刀,用來砍人能夠直接把人手臂砍斷,可用來捅人的話,效果實在是一般。
之前阿慶拿砍刀捅了周以文肚子,結果周以文還有力氣抱著他,事後更是能撿起手槍開槍。
這會兒阿仁把砍刀捅了宗保的胸口,宗保也並沒有立刻死去,不過他也沒有選擇反擊,而是伸手抓住了宗保的衣服,一臉不解的看向對方。
“剛才你為什麼要躲,阿超和阿慶都是因為你死的,現在他們都死了,你也應該去陪他們,死的應該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知不知道。”
對於宗保的質問,阿仁卻瞪著變得通紅的眼睛,一邊用力繼續把砍刀往宗保的胸口捅進去,一邊高聲的質問對方。
原來阿仁還是對宗保之前退縮的行為想不到,所以竟然直接對宗保下手了,想要讓對方去給阿超和阿慶陪葬。
“對對不起.仁哥,對不起阿超、慶哥.”
聽到阿仁的話,本來就沒有反抗的宗保,更是直接鬆開了抓住阿仁衣服的手,隻是喃喃的開口道歉。
對於宗保的舉動,已經上了頭的阿仁根本沒在意,他繼續用力,看著砍刀慢慢一點點的往宗保的胸口插進去。
“.唔.可是仁哥”
隨著砍刀持續插入胸口,宗保的喉嚨湧出了一口鮮血。
他直接吐了阿仁一臉,然後才重新開口:“今晚.這個行動,是你帶我們來的啊.”
宗保這句話一出,阿仁本來正在用力的手突然頓了一下。
宗保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今晚之所以出現這個情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仁得知和尚被人殺了後,對殺了和尚的周以文發出了通緝令,表示要親自為和尚報仇。
正是因為他發話了,廟口的火爆為了賣他一個好,於是出賣了誌龍和周以文。
實際上在得到火爆的報信後,宗保和阿慶都質疑過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不過阿仁卻因為剛剛上位當上老大,對自己足夠自信,才會今晚隻帶了四個好兄弟趕來這邊。
可以說今晚這一切,如果不是阿仁的決定,根本不會鬨到這個局麵。
啪嗒——
阿仁抽出了插入宗保胸口的砍刀,任由砍刀掉落在地上,然後他伸手抱住了宗保。
“宗保,你.你沒事吧對不起,你.你一定要撐住,我我馬上叫救護車!”
阿仁聽到宗保的話,頓時從連續死了三個好兄弟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剛才他在抱著三個好兄弟屍體的時候,想著他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勇敢的付出了生命。
而唯一一個活著的宗保卻一直都在哭哭啼啼的。
這讓本來就因為宗保退縮而對他非常氣憤的阿仁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所以等到把三個好兄弟的屍體抱上車後,看著唯一一個站著的宗保,阿仁心中恨不得對方去死。
於是他一時頭腦發熱,直接對他動起了手。
“仁哥.不要不要打電話了我.我不不行了。”
本來刀子插在宗保胸口的時候,因為刀子堵住了傷口,所以宗保還沒怎麼樣。
反倒是隨著阿仁拔出了插在宗保胸口的刀子,隨著刀子一起出來的,還有大量鮮血。
宗保躺在阿仁懷裡,聽到對方說要叫救護車,他反倒是主動開口阻止了對方。
接著他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也再次變得清澈起來。
“仁哥,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很膽小的。”
本來說話斷斷續續的宗保,語氣也變得連貫起來。
“你彆說了,彆說了.嗚嗚嗚——”
阿仁看到宗保的變化,卻反而更加慌張了,因為他心中清楚,這是宗保最後的回光返照。
“平時都是你罩著我,我跟在你身後,就總是勇氣十足,這一次我衝在了前麵,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麵對槍口的勇氣,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冷啊,仁哥.我好冷!”
本來說話非常連貫的宗保,說到最後時,突然又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最後更是說著說著,整個人就突然沒有了聲息。
“宗保!!!”
阿仁抱著宗保冰涼的屍體,忍不住低頭再次痛哭起來。
張品:“嘖嘖嘖真他媽的兄弟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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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品也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巧,他才剛帶著人從森林公園的密道出來,沒等到楊建華帶人接應自己,反倒是看了一場好戲。
“既然這麼舍不得你兄弟,那我就送你去陪他們好了。”
阿仁和誌龍等人的這場火並,不隻是他們雙方當事人有些措不及防,對於張品來說也是這樣的。
本來他們好好的在這裡等候楊建華的人接應就好了。
結果現在隨著誌龍開槍,碼頭雖然安靜,卻肯定有晚上值班的人。
這些人聽到槍聲,雖然不敢過來這邊看是什麼情況,卻絕對會打電話報警。
也就是說,這會兒警察肯定已經是在來的路上了。
張品之所以站出來,就是準備轉移離開這邊。
對於搗亂自己計劃的阿仁,他自然沒什麼好感。
尤其是在親眼見到對方乾掉自己嘴裡的好兄弟,又裝出一副後悔的樣子,張品更加看不過去了。
阿仁:“你們.”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張品,阿仁明顯有幾分吃驚。
他扭過頭正想要說什麼。
噗——
張品卻已經拿出手槍,對著對方腦袋就是一槍。
子彈射入了阿仁的腦袋,他張開的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聒噪!”
張品自然是沒有聽死人臨死前遺言的習慣,他既然說了要送對方兄弟團聚,自然也就不是說假的。
“這些是什麼人啊?”
隨著張品乾掉了現場最後一個活人,原本躲在暗處的十幾個研究員全部走了出來。
白發老頭還好奇的向張品詢問。
其實他們也沒來多久,等趕到這邊的時候,阿仁和誌龍等人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本來張品是準備等阿仁走人後,自己再出來的。
誰知道對方磨磨唧唧的殺了人還不離開,好像是生怕警察堵不住自己一樣。
最讓張品沒想到的是,這家夥腦袋明顯是有幾分不正常,竟然在這個時候乾掉自己唯一的一個好兄弟。
在發現阿仁可能是一個神經病後,張品自然不可能繼續躲起來等對方離開了。
畢竟神經病的想法誰也說不清楚的。
萬一這家夥就根本沒有走的想法,而是直接在這裡等警察過來。
那到時候楊建華接應的目的肯定達不成,而且萬一警方要是心血來潮對碼頭這邊展開搜索之類的,那麼這些研究人員說不定也會暴露。
既然如此,張品隻能站出來乾掉對方,然後才帶人離開了。
事實上張品的選擇並沒有錯。
因為他才帶人開了阿仁和誌龍的車子出了碼頭,迎麵就開了幾輛警察急匆匆的開進了碼頭。
這些警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總之對於張品等這幾輛大半夜從碼頭開出來的車子,根本沒有攔截檢查的意思。
這倒是讓本來還準備和台島警方做過一場的張品鬆了一口氣。
台島警方和他好歹也算半個同行,他自然沒有乾掉自己人的習慣。
車子開出碼頭後,他和楊建華再次聯係上,直接安排這些研究人員在碼頭不遠的河道邊上了一艘貨船。
本來楊建華是準備讓人把貨船開進碼頭的,但是他們在碼頭的人員提前示警了碼頭晚上傳出了槍聲。
也正是楊建華的提醒,張品才沒有直接在碼頭露麵。
這會兒把人給送上船,對於張品來說,任務自然也就已經完成。
“搞定收工。”
張品和楊建華電話確認沒問題,便準備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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