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在滑行!”
“我們起飛速度不夠,前麵一輛車一直擋著我!”
“撞他!”
陳青峰感覺到後麵的飛機猶如龐然大物,立刻朝自己壓了過來,此時陳青峰連忙躲閃,然而他立刻調轉車頭,緊接著從螺旋槳的一方滑了過去,繼續擋在飛機的前麵。
不過,此時弗蘭克已經掏出了槍,對準艙門連開兩槍。
然而這並不管什麼用,反而差點把他甩出去。
陳青峰眼看製服不了這架飛機,情急之下,他突然看著後視鏡,然後猛地朝著起落架的位置撞了過去。
他狠狠的一腳刹車,已經離地的飛機此時起落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然後整架飛機立刻在天空失去平衡,緊接著,飛機朝著一側翻滾。
巨大的撞擊和慣性,讓弗蘭克再也支撐不住,他整個人被甩了出來,然後跌落在了機場跑道旁邊的草坪裡,人就像翻滾的輪胎一樣,在草坪中不斷的打滾。
陳青峰的車也因為遭遇撞擊,突然像陀螺一樣旋轉了起來。
然後汽車滾向了一旁的草坪。
緊接著看見,飛機側身滑向了一旁的緩衝區。
差一點就機毀人亡。
許久之後,陳青峰連忙解開安全帶,他掙紮著從倒扣過來的車子裡爬出來,然後從車裡拿出了一把長槍,先是來到了弗蘭克的身邊。
弗蘭克睜大著眼睛,看著天空,鼻子還有嘴角流出了鮮血,不過此時這家夥卻看著陳青峰還能說話。
“你怎麼樣?”
“我渾身都疼,看你的了!”
外麵的警車聲此起彼伏,此時也已經追趕了過來。
飛機的機翼折了一部分,起飛已經是不可能了。
陳青峰湊過去,立刻打開了飛機的機艙門。
然後把槍對準了裡麵。
“彆開槍,彆開槍,我隻是駕駛員!”
陳青峰用槍口一指,飛機上的空姐還有駕駛員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此時後續趕來的人員立刻控製了兩人,然後陳青峰就翻身爬上飛機,緊接著,他就看到三個人帶著安全帶坐在座位上,然後他湊過去,有一個人的腦袋已經被摔開花了,不過此時他湊到了奎蛇的身邊,對方還有氣。
還有一個人,腿彎曲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一定是骨折了。
陳青峰上前摸索著奎蛇的身上,很快就在他的腰間摸出了一把手槍。
緊接著他拿著這把手槍對準了另一個人,對方舉起了手,就在此時,緝毒局的人也已經上了飛機,開始控製局麵。
十幾分鐘之後,救護車來了,弗蘭克的脖子上被安上了固定器,他整個人被放在了推車上,初步檢查這家夥受傷不輕。
而陳青峰,此時也有一些擦傷和皮外傷。
不過此時連消防隊的人也來了,飛機上人被拖出來之後,飛機就開始起火,沒過多久,整架飛機都已經被吞沒在熊熊烈火之中。
……
陳青峰看著這架飛機被燃燒殆儘,而此時他也被送上了救護車。
緊急送往附近的醫院接受救治。
不過陳青峰感覺自己還行,雖然他從車窗的反射裡看到自己的頭上和臉上到處都是血。
……
同樣被送往醫院的,還有奎蛇,不過這家夥就算躺在擔架上,手都被銬在了床上。
此時聞風而來的記者已經擠到了機場附近瘋狂的舉起照相機和攝像機拍攝這裡邊的情況。
不過緝毒局可不希望這條大魚就這麼露餡兒,於是這些記者沒有一個能夠進入到核心區域的。
陳青峰被送到了醫院,檢查過後發現他有些意識不清,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
至於弗蘭克,這家夥摔的比較慘,不過也不至於落下終身殘疾,隻需要恢複一陣子。尤其是頸部,差一點,他脖子就要摔斷了。
第二天上午,陳青峰渾身都疼,他一瘸一拐的去看望弗蘭克,而弗蘭克此時,脖子上就像套了個大圍脖。
整個人吃東西都比較困難。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緝毒局的人還有陳青峰的同事來到了醫院這邊。
“我從彆人那裡聽說了,你們兩個人昨晚的英勇行動,說實話你們還活著,讓我很驚訝!”
“怎麼樣,這一次人贓俱獲,算是抓到了一條大魚吧!”
“沒錯,根據情報顯示,這一次你們抓到的是瓦達拉哈拉集團的三號人物!”
“他自己承認了?”
“沒有,他還在和律師溝通,希望能夠無罪,不過這一次你們人贓俱獲,雖然贓物被找出來的時候,人不在現場,不過他的通話還有其他人的作證,足以把這家夥送進監獄,不過我們更希望把這家夥轉為證人!”
“那家夥傷的怎麼樣?”
“比你們兩個輕多了,所以現在我們加強了警衛,他所在的房間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上廁所都有人跟著,哪怕尿尿,我們也得給他拍下來,說實話,很多年咱們都沒有抓住過這樣的大魚了!”
這麼大的動靜,媒體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和國內不一樣,國內的時候,有的時候為了配合案件的調查,媒體可能不會公布具體的細節。
但是美國這邊管不了這些人。
奎蛇名叫桑切斯,他的全名陳青峰也念不全,因為墨西哥人的名字總是很複雜。
總之,這家夥是一個重要的人物,負責集團的銷售和資金的處理,他是整個瓜達拉哈拉集團的銷售代表,也是給集團提供資金的人。
現在這樣的人物就躺在醫院,之前的很多秘密也許都能夠順手解開。
陳青峰在醫院躺了兩天,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這些年來他在醫院進進出出,這一次雖然搞下來一架飛機,但是陳青峰的身體反而沒受什麼傷。
他在這邊沒有執法權,而弗蘭克現在也出院了,哪怕他脖子上勒著那個玩意兒,他也要親自審問,因為這是他好不容易拿命換來的機會,他可不想輕易的便宜彆人。
於是,在審訊室裡。
“就是你,害得我現在脖子上像個傻瓜一樣套著這玩意兒!”
弗蘭克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胸口,對方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翻了過去,而弗蘭克此時還不解恨,又把人拉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