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的話,梁崇月並未放在心上,什麼娃娃親,青梅竹馬,在她麵前都是虛的,隻要她不想,誰又能逼的了她。
“無礙,母後不會強迫本公主嫁人的。”
梁崇月對這位廣陵王妃的印象不錯,至於她兒子,再優秀又與她何乾。
梁崇月在回翊坤宮的路上,剛好看見齊德元折返回去,帶著一隊太監朝著景陽宮走去,想來蓮妃之死,很快就能傳遍後宮了。
梁崇月站在原地,看著齊德元帶著人走遠後,收回了目光,直奔翊坤宮。
梁崇月剛邁進翊坤宮的大門,就被滿院子的紅樟木箱子攔住了去路。
“這是?”
梁崇月回頭望向雲苓,見雲苓一臉震驚,就知道她定然也不知此事。
“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平安矯健的在這些樟木箱子之間穿梭著走到梁崇月麵前,還沒來得及將氣喘勻就開始彙報起院中情況了。
“殿下,這些樟木箱子都是廣陵王妃從雲州帶來的,李瑾公公派人打開看過了,裡麵全是千金之物,價值連城,就是皇後娘娘看見這些箱子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廣陵王妃瞧著身子不大好了,不知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
梁崇月的重點放在了平安的後半段話上,渣爹今年壽誕也不是整壽,按照以往都是早早將禮物送來,最多不過是廣陵王親自來一趟為渣爹賀壽。
今年換了人來,她原先還沒想這麼多,現在看來,應該是與廣陵王妃身體不行有關係。
“行,本公主知道了。”
梁崇月帶著雲苓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聽著有點像是肺炎,比起李彧安早些年咳的還要厲害些,在這個時代想來是沒救了。
“兒臣見過母後,見過蓉嬸嬸。”
梁崇月已經行完禮了,廣陵王妃還沒咳完,臉上帶著麵紗,帕子捂在嘴上,一張俏麗的臉咳得通紅,想來是難受的很了。
就這樣還不忘朝她擺擺手,示意她起身。
梁崇月從前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後來因為學醫想要精通沒有個幾十年是不行的,便放棄了,但簡單的搭脈還是可以的。
廣陵王妃原名叫阮筱蓉,嫁給廣陵王後便改了名字,拿了中間那個筱字,冠以夫姓,名為赫阮蓉,在梁崇月看來這位蓉嬸嬸就是個十足的戀愛腦。
好在兩個戀愛腦湊到一起去了,廣陵王待她這些年來一直從一而終,在這個封建時代裡,廣陵王府這些年來一個通房侍妾都沒有,這位蓉嬸嬸早些年在婦人圈中不知被多少人說過善妒,後來無一不是羨慕嫉妒她的。
可惜老天爺就是見不得人過得好,好好的人非得叫人病一場。
梁崇月起身抬眼就看見母後看向蓉嬸嬸的眼中滿滿的心疼擔憂之意,這些年來母後每每收到蓉嬸嬸來信同她提起時眼中總會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在這京城之中想來就沒有不羨慕蓉嬸嬸的婦人了。